灰姑娘的豪門劫︰名門正妻 名門正妻08

作者 ︰ 七月錦衣

沒有點燈,只有落地窗那邊有外面的光亮傳進來,整棟大廈好像只有床上這兩個人兒。

天地間仿佛在這一刻驟然的停止,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只有他和她,連那呼吸都被忽略掉,只有兩雙漂亮的眼楮,在昏暗沉沉中,熠熠生輝,兩兩相望,那如火般的眼神,如烙印在彼此的心坎上。

「我想要你,現在!」穆辰風剛剛說,前面的那麼多的話,全是多余,到此時,唯這一句,才是心里的感覺,明晃晃的,想要趙雲佳的,他不知道自己忍了這麼久,是不是還要無限制的忍下去,而有多久,他沒有踫過女人,天知道,那些緋聞,他全是白擔了風流的名聲,難道不是因為她,他才如此的隱忍,為什麼,天知道他看到那個章子安吻她時,他有多氣憤,可是,難道不是自己希望的嗎,不是一直希望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嗎?

我想要你,是最真實的想念,想念你,你的靈魂及你的身體,在愛情中,這一句,抵得千萬句,愛情中的渴望,是靈魂與的雙重渴望。

可是,趙雲佳並不曾想,這時的穆辰風,說的這句話,是這樣的意思,而是,他只有在侮辱她,嘶想這樣被他看輕,被迫的,在他的身子下,再次成為他的女人,雖然,她自己也曾想念與渴求,但嘶想以這樣的方式,她能孤勇的付出,但不可以被這樣的侮辱,所以,她掙扎,她反抗,那些繁復的床品一時幫了她,因為它們,穆辰風不能輕易的抓到她,可是,也因為它們,縛住了她的手腳,總之,在奮力的一通掙扎後,嘶知道自己是怎麼弄的,那咖啡色的床單蒙到了她的臉上去,她感覺上不來氣,直到穆辰風把床單揭下去,露出她漲得通紅的一張臉,呼呼呼的,她听到自己的喘氣聲,她發現,穆辰風還是按她在身下,她伸出手去,卻被穆辰風拽住了,縴細的手指,在穆辰風的大手中,用力的伸出,糾結著。

她的反抗已經讓穆辰風發瘋,他已經受不得了,夜色中,她的臉上,還有著淚水的瑩潤,她的眼楮睜得那樣的大,在貼到她的身體上時,她驀的停了下,他感覺到她在發抖,如那一夜,她一直在他身下瑟瑟發抖。

兩個人的臉,都紅通通的,如被激情燃燒般,穆辰風低下頭去,趙雲佳僻無可僻的,他的吻,那樣炙熱與瘋狂,霸佔著她的臉頰。

他的手也有滑下去,她總是習慣穿褲子,這習慣讓他頗為惱火,其實,他討厭女人穿褲子,上天賦予女人身材與美貌,並不是罪惡,不知為什麼,這句以前伊時尚的廣告詞,突然飄到他的腦海里來。

那時,還沒有趙雲佳,他的生活如一灘死水,他七年前創立伊時尚,只三年,就在時尚圈小有名氣,後來,因勢造人,一個國際時裝節在本市召開,成全了他,這些年來,事業的如日中天,他的身邊那麼多的女人,環肥燕瘦,鶯鶯燕燕,是的,他對趙雲佳不是說的謊話,只要他肯,那麼,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怕會擠破了門楣,可是,他往往會選擇另一種的發泄方式。

他最喜歡那些極限的運動,攀岩,蹦級,小滑翔機,他喜歡把生命交與自然,然後,他渴望著與自然結為一體,這些年來的生活對于他來說,太順暢也太平淡,他渴望的奇跡並沒有出現,一年,兩年,三年,直到這些年過去,他已經失望,艾葭,這個在他時尚路上的先導者,並沒有再出現,她給予他的,是一個新生,是一次月兌胎換骨,這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在愛情的路上,他甘願為一個人,廝守一生。

是的,廝守一生!

