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眉馬上啐了她一口,「沒有女人不想生孩子!除非你不是女人!」.
沒有女人不想生孩子……
佳眉說這話應是深有感觸的,明可三代單傳,佳眉任重道遠,難怪現在懷了孩子,連班也不上,請假在家里。
其實她也想啊,所謂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是童一念這種心理了,事實上世界上任何一個母親都是不怕痛的,她多麼希望自己有資格能那樣痛一回……
資格?童一念想起這個詞,覺得窩心地痛,難道在陸向北心里,她沒有資格給他生小孩?誰有?只有如嬌嗎累?
這個名字鑽入腦海,愈加讓她心煩意亂起來。
佳眉與她多年好友,豈能看不出來她有心事?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向童一念泄露的關于陸向北在夜總會和女人在一起的消息,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
「念念,你是不是還在跟你家陸先生生氣?」佳眉真的不願意看到童一念悶悶不樂的樣子,她不由想起明可的話,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了好,有些事情;全天下都可以知道,唯有妻子不能知道,如果真為童一念著想,就不應該告訴她檬。
當時的她,認為像她和童一念這麼好的朋友,是不應該有隱瞞的,所以毫不猶豫說了,但她現在搞不清童一念的態度。
童一念還是搖頭,她和陸向北之間,不是簡單的小情人之間的生氣……
「早知道我真的不告訴你了……」佳眉自己是幸福的,善良如她,看見別人不幸福心尖兒都是疼的,「念念,其實嘛,我覺得陸先生對你也挺好的,也許那一次真的只是逢場作戲,像他那樣的男人,應酬多,偶爾一次真算不上什麼……」
「佳眉,我想離婚。」她打斷了佳眉的話。如果說,委屈了這麼久的她想找一個傾訴的對象,那個人除了佳眉,再無別人,因為佳眉溫婉可人,善解人意,不像頤朵,是個炮子筒脾氣,一點就著,估計還沒听她說完,就想拿刀砍人了,而沈康祺等幾個人到底是男人……
佳眉是個傳統的女子,一听這話便拉住了童一念的手,「念念,不會真到了這一步吧?難道他真的跟那些女人有一腿?」
童一念苦笑,搖搖頭,「我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啊?不知道也離婚?你傻了?」佳眉忽然有點忸怩,靠近她耳邊輕輕問她,「他跟那些女人有沒有上過床?」
童一念心里像吞了只蒼蠅,異常難受起來,這個問題,其實就是昨晚她要他詛咒發誓回答的問題……
她再度搖頭,「不知道……」
佳眉便勸她,「念念,如果沒有上過床,只是喝喝酒玩玩曖昧什麼的,就算了,好好教育教育他,給他點厲害就可以了,離婚,畢竟是一道坎,一個疤。」
童一念听著佳眉的話,覺得佳眉提前進入了四十歲,這話真像她媽媽輩的人說的……
「念念,我知道,你漂亮,家里背景也好,如果真的離婚了,不愁找不到人娶你,可是你想過沒有,像你這樣的家世,又有幾個男人不是看上你的錢而要娶你的呢?至于那些有錢的世家子弟,倒看重的不是錢,可又有幾個只有一個女人呢?其實陸向北對你真的很好,我感覺得到的,人也帥,你家公司在他手上又發展得那麼好,如果你離婚了,他隨便去哪個公司都可以有上百萬的年薪,不知多少女人等著嫁他!念念!你別沖動!我真後悔跟你說了那件事了!」
童一念知道,佳眉是陸向北的粉絲,這次和鶯鶯的事算是給他光輝的形象抹上了污點,但是傳統如佳眉,秉著勸和不勸離的心理,是不會支持她離婚的。
見一個孕婦為自己的事著急憂心,她也後悔了,不該把離婚這事說出來困擾佳眉,于是笑了,和佳眉開玩笑,「哦?陸先生真的有那麼好?比你家明可還好?」
佳眉便臉紅了,捶了一拳童一念,「人家為你著急呢,你還打趣我!」
童一念也笑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朵長霉的蘑菇,走到哪里把晦暗帶到哪里,還是不要繼續在這里影響孕婦的好心情了。
「佳眉,你放心,我只是說說,不會沖動,我會好好考慮的。」她笑著寬佳眉的心。
佳眉捏捏她的臉,威脅,「這還差不多!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啊!」
「嗯!」童一念點點頭,起身告辭,「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在家好好養著你的寶貝兒子,你家明可那可是三代單傳!」
佳眉臉上又浮起了紅暈,「知道了!你去哪?」
「去給你偶像當小女佣!」她笑道,把憂傷的情緒壓下。
從佳眉家里出來,她到底還是去了公司,然而,陸向北卻不在。
不在也好,上次她在他辦公室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這一次她可以再繼續。
然,坐在他的大辦公桌前,她卻發現了異樣,原本整整齊齊擺著文件和電腦的辦公桌多了一樣東西——照片。
準確的說,是一菱畢業典禮那天,她、陸向北和爸爸三人的合影,不知他什麼時候把它洗了出來,擺在辦公桌上。
照片里的她和他,分別站在爸爸左右側,他和爸爸都笑得很燦爛,唯有她的表情淡淡的,甚至沒有靠緊爸爸,看起來,陸向北和爸爸更像一家人。
不過,這已算難得,這確實是他們唯一的一張合影。
只是,這個時候擺在這里,是作秀給誰看呢?
