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聶無雙失聲反問︰「你就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把我關入柴房?!顧清鴻,你不是才智雙全嗎?你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我怎麼可能事前知道沈如眉要過來?就算我要害她,也不可能在自己的房中下毒……」.
她還想再掙扎辯駁,屋外涌進家丁一把抓起她向外拖去。
「不是我,不是我……清鴻,不是我害的她……」她看著他冷然不動的身影,絕望頓時涌入了四肢百骸渴。
淚光模糊中,她看見他的深眸中掠過一道極淡極淡的異樣,似愧疚又似憐惜……
黑暗襲來,她被丟入了冰冷霉味的柴房。
……
「不是我,不是我……」她猛的驚醒,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天已經昏暗了。而她從下午被丟出相國府已經坐在地上好幾個時辰了。
「姑娘你醒醒!」一雙蒼老的手拍著她的臉頰。模糊的燈籠光下,一位老婦人正低頭看著她。
聶無雙驚叫一聲抱緊了自己。可是一動,身下的血更加急地流出接。
「可憐啊,姑娘你怎麼坐在這里。還穿得這麼少。」老婦人想要拉她,但是她手中的燈籠一照,又不由叫了一聲︰「姑娘你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聶無雙只覺得自己一會冷,一會熱,月復中疼痛如刀攪。
原來不是一場夢,自己真的是被休下堂,還被人灌了藥打掉了孩子。她臉上的淚又滾落下來。
「老婆婆,你讓我死在這里,不要管我。……」聶無雙無力地推開老婦人的手,嗚咽︰「你走,你走啊……」
「唉,可憐的孩子,好好一條命干嘛非要說死。跟老婆子回家,我幫你看看,作孽啊!你身上什麼藥味?是紅花啊!天啊!你這個樣子分明是被人灌了藥。」老婦人不容她多說,一把拉起她。
老婦人許是做慣了力氣活,力氣不小。聶無雙掙扎不了,一邊哭一邊只能任由她拖回去。
相國府的後巷邊上就是一片普通百姓住的簡陋房子。夜色漸漸暗,誰也不會注意她們兩人。
老婦人的家到了,短短一段距離卻令聶無雙耗掉全部體力。
老婦人把她放在干燥的床上,點起蠟燭,不容分說月兌掉她身上的血衣,打來熱水用白酒和生姜替她擦身驅除寒氣。
熱水溫暖了她早已經凍得麻木的四肢,淚水像是不能干涸的河水默默地流著。
「姑娘啊,人生在世,好死不如賴活著,看你樣子也是被大戶人家趕出來的,有什麼冤屈,得忍著,不然你死了,那壞人都得逞了。哪一天老天開眼,給了你機會報仇,你都沒法子……」
老婦人念念叨叨的話像是在念經。聶無雙的眼淚漸漸止住,她睜開眼楮盯著頭頂上方的茅草屋頂,冷冷地想︰是的,她怎麼能死了呢。她還有疼愛她的父親,他一定會幫她出頭,洗清冤屈……
孩子!還有她的孩子!她要沈如眉為她的孩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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