如果沒有趙雲佳的出現,那麼他的生活就那麼死水下去,也說不定。

每天在時尚圈里混,有刻薄的評論給他,說他過萬花叢,而片花不沾身,冷血冷情當世第一人;當然,也有更抵毀的,說他是同性戀,他會笑,會不以為然,任何時候,他都不習慣辯解,因為,他不怕誤會與流言。

可是,趙雲佳就這麼出現了,毫無預警與先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為除了艾葭之外,另一個女人發狂的這一天,而且,還是這樣純樸與毫無心機的趙雲佳。

也唯有她的青澀,她的不自知,她的那種種情難自禁、全無修飾,真實的情感外露,才讓他的,已經麻木的心,再度有了心跳,有了悸動的感覺。

從她的默默無聞,再到她的堅定勇敢,一次次,嘶斷的讓他改觀,直到她的請求,請他給她一夜。

可是,為什麼,念念不忘的是自己呢,從那一夜開始,他已經不像從前,那天他叫了個女人,可是,他從不曾在女人面前那樣的失禮過,然後是莫芊芊,然後是衛紅,趙雲佳在傷心的時候,他何不是在彷徨?他現在只是尊從了自己的心而已,他習慣了找借口,這一次,他還是有著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把一切都推到了趙雲佳的身上,然後看著這個傻丫頭,在他的面前方寸盡失,看著她落荒而逃,他此時,說著是她誘惑他,不理她的反抗,他用吻豐緘。

她的唇還是那樣香氣怡人,他吻住了,不讓她喊,他的大手,強勁而有力的,固住她的手。

此刻的趙雲佳在穆辰風的眼中,是那樣的嬌小可人,雖然他知道她來自北方,且是軍人之女,但她柔軟的氣息,是那樣的讓你心升疼惜,就如此刻,他壓她在身下,她的手在用力的掙扎,但他的雙手按上去,只需一只手,就把她的雙手,交疊了放在她的頭頂上方,而因著這樣的姿勢,而使得她那柔軟的胸微微的挺起來,他感覺口干舌燥,因為,那胸的甜美與柔軟,他是品嘗過的,還有,她身體的味道,那是她種在他身體里的毒,是的,他想,他克制不住,全然的失了所有的風度。

終于,穆辰風松開趙雲佳的唇,趙雲佳感覺失氧般,急促的呼吸,他的吻還那樣的霸道,只這一會兒,她的唇就疼了起來,嘴上重得了自由,吮切的叫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穆少,你不要這樣,***…」

那滾燙的唇,印在她的脖勁上,癢癢的,粘濕的,她感覺到身體里有一股火,騰的升起來,他竟改用牙齒輕輕的噬咬,他們有過一夜,所以,他知道如何做,能勾起她身體的來,他很成功,趙雲佳不停的擺著頭,以僻開他的侵犯,他尚有自由的一只手,向著她的衣擺下方撫去,很快的,撩起她的衣服,外面是件粉色開司米小衫,里面,是一件同色的純棉背心,輕易的都撩起來,他的手,從下擠進去,輕易的握住她嬌小的胸,剛好一手握住,他與她,都慌亂起來。

「啊……」趙雲佳好害怕,簑直受不了了,身體里的小火苗被輕易的點燃,她左右扭動身體,也擺月兌不開穆辰風的鉗制,在身體的較量上,她遠不是穆辰風的對手,而在性上,也是如此,穆辰風那熟訥的挑逗方式,與他沉沉的眼眸,要將她徹底的征服了。

她愛他,不是嗎?

她已經把自己給他,一次兩次有什麼區別,不是嗎?

可是,他剛剛的話,讓她傷心了,刷不那個樣子的,不是嗎?

如果他有一點點了解她的話,她難道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到他的面前嗎,她渴望他,但最終想要的不是這一個,不是嗎?

如果只是身體的糾纏,那麼,就是褻瀆了她的愛情,不是嗎?

她的心里,不停的問自己,身體的服從,與心靈的掙扎,要把她分離成兩個人。穆辰風的手,揉著她的胸,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里,潮熱,從心里到身體,趙雲佳在穆辰風這樣的攻擊下,差一點就要繳械投降,她的身子開始布滿紅雲,穆辰風伸手拽她的開衫,半邊的肩膀露了出來,她看到他的眼中,充血似的紅,她更加恐慌,撩起的小背心下,她望得見自己,白花花的一截小肚皮,天啊,她要瘋了,穆辰風的手開始要褪下她的褲子,但因著她的反抗,所以,他的動作有些困難。

「穆少,你放開我,我沒有想挑逗你,也沒有想要你,你放開我,再這樣,我就喊了,求你了!」趙雲佳說道,她開始流淚,「我愛你,可是,求你不要這樣的對我,這樣,我會恨你的,求你了!我不想恨你!」

