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童一念追問.
「是……您先生的道行太高,我們自愧不如。」于先生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所作為,這在他這個行業來說,是個恥辱。
童一念頓時覺得自己如冬風殘葉,耗盡生命的能量,再也無力翻飛……
「太太?太太?還在听嗎?」于先生見她不說話,喚道。
「在。」她恍若夢醒累。
「其實這事件好事啊,有句話說的好,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許您先生真的什麼事也沒有呢?」
「是嗎?謝謝。」她強笑。
「那……您還要繼續跟進嗎?如果就此放棄的話,我們可以退費給你。」于先生自覺羞愧。
「不!繼續吧!」對她而言,錢不是問題。有句話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如果用錢就能買來陸向北的澄澈透明,花多少她都願意。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也許,所謂的百密一疏只是時間的問題。
「那好吧!」
說到這里,童一念忽然听得門鎖在響,她趕緊掛了電話,重新拿起資料,假裝在看萌。
陸向北果然進來了,門一開,便潛入一陣夜風,風里飄蕩著酒氣。
他喝了佷多。
她皺了皺眉。
陸向北平日里回來也能聞到一點酒味,但是很少有喝這麼多的時候,在她的記憶里,喝得酩酊大醉的情況只有一次,就是那次喝醉回來還和她滾床,最後叫如嬌的那次。
她下意識地去看牆上的電子日歷,腦中如閃電,亮光劃過,居然又是這一天!兩年前的今天!
這個日子對他而言有什麼特殊嗎?
念頭回轉間,他已經進門,反手重重地關了門,然後進了臥室,沒有和她說一句話,也不像往常那樣來膩著她。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再看了一會兒資料,進了客房。
自和他結婚以來,從來沒有哪一個夜晚像今晚這麼平靜,她和他,各居一室,互不打擾。
他今早說過的,哪怕她不鎖門,他也再不會走近她的房間。
他還說過,世界上喜歡他那樣男人的女人還有很多……
沒錯,她承認這個事實,就在她身邊,喜歡他的女人就好幾個,一菱不是嗎?伍若水不是嗎?只要他願意開口,這些個女人就會竭盡所能地貼上他,取悅他吧?
可他卻只是去找鶯鶯喝酒,難道兩年前他也是和鶯鶯分享這個特殊的日子?那去年呢?她腦子里沒印象了……
她相信,鶯鶯對他而言,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無論他是否和她有過**上的關系,有一點是可以證明的,鶯鶯是了解他的人,是能夠走進他心里的人……
這個想法的產生,還是讓她的心酸楚得厲害。
她已經無意吃醋,但長久以來的傷,不是朝夕就可以痊愈的,不過,她相信,這只是個過程,她仍舊相信,世上沒有讓人死的感情,除非是自己不想活。
她還可以活得更好。
這個世上,並不是非要男人不可,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想到很快就要遠離這里過獨身的日子,她的心才算輕松了一點。
和陸向北的離婚,她一直知道是個持久戰,但只要不在身邊了,也許一切就會淡了。
千頭萬緒,如麻難理,她在睡意朦朧中理出這一條,漸漸進入夢鄉。
這一覺,居然睡得很沉。
她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穿透窗簾,照進了屋里,她拿起鬧鐘一看,居然九點了……
每天都在下屬眾目睽睽中堂而皇之地遲到,雖然她是童氏大小姐,也是一件如針芒刺背之事。
她一骨碌爬起來,忽的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這個時侯的他,肯定已經不在家了,她出客房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主臥,門敞開著,被子鋪得整整齊齊,如果不是昨晚看著他回來,她真要懷疑這里沒人睡過。
餐桌上,早餐依舊。
粥煲里的粥,由于一直保溫的緣故,還冒著熱氣,白煮的雞蛋,鮮榨的果汁,還有放涼的叉燒包。
她用手試了試叉燒包的溫度,已經很冷了,這至少擱在這里兩三個小時了,也就是說,他起床已經兩三個小時了。
沒有給她留人任何字條,說去了哪里,不過,他本來就沒這習慣,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他還知會她他的行蹤,那就更奇怪了。
既是周末,那麼便是悠閑的。
她不急著梳洗,在陽台上開始練瑜伽。
才練了不過幾分鐘,她的手機再度響了,居然還是于先生……
「太太,您先生的家人或者朋友中,有誰去世了嗎?」于先生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童一念想了想,她對陸向北的家人什麼的還真不了解,「他……是個孤兒。」孤兒的意思,是父母雙亡,難道不是嗎?而他,也從沒提過他父母是什麼人,有時問起,他只說,他的記憶最早遠便是在孤兒院,其它的都記不得了。
「是這樣的,太太,昨晚我們的人在您先生回家以後就改變策略,盯著鶯鶯了,而鶯鶯在深夜里,還出了一趟門,去的是墓園,並且,在墓園里坐了一夜。而後,今天早上,您先生又去了墓園,和鶯鶯一起呆了一個小時,然後兩人一起回的市區。」
如嬌?童一念腦中忽然跳出這個名字。
「那座墓是誰的?」她急問。
「不知道,墓碑上沒有名字,寫的是,my/love,誰立的碑,也沒有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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