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那麼冰冷,聶無雙不由一驚,抬起頭來,卻不防措不及防中印上他的唇。她微微一怔,臉不由如火燒一般。臉上妖嬈的妝容還未來得及洗去,眉眼間不經意流露的風情卻更吸引人的心魄.
蕭鳳溟不由深深吻住了她溫熱的唇。溫暖的馨香襲來,她心中不由一顫,想要躲開,卻被他緊緊摟在懷中。
「別動。」他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聶無雙心中悸動,從回宮之後,他就一直病重,直到最近幾日病情才稍稍好一些,她憂心如焚,日夜照顧,可是,怎麼可以……
她不敢妄動,怕一動就踫到他的舊傷。他的吻這樣陌生而熟悉,唇舌間,都是他熟悉的氣息,還帶著藥的清苦。她緊繃了一個早晨的神經在這個溫柔的吻中漸漸放松,沉淪在他的懷抱中,漸漸迷失了方向。
唇舌糾纏,他似不饜足的小孩,緊緊扣著她縴細的腰肢,令她更加貼近。輕薄的衫子傳來他身上的熱力,記憶中他的溫柔撲面而來,她忘情地與他糾纏。
「無雙……」他喘息地輕嘆一聲,拔下她頭上沉重的鳳簪,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長發傾瀉而下。她發間的清香,彌漫在他的指間,記憶中熟悉的人就在懷中,不會再離開。這個認知撞入他的心間,令心湖泛起漣漪。
他情動地覆她在身下,細密的吻落下,印上她的眼,她的臉頰,婉轉向下,吻上她細女敕的脖頸,一點點向下。
眼前是燦爛的天光,兩人如樹與藤糾纏,那樣痴痴纏纏,不願放棄…累…
忽地,他袖中的一件事物飄然落地,聶無雙的眼角瞥見,不由心中一驚,她猛地起身,定定看著那塊雪白的帕子,帕子中央,赫然有一塊鮮紅的血漬。
「這……」她顫抖的手撿起,不敢相信地看著蕭鳳溟。
他臉上的紅潮漸漸褪去,煞白如雪。他蕭索一笑,握住她的手︰「無雙……」
「怎麼會吐血?」她許久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手腳冰冷如在臘月雪地之中。她顫抖地看著微笑的蕭鳳溟︰「為什麼……」
「無雙,你听朕說,不會有事的……」蕭鳳溟想要安慰她,卻不知該怎麼說。這咳血之癥三年前就已經有了。心肺一旦傷了,就很難痊愈,更何況這三年之中,他日以繼夜不停地操勞政事,以這樣的方式在折磨自己,所以才會一直沒有起色。
可是如今她回來了,對于他的病,他不知該怎麼才能讓她不擔心萌。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聶無雙捏著帕子,一字一頓地問,眼中俱是痛色︰「是不是我傷了你……鳳溟……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會有事的。無雙……」蕭鳳溟見她如此心傷愧疚,不由緊緊摟住她,一遍遍安慰。
聶無雙掙開他,含淚看了他一眼,轉身飛奔而去。
「無雙!」蕭鳳溟一急,連忙下了床榻,要追上,卻不防心口一痛。他不由頓住腳步,痛苦地捂住心口。
在外面候著的宮人不明所以,紛紛進殿中來。只見皇帝扶著心口痛苦地彎下了腰。燕秋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看到了那蒼白臉色的皇帝,他容色清俊無匹,如一副淡淡的山水畫,清清淡淡,但是卻意蘊悠長,令人流連忘返。
他捂著心口,俊顏上皆是焦急,喘息說到︰「快快!快去找皇後……」
宮人們這才醒悟過來,匆匆前去追方才奔出去的皇後。
有人一推,不知怎麼的把她推到了皇帝跟前。燕秋心頭一驚,想要跪下,蕭鳳溟卻看也不看地一把拽住她的手,焦急道︰「快……快……扶著朕去找皇後……」
他手上的力氣那大,緊捏著她縴細的手腕,幾乎令她痛得想要尖叫。可是他是皇帝。燕秋忍著痛,低聲問道︰「皇上要去哪里找皇後?」
蕭鳳溟一邊咳一邊不耐煩地揮開要上前阻止的宮人,喘息道︰「她一定在……在引鳳台,你扶朕去!」
「皇上不可啊!」底下宮人紛紛苦勸。
燕秋看著他焦急的側臉,心中又是驚又是慌,還帶著淡淡的令她說不出的滋味。傳聞中果然是真的,他真的是愛著聶後。那個妖嬈而傾城的女子,那個不懼世俗流言,不懼一切的女子,那敢替他上朝,垂簾听政的女人。
「好。皇上隨奴婢來吧。」燕秋心中鼓起勇氣,扶著蕭鳳溟向外走去。
「皇上保重龍體,千萬不要出去見風……」宮人們紛紛跪下。夏嬤嬤趕來,看到蕭鳳溟身邊的燕秋,狠狠瞪了她一眼。
燕秋一縮,但是心中一個念頭支撐著她,她不由挺直了背脊。
「快,她在引鳳台……」蕭鳳溟氣苦︰「她在惱朕不告訴她實話……」
燕秋低聲道︰「走吧,皇上。」她扶著蕭鳳溟向外走去。宮人想要阻擋,卻不敢真正來攔。外面天光耀眼,蕭鳳溟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似不堪陽光的刺眼。
「皇上,備龍攆吧。」燕秋低聲提醒。
「好。」蕭鳳溟點頭,眼中卻不停張望著那遙遙的方向,那是引鳳台的方向。
燕秋走了幾步,回頭,皇帝瘦削修長的身影仿佛一副上好的水墨剪影,輕易地就印在了她的心間。
他,是怕那當年毅然離宮的女人再次離開吧。他是皇帝,可這一刻,他不過是焦急妻子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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