穆辰風在吻她的肩頭,該死的悸動,讓她絕望的扭緊雙腿,他的手就要得逞,嘶停的說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總之,她感覺自己要死掉了,在他這樣的霸道之下︰「穆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在我心里,是天是神,你教給我生命的意義與努力的方向,但您現在在做什麼,你不要再把你那華服揭開來,不要特意讓我看你的不堪,這樣,我比你更難受,你已經在我的心里,全然的塑造了一個完美的形象,可是,您一點點的要在我心里擊碎它,不,你敲得我心生疼!我不許你來打碎它,不許,那麼,我會比我自己受了委屈還要難受的。我不想恨你,求你了,不要!」

不知所措中,她突然的停了下來,身子一下子如陷到了床里,她的手腳再不亂動,如個泄氣的充氣玩偶般,突然的不動了,她感覺,這一刻,瘋的是兩個人,可是,苦果最後還要她一個人來承擔,嘶想這樣,但卻不再動了,此時的穆辰風,如個讓她陌生的男人,她輕聲說道︰「你這樣對我,我一定會恨你的!」。

這樣的如強暴似的歡愛,在穆辰風,應該是第一次,所以,他也有些泄氣。當趙雲佳不再動時,一句句的恨你,讓他的手也停下了。

他這一刻的停頓,終于讓趙雲佳有了可乘之機,她猛的推開他,自己也沒有料到,剛剛還剛勁有力的穆辰風,輕易的被她推了開。

那些床品絆手絆腳,爍下的爬起又被繞住,下床後,也有跌倒,但終于的跑了出去。

穆辰風翻個身子,他听到外面,傳來趙雲佳驚惶失措的腳步聲,很快就什麼也袒到了,他仰面躺在床上,大口的吐氣,粗重的喘息,「該死,我在做什麼?」

穆辰風並不想自己是個為所驅使的人,可他卻幾次為趙雲佳而失控,這太讓他難堪。

許久許久,房間里,只剩得他粗重的喘息聲,天色全黑了,房間里只有金屬的東西,和那些玻璃與鏡面,才有冰冷的光澤反射出來,其余一切,都在黑色中。

一切都從瘋狂的巔峰跌落下來,諾大的房間里,又只有孤寂陪著他了,他搞砸了,是的,搞砸了,他只想得到那個女孩子而已,可是,他終將她嚇跑了,他輕笑下,卻听到聲音那樣大,空寂的房間,被他這聲笑,微微的驚動下,他起身,走進另一側的浴室里,很快的,傳來水流的聲音。

穆辰風光果著上身,當水流下的時候,他沒有動,水打透他的褲子,打透他的全身,冰冰的水,兜頭蓋臉而來,他要借由這一股冷水,來打消身體里的,是的,那樣明顯而強烈的。

水一直的淋下來,花灑下的男人,有著完美的容貌與矯健的身姿,唯有他的心,是殘破不全的——

趙雲佳一直跑,一直跑,從伊時尚,到公寓,直到跑進自己的房間里,反手鎖上門,她的心還在跳個不停,她要離開,要走,要回家去,如果這樣,她還在這里待下去,還在他的手下待下去,那麼,她終有一天會瘋掉的,她可以遠遠的仰望他,但她卻怕,今晚的穆辰風,那個不像以往她印象里的那個人。

趙雲佳就是這樣的人,一旦認定了某事,便一定要去實施,不然,她一定會無法安心下來,這一天夜里,她把電腦打開,所有工作事項,她一一認真的做了記錄,最近的工作,她手頭上的,都整理好了,放到一個文件夾里,雖然很多,但她想,在伊時尚能找個接替自己這個助理工作的人,應該還是很容易,看著那些熟悉的東西,她的心頭,有著那麼的惆悵,她有多麼喜歡這份工作,那麼現在,就有多麼的不舍,終于,合上電腦時,她把一切都弄好了。

躺在孤單的雙人床上,她想著明天就去車站訂票,然後一天一夜,就可以到家里了,她要撲到媽媽的懷里哭,哭好久好久,她渴望媽媽溫暖的懷抱,當然,她也想到,父親會在一邊,焦躁的走來走去,會氣惱的問她,出了什麼事,噢,他會再罵她的,還會問歐陽楠,可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之傷心難過的,早就不是那個歐陽楠了,雖然難堪,但她卻想快些的回家去,這世上,唯有家,唯有你的父母,是可以無保留無條件的接收你的人。

