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容得她說不要,他就不是男人了…….
快速地褪去自己的束縛,再一次俯身而下,將她柔軟的身體摟進懷里,吻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廢話都堵了回去。
對于他的吻,她好像真的沒有免疫力,棉花糖一樣的綿軟甜潤,還混合著淡淡酒香,一觸到就會眩暈,就會迷醉……
陸向北,下次吻我不準喝酒了……
她腦子里閃過這個想法之後,馬上就變得暈頭轉向,並且恍恍惚惚的,抱著他,開始第一次回吻…砍…
就在她糊里糊涂犯暈的時候,猛然傳來一陣劇痛,好像被人給撕裂了一樣……
她徹底地被痛清醒了,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該死的陸向北,怎麼可以這樣?完全等同于給她下了蒙汗藥然後趁人之危嘛!
她拼命掐著他的背,他的手臂,大喊,「痛!好痛!你混蛋!玩」
知道她痛,他也不敢再亂動了,處子之身,那般緊致,卡在那里,他亦痛苦萬分……
而她在這樣的關頭,居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一個常人絕對想不到的問題,拍打著他尖叫,「你快出去!快出去啊!」
她叫得如此淒厲而急切,他以為她痛到無法忍受了,很是心疼她,所以也不顧自己足以將他焚毀的欲/望無處排解,匆匆忙忙退了出來。
他一退出,她便從床上一躍而起,並且急忙回頭看向床單,只見上面一片雪白,而一股溫熱鮮紅的液體卻沿著她的大腿緩緩往下流……
「還好沒搞髒床單,不然明天酒店打掃房間的時候會丟死人啊!」她對著他的方向說,可是,馬上發現他未著寸縷站在窗邊,立刻尖聲大叫起來,「啊——你怎麼什麼都不穿!?完了完了,要長針眼了!」
她一溜煙,忍著痛跑進浴室……
他站在原地,很久才從她的思維里轉過彎來,心中萬分佩服他的小妻子這不同常人的思維,所謂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多麼銷/魂的句子,他的妻子居然擔心把床單搞髒……
她現在倒好,又一次鑽進浴室里去了,那他該怎麼辦?
他想,這是否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新婚夜呢?
忍著那依然高漲的欲/望,他哭笑不得。
她沖進浴室,那縷鮮血已經滑落至腳踝,她慶幸自己跑得快,否則滴到地毯上也是很丟人了……
暗暗舒了一口氣,她打開淋浴,因為跑得太快,也沒穿拖鞋,赤足站在花灑下沖洗,將那血絲洗干淨。
某處依然火辣辣地痛,似乎在提醒她剛剛發生的事情,所有的興奮和激動都在這一刻平息下來,陪伴她的,只有從頭頂灑下的水花,淅淅瀝瀝,雖然暖,卻有一種說不清的失落感在心里滋生……
從這一刻開始,她就不是女孩了是嗎?
是外面那個男人把她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而這個男人,她甚至不夠熟悉……
從結婚到這一刻,已經有兩天的緩沖和準備期,在他不踫她的時候,她也曾有過失落,可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了,另一種失落和感傷卻爬上心頭。
她失去了她最珍貴的東西,這個過程痛苦而粗暴,施暴之人卻不是她所愛的,這和她自己曾設想的婚姻和人生完全不同。
潛意識里,她其實是個極傳統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還沒和男生戀愛過。
待字閨中的時候,設想的是和自己所愛的人相攜到老,一輩子不離不棄,而今,門外那人完全不合符自己的預想,她和他的路,會有多長?能走多遠?又有怎樣的風雨?