她越來越覺得無力。
這幾天,陸向北對她刻意的討好已經讓她覺得過了,很多事情,滿,則溢。
其實她對能否在辦公室找到些許證據抑或線索並無把握,因為陸向北是如此精明而細致的一個人,若真有什麼,必定毀尸滅跡得干干淨淨。
然而,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她在抽屜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張電話卡。
她用指尖捻起,手微微顫抖。
她不敢確定這電話卡就一定有問題,但是,這是他的辦公室,不會有第二人把他的卡放在這抽屜里,而她並不不知道陸向北有兩個號碼……
再細致的人,百密終有一疏。而往往導致這一疏忽的原因,應是此人心念紊亂而致。像陸向北這樣從容不迫的人,怎麼會把不該遺漏的東西遺漏在這里?是什麼使他慌張失措?.
她記起私家偵探于先生對她說的話,不要讓他起疑,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于是,把那張卡放進包里,繼續尋找,卻再也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不過是文件,書籍,一些他看過的舊報紙,她翻了翻,有一份還是賀子翔老爸腦溢血去世的消息,賀老爺子也算泰斗級的人物,前段時間去世時,曾轟動一時,這報紙還是她送進來給他看的。
她正翻找著,听見門響,是他回來了!
要收撿已經來不及,她趕緊裝出找東西的樣子,繼續翻找。
「念念?」他進門見到是她,有幾分驚奇,「你不在家休息,怎麼來公司了?」
「嗯!」她淡淡地應了一聲,不熱情,也不算冷淡,應是和平時無異。
「你在找什麼?」他看著亂成一堆的抽屜,問。
「在找上次看到的計劃啊!你不是叫我做一份嗎?我想先參考別人的!」她其實是緊張的,唯恐他發現她拿了他的電話卡,額頭都有了汗意,手心也濕濕的。
他一听這話就皺起了眉頭,「念念!你以為這是在做學校的作業嗎?不能按時完成就抄別人的?」
「我只是參考而已!誰說抄襲了!」她臉上因汗意而泛起了紅暈,不過,還好,這在他看來是她被指責抄襲而臉紅。
而且,在他眼里,她這樣的表情已經許久沒見了,微嘟的唇,粉紅的臉,鼻尖還有細小的汗珠兒,配著她新剪的短發,竟無限嬌俏。
原本的指責之心忽的就無影無蹤了,他搶過她手里的東西,放回抽屜里,不經意踫到她的手,柔滑細膩,他心里不禁一蕩。
她坐在他的大椅子上,今天沒穿套裝,不過一件真絲的裙子,領口松松的,還有點低,從他站著往下看的角度,完全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溝壑,前一晚沒完成的欲/望突然之間上漲,他全身都燥熱起來,手情不自禁便往她領口伸進去。
她驚了一跳,揮開他的手,護住胸口,「干什麼?陸向北!這是辦公室!」
他也知道是辦公室……
悻悻地扁了扁嘴,「這件裙子,以後可以不要穿了!」
她低頭,明白他所指何意,抬了抬下巴,「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這是我的私有財產!」他幫她把領口拉拉高。
她給了他一個冷眼,站起來準備離開,包里那張手機卡像一顆炸彈,隨時有爆炸的危險,她得離開,然後研究研究。
她一站起,他反而坐下,雙臂圈住她的腰,臉貼著她的背,「去哪?」
「不是去寫計劃嗎?總裁大人!」她努力掰他的手。
「等等再去!」他一用力,她便跌坐在他腿上,吻隨之落了下來。
當他的唇含住她的時候,她腦子里在斗爭,怎樣才算是沒有異狀,不讓他起疑的反應?過于順從和過于反抗好像都不適合。
而他在她猶豫的片刻,已經攻陷城池,突破了她的唇齒,她掙扎了一下,反正沒有用,也就隨他了,只是不回應,任他的舌掃過她唇齒間每一處……
本來只打算好好親吻她,然,也許是數次***得不到宣泄的緣故,這吻居然越來越深,而她的身體在他懷里也越來越柔軟,他開始渴望融入她的灼熱之泉,渴望被她火一樣的瓊漿融化,腐蝕,哪怕化身為水……
她亦感覺到臀下某部位越來越堅挺的廝磨,趁著呼吸的瞬間,果斷地阻止他,「陸向北,不可以!」
他終是停了下來,卻將她嵌入懷里,抱得很緊很緊,緊得她無法呼吸,他襯衫上瓖鑽的扣子竟磕疼了她的胸。
「老婆……我快被你憋出病來了!」他喘息著,聲音暗啞。
「讓我起來。」她動了動身體,掙扎。
他竟呻/吟了一聲,警告地按住她,「別亂動!」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開門!有人來了!」她不敢再動,自己穿著的可是淺色的裙子,千萬不要沾上什麼東西……
他埋首于她頸間,大口吸著她身上的味兒,「不管它!」
敲門聲又響了兩下,她捶他的肩膀,「你這流氓!瘋子!還不放開我!快開門啊!」
「告訴你別亂動!否則我不管這是在哪里了!」他竟然在她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朵燦爛的紅花。
「陸總!」成真在外面叫。
「臭流氓!開門吧!」她被他這樣箍著,快要熱死了。
「答應我,晚上讓我好好要你!」
這個死性不改的臭流氓,這種事也用威脅的……
「不要!你滾!」她真的要發火了。
「好,那我讓成真進來!」他依然抱緊了她,嘴邊一縷邪笑。
就這樣?讓成真進來?他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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