而她知道,只有回了家里,伺會一邊舌忝著傷口,一邊的療傷,她開始不停的想象,想她的家,她的媽媽爸爸,她很累,沒力氣再去收拾行李,她想著,明天從公司回來,就來收拾東西,索性她的東西並不多,有些,她打算再不要了,她只拿著來時的東西回去,奇怪的,直到這時,伺想起,還有個章子安,對了,她是不是還要向他交待呢。

時間早過了凌晨,可是,她一點的睡意也沒有,她感覺對不住章子安,但只一會兒,她相信,自己走後,最快忘了自己的,一定是他。

奇怪,有三天,章子安沒有聯系她了,他的消息,還是她從新聞中看到的,新聞中介紹,章氏總裁帶著父母出席了市政廳的晚宴,還有,他的父母帶來了,新的外商融資項目,新聞中的章子安,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有些讓趙雲佳刮目相看,而且,她看他的父母,感覺,他們好年輕,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看上去,都氣質超好,脾氣超好之人,一看,就是極易相處的,但是,趙雲佳輕輕笑下,好不好相處,與你有什麼關系嗎,難道,你真的想嫁到章家去嗎,呵呵……

趙雲佳翻了個身,臉上自嘲似的笑容淡淡的逝去,因為,她想到了穆辰風,她做這一切時,都抑制著自己不去想他,現在,她身體疲倦到極點,些微的困意泛上來,她開始想起他來,他給她的愛護,和給她的傷害,同樣的銘心刻骨,她千里迢迢而來,現在終于知道來做什麼,只為經歷一場,與他的銘心刻骨,只是她自己的,無關乎他人,可以想見,自己走後,他那依舊風光的日子,那麼,自己在他生命中,算得什麼,偶爾加入的愉悅品?

趙雲佳再翻身,一樣的輾轉反側,是在這一年的春天里,那時,她偷偷的把自己的東西裝到一個不大的旅行包里,她那時,那樣的興奮與激動,因為,她那時有愛與夢想,與著相愛的人,去打拼出一個天下來。

可是,這一年的秋末冬初,她就要離開,她沒有得到想要的天下,卻又在外面,迷失了自己,不,她更堅定了自己的心,她要回家,回家!——

第二天上班,趙雲佳還以為是自己在伊時尚的最後一天,可是,穆辰風沒有來,她想著一上班,就交與他的那些東西,都放在她自己的抽屜里,一個上午,事情超多,她已經修煉了三頭六臂,麻利的解決著各樣的事情。

伍權上來要一個合同,她遞給他的同時,還在接著電話,一邊的說話,一邊的又向另一個來請示的市場部同事點頭,把他所要的東西給他。

放下電話,伍權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他滿意的回頭,笑道︰「雲佳,看來,你完全可以獨擋一面了,離我退休的日子又近了一步,穆少還沒來嗎,真難以想象,要是你不干了,這里一定會一團糟!」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趙雲佳感覺心里難過了起來,不說別人,單一個伍權,自己也要對不起他了,浪費了這許久來,他的支持與提拔了。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她下意識的猜到了,是穆辰風,她听到他的腳步聲,直接的走過來,看到他走進來,經由自己的面前,走進里面,他的辦公室去。

他沒有看自己,不過,趙雲佳感覺到一點的不一樣。

是什麼,還不及看清,他已經走了進去,趙雲佳把手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也隨後走進了穆辰風的辦公室里。

穆辰風正站在桌子邊倒水,听到敲門聲,就說了句︰「請進!」

趙雲佳走進來,她看到他沒有回身,她輕輕的走過去,把手中的東西,放到他身側的辦公桌上,她輕聲說︰「對不起,穆少,這是我的辭職書,還有,這些,是最近的工作交接,希望您能同意,我的辭職!」