忽然之間,骨子里那些文藝女生的哀愁盡數涌了上來,前路在她眼前一片迷茫,她內心里虛空得害怕,只覺得那溫水灑落在自己身上,也是涼的……
于是關了水,用浴巾把自己裹緊,然而,裹得再緊,也無法讓自己的心感到溫暖,反而越來越害怕,甚至于,開始有一點點後悔,從此以後,她就不再是從前的童一念了,如果,時光還能倒流該多好!那她就還是一個完璧無暇的女孩兒……
想著,越來越覺得自己痛失了人生最珍貴的寶貝,而且,這樣的失去還是不可逆轉的,不像珠寶,丟了可以去尋,再去買,只有這,一個女人只有一次,是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一旦交付出去,就等于交付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她把自己交付給一個深愛且熟悉的人,或許情況會不一樣,偏偏的,對方卻是一個陌生人……
她真的,開始後悔自己一時沖動的婚姻了……
思來想去,憂愁愈濃,且無人開解,她竟然情不自禁掉淚了,此時的她,極度缺乏安全感,唯一可以做的事便是自己雙臂交錯,抱緊自己,可是,即便抱得再緊,也得不到她想要的安全,于是,啜泣聲漸漸明顯……
他一直站在外面,全身都凝著一層汗,甚至身上還有她的血絲,等著她出來以後自己去浴室沖洗一下,可是,這一次,他照樣等了許久,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麼。
听得水聲停了,便來到浴室門口,哪知,里面卻傳來她的哭泣聲。
他心中憂急,也顧不得敲門,扭開門鎖就沖了進去,幸而她並沒有反鎖。
他的破門而入,讓她驚慌失措,而他依然未著寸縷,更讓她無地自容,雙手原本護在胸前,此時趕緊捂住眼楮,朝他大喊,「你這個暴露狂!暴露狂!快出去啊!」
他窘了窘,隨手扯了浴巾裹在自己腰間,而後將她擁入懷里,溫柔地安慰她,「對不起,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不哭了……」
他以為,她只是很痛而已,所以才哭,連聲道歉,同時也懊惱自己剛才的粗魯,她可是嬌女敕女敕的未經人事的女孩兒呢……
只是,他不說還好,一說,她所有的害怕和迷惘都化作怨氣,發泄在他身上,雙拳不斷落在他肩膀和胸口,眼淚橫飛,嘴里胡亂喊著,「你賠!你賠!你賠給我!」
他任她打著,依稀記得,多年以前那個女孩兒,也是這麼任性地喊著,你賠,你賠,你賠給我……只是,那時,她要他賠的是蛋糕,這一次是什麼呢?.
他有點迷糊了,為了安慰她,也胡亂答應著,「好好好,我賠!我賠……」
他這麼一答,她更惱火了,這能賠嗎?他拿什麼來賠?!
于是掛在他脖子上耍賴,更是嚎啕大哭起來,「你賠不了啦!賠不了啦!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嗚嗚——」
話說那時的他,面對女人,從來冷淡,也不知怎麼去哄大哭的她,只盼她不再傷心了就好,便將她抱離地面,像抱著孩子一樣邊哄邊搖,「別哭啊,我一定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不哭了!」
「你給不了啊!你沒有你怎麼給!」她只是哭鬧,離地的雙腳不安分地踢他,同時氣惱他听不懂她的話。
「好吧,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賠什麼?」他終于想起要先問清楚再說……
「我……」她一時語塞,同時也害羞起來,她要怎麼說?要他賠處/女膜?臉紅了一紅,愈加耍無賴,孩子般哭著耍無賴,「我……我要變回女孩兒……我不要當女人……」
「……」他終于明白了……話說這個……他還真賠不了……只是覺得她很好笑,當然,也很可愛,便把她抱了出去,這麼站著實在費力。
在床沿上坐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給她擦著淚,「好吧……我賠……我能賠得起……」
「你這麼賠?」她很好奇,臉上掛著淚,嘟著嘴瞪他。
「把我賠給你,行嗎?」他強忍住笑意,為這樣一個可愛而胡鬧的小妻子。
「誰要你?誰稀罕你?」她橫了他一眼,心里卻在嘀咕,你本來就是我的了……
「那你說,要我這麼賠?」面對這樣的情況,他還沒學會應付,一時沒轍。
這話一說,又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度啪嗒啪嗒掉,全部都抹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我怎麼知道……我知道還會哭嗎?嗚嗚……男生就是好……又不會痛……是不是第一次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嗚嗚」
他啞口無言,為什麼這麼不公平?他怎麼知道……他倒是願意替她痛呢……「好了好了,要不下輩子我當女生,你當男生,我們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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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到的祝福,各位姐妹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