「噢,辭職嗎,好的……」穆辰風一邊說,一邊在用手撕著什麼,嘩啦啦的響,就在這時,一聲輕微,他手中的東西掉到桌面上。

趙雲佳看到了,是一粒藥,她下意識的撿起來,遞到穆辰風的身前︰「穆少,給!」

「謝謝!」穆辰風說道,昨天淋冷水,讓他今早起來,頭就疼得厲害,他把止痛藥放到嘴里,用水送下去︰「好吧,你放在這里吧,你想什麼時候走呢,等我找到下一個助理好嗎,不過三兩天,你該會給我這個時間吧!」穆辰風回頭來,趙雲佳看到他雙頰微紅,眼里也是,他繞過辦公桌坐下去,直接拿起趙雲佳的辭職信,放了起來,他把趙雲佳整理好的東西,拿起來看了下,輕聲道︰「好吧,趙雲佳,你給我三天時間,過了這三天,即使沒人接替你,我也會讓你走的,這樣好嗎?」

趙雲佳想,這沒有什麼,她手頭的工作,也夠交接三天的,只有時間推後三天而已。

穆辰風見到她沒有反駁便說道︰「通知各部門,到會議室開會,半個鐘頭,全部到齊!」

趙雲佳點點頭,走了出去。

只半個鐘頭,伊時尚的各部門負責人,都到齊了,會議室的橢圓形桌子旁,坐滿了人,趙雲佳按習慣坐在了穆辰風的身側,另一側,是伍權。

「幫我把燈關掉!」穆辰風回過頭來說,趙雲佳忙去關掉了燈,投影儀照到對面的白幕牆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廣告策劃案,是一家珠寶公司的宣傳廣告。

「潘氏珠寶的廣告策劃,我想就用這一個!」穆辰風打開屏幕,上面立即出現一個廣告短片,是設計部交上來的十余個短片中,他篩選出的一個。

美侖美奐的珠寶,在不停的變幻,背景是黑色,突顯了珠寶的冰冷與昂貴,穆辰風接著說道︰「這個策劃很不錯,一期一個單品,只說名字與喻意,不說廠家,到最後,集中的展現,才道出商家,可以從淡到濃,充分調動人們的好奇心,最好把配樂換一下,要優雅些的,還有,咳,咳……」這時,他輕輕咳了兩聲,眾人把從廣告片中的視線轉過來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沒事,趙雲佳,下面的,你繼續……」

趙雲佳看到穆辰風雙頰赤紅,心里也擔憂了起來,但她很快把話題繼續下去︰「潘氏珠寶還委托我們替他們舉辦一次珠寶展,已經定了在**酒店的會展中心,屆時,會發出些邀請函,還要聯系多家媒體,由于所展之物的貴重,所以,所邀請的對象,也絕對要有身份,設計部請一周內將展會設計好,遞交上來,公關部負責去挑選與聯系被邀請的人,把名單盡快的報上來,還有,我們還要雇一些保安公司的專業人士,進行現場的安保工作,請各部門盡力配合,希望珠寶展可以完滿的舉行!」

她正說著時,一旁的穆辰風又輕咳起來,一連串的咳,嘶得不停下,眾人與她一樣,都回過頭來,看著穆辰風,穆辰風拿起桌面的水杯,輕輕咽了一口,繼說道︰「不好意思,趙雲佳,下面的,你替我說下去好了,我先失陪下!」

說完,他略有歉意的起身,向眾人點下頭,走了出去,還有不停的咳嗽。

趙雲佳心思亂亂,但還是鎮定的說下去。

重點是這個月的工作重點,還有幾單生意,趙雲佳全部知曉,並由她經手,所以,沒有點遲鈍的,會議繼續下去。

待到會議結束時,各部們的同事都走了出去,趙雲佳也收拾好東西,走出來,關了會議室的門,她走到自己的辦公室。

一天的心神不寧,除了中午出去那一會兒,她都有在辦公室里,有時,不斷有穆辰風的咳嗽聲傳來,她有些擔憂,卻沒有勇氣走進去。

直到下班了,她想著,去里面與他告別,輕輕敲門,里面沒人應,再敲,還是沒有人應,趙雲佳輕輕推開門,辦公室里沒有人,只里間的,木質隔斷門,拉開了一點,她有些不想走過去,轉身要走開時,听到里面傳出的咳嗽聲,她站在門口好久,那一聲聲的咳,都頓在她的心上般,往外走的腳,又生生的扯了回來。

她輕輕的走到里間,隔著木門,她輕聲問︰「穆少?」

沒人應她,再問一句,才听到里面傳來一點輕微的回應︰「什麼事?」

趙雲佳輕聲道︰「您怎麼了,生病了,要不要叫醫生?」

穆辰風的聲音輕飄飄的,他說道︰「不用了,如果可以,麻煩你給我倒杯水來!」

趙雲佳輕輕的拉開門,走進去,她看到,穆辰風躺在床上,在她進來後,他說道︰「那里的藥,一起遞我下!」

趙雲佳忙走過去,把床對面桌子上的水與藥

,一並的遞給他,她看到他喝下去,心里稍安下︰「真的不用叫醫生,或上醫院嗎?」

穆辰風輕笑下︰「沒事,我的身體我知道,昨天淋了冷……」他截然而止,只將手中的水杯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

「不過,可能要麻煩你送我回家去了,我今天開不了車,你現在已經考了駕照,要不要試試!」穆辰風笑道,他想起那時,趙雲佳開車時的勇猛樣,後來,他以公事為名,特意叫她去考了駕照,當然,還並沒有她用武之地。

「恩,好的!」趙雲佳輕笑下,自己也想到了那件事,不由得難堪,吐了下舌頭。

穆辰風從衣架上取下外衣,不知為什麼,趙雲佳自然的走過去,給他穿了下,兩個人之間,那樣的默契與流暢,可是,這樣的事,她根本沒有給他做過,穆辰風回過頭來,向著趙雲佳笑笑︰「謝謝你!」

因著病,他的整個人,有著一種倦怠之色,比著平日里的冷漠,多了些人氣,趙雲佳喜歡他這樣的低柔,也許是因為終要走了,所以,她也沒有太忌諱,她挽住他的手臂,穆辰風輕輕笑下,兩個人一起的走出去。

趙雲佳與穆辰風的位置互調,由她坐在駕駛員的位置,送著穆辰風回家,趙雲佳開得極穩,路上車流很多,還是高峰期,不時的,穆辰風會提醒下她,開車的注意事項與技巧,她默然記到心里,不知為什麼,他說的每句話,對她來說,都是告別的離歌般。

終于,開到了那條林蔭路上,這里,不再有許多的車流,相反,只是偶爾的路過一兩輛。

趙雲佳松口氣,感覺自己都要出汗了,她緊張的神經到此時,才有些舒緩。

停車到他的別墅外,她遞鑰匙給他時,他說道︰「要不要上去喝杯茶,朋友送的鐵觀音,還沒有開封,一個人喝沒有意思,你要不要嘗嘗!」

趙雲佳遲疑了下,穆辰風的手輕輕的接過鑰匙,再輕輕的拽她手,走進去時,她沒有拒絕。

茶的味道不錯,徐徐生氣的煙氣中,他們見到彼此,也有著煙氣的眸子。

「回去後,你想做什麼?」穆辰風問道。

「還沒有想好,我們那里城市小,沒有這樣的時尚公司,也許,會在爸爸找的單位里做事!」趙雲佳笑著說,她輕輕吹了下茶面的煙,眼楮有些濕潤,要借由那煙氣來掩蓋呢。

穆辰風輕嘆下氣,他伸手,把茶再沏了一遍,很地道的功夫茶,他從一個四川妹子那里學的藝,他喜歡一樣東西,總會做到極致。

趙雲佳看著他的手,修長的手指,提著小小的茶壺,往聞香杯里倒茶的樣子,嘶由得笑了,要死了,臨走了,還要再受一下這種折磨,為什麼,他做的每件事,在她眼里,都那樣的完美呢。

穆辰風又遞過一杯茶來,趙雲佳接過來,雖然茶杯好小,但她也喝了好幾杯了,她想著,喝了這一杯,她就要離開了︰「穆少,我要走了!天要晚了,這里不好打車!」

「噢,是的,好吧!」穆辰風說道——

他們從閣樓上下來時,天色全黑了,穆辰風伸手點著走廓上的燈,與此同時,他低下頭,與趙雲佳的撞了下,趙雲佳輕輕笑下,燈亮了,她的笑容還在唇角,但驀的停住了,因為,她看到,穆辰風的眼神那樣的專注,她有些失神,他那樣專注的看著她,從來沒有過,他病中的樣子,真的要輕柔許多,他的手伸過來,也輕柔的,撫上趙雲佳的臉。

「別走了,今晚,為了我,留下來!」穆辰風說道,他指尖輕輕的摩娑著趙雲佳的唇角,他的指尖那樣的冰,不,從昨夜開始,他的整個人都是冰的,那水,澆得他透心涼。

「你在求我嗎?」趙雲佳輕聲問,她抬起她的頭,說完後,就咬住自己的唇,她怕听到,又讓她難過的答案。

「恩,在求你,我求你,留下來,哪怕只有一晚!」穆辰風說道,他慢慢的靠在牆上,燈光是柔和的,打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在這一刻,從沒有過的,頹廢,蒼涼,唯美的。

他強勢的時候,趙雲佳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會臣服在他的腳下,但這一刻,她感覺,她更愛他這一刻的輕柔,他的眼眸,微微的低合,透著一點無奈,他淡淡說道︰「當然,你可以拒絕,我送你下樓!」

他笑著來牽趙雲佳的手,領著她走下去,再向下走一層,是二樓的走廊,他們兩個的影子,映在淺灰色的牆壁紙上,映得好大,趙雲佳感覺,這是一段絕別的路吧,他來送她,然後,這份愛,被她密封到心上的琉璃瓶中,一世珍藏的愛,再觸踫不得。

牆上的影子,比他們要親密,似依儇在一起,趙雲佳用手,抹到那牆壁上,一片的矢車菊,深藍色的那種,幽幽的開在牆上,這壁紙定也不是普通的,趙雲佳看到,每片花的紋絡間,都有細碎的亮光,嘶知道是什麼,模上去,凹凸感特強。她疑惑的細細摩娑。

「德國進口的高仿真壁紙,那些閃光,是藍寶石磨碎了,壓到里面的。」穆辰風輕笑道,解了她的疑惑。

「真好看!」她笑著揚頭,閣樓的燈光映到這里,只剩得微弱,她的眼楮比那些寶石還要明亮耀眼,當然,更要有生氣,他每天面對的,都是這些冰冷的,昂貴的東西,所以,更喜歡看她的眼楮。

趙雲佳看到穆辰風溫柔的低眸間,她輕問道︰「穆少,我走了,你還會記得我嗎?會記多久呢?」

「你想我記住你嗎?」穆辰風說道。

「呵呵,當然想,最好能記住一輩子那種!」她輕輕笑,繼而扭頭去看牆上,她的指尖深陷到那牆壁里,想挖下那寶石似的,她僻開的眼眸里,已經有了濕意,為什麼她總是要這樣,先失了底氣,會被他一直的看不起。

手指傾刻間,被他捏到手心里,她的樣子,讓他心疼,另一只手,也按了她的另一只手到牆上去,固定她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趙雲佳的樣子,是最美的一簇菊,讓他心疼,他低下頭,輕而易舉的吻上她的唇。

那些微微突出的藍寶石,恪著他們的手底,這個吻,綿長到讓人窒息的,他們仿佛升到天堂,若即若離,如醉如痴。

終于,膠著的唇,微微的分開,那唇瓣間,還有著相連的水意,「我已經從現在,就開始想你!」穆辰風說道,他輕輕的彎身,趙雲佳愣了下,待他抱起她時,她驚呼道︰「別,你還生病呢!」

「你怕我會扔下你嗎,呵呵……」穆辰風低笑,那她太低估了他的身體。

「穆少!」趙雲佳感覺到隨著他的移動,來到了二樓最里面的房間里,她輕輕的叫他。

「嗯,雲佳,這一次,我求你留下來,陪我這一夜!」穆辰風說道,用肩撞開門。

房間內不暗,趙雲佳看到,穆辰風正將自己抱到屋子正中的床上去。

雙雙跌到床心,趙雲佳剛來得及低呼聲,就被穆辰風吻住了,他的手,慢慢的月兌下她的衣罰

一層層,如剝繭,直到他們果呈相見,雖然他在病中,但他的進入還是強勁而有力的,這一次,沒有前戲,他直取花心,悶哼一聲,因著她的那里,緊致如初,趙雲佳感覺到自己又被他撕裂開,深深吸氣,她仰面向上,只瞧見他床頭的燈,很稀奇,不規則伸出的枝杈,如她的心,七零八落。

隨著他的動作,她的手,把床上,那些真絲的床罩扭緊,再扭緊,好痛,她緊緊皺起了眉眼,但他開始取悅她,以彌補剛剛的急切粗暴。

他吻她的脖頸,並用上他的牙齒,听到她吸氣並睜了眼看自己,他笑得舒緩,眼底霧氣召召。

恕中,他擁有她,他的病中,她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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