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還是這樣?」說著又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
「或者是這樣?」然後,唇在她頸間游移。
她有瞬間呆滯,然後便是極度的憤怒,誰知道他有沒有對她們這樣過?真想抽出手來給他一個耳光,被他未卜先知地抱緊,動彈不得。
而後便听見他如絲的聲音,「傻妞兒,我當然只對你一個人用蠻力,只對你一個人這樣,難道你還要我對別人這樣?累」
怔了怔,仍是不滿,「誰知道……」
「不許胡說!不然要罰你了!」他一手托著她的脖子,拇指在她耳際輕輕柔柔地摩挲著,忽的低下頭來,在而耳旁軟著聲音呢喃,「罰你晚上……」
她動了動,想要推他,他便將她抱得更緊,「傻妞兒,為什麼總是要像小刺蝟一樣?我還沒說什麼呢,就迫不及待要扎我一下?總是讓我話也沒說話,然後產生誤會?萌」
「什麼沒說完?難道你還說得不夠嗎?還有更過分的?!不就是不喜歡我說你的寶貝鶯鶯若若嗎?我你說就拔了你的老虎毛唄!」她的聲音被悶在他胸口,嗡嗡的,怒意散發不出來。
「又來了!」他的手在她腰際捏了捏,呵她的癢,「你什麼時候沒拔過?多少次了,我說過什麼?在你和杰西的店里,在高爾夫球場,存心讓我下不來台,我可責怪過你?」
童一念微驚,他知道那是她和杰西的店了?這家伙,真是……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比她雇的那私家偵探強多了!如果他去做偵探的話肯定生意爆火!
「這麼驚訝干什麼?」他捏她的鼻子,「小念念,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瞞得過我的事!」
「你得意了?!」她心中發怵,那她請人調查他的事他知不知道?難道不生氣?
「我一生最得意的事,就是娶了一個叫念念的小別扭為妻……然後成天和我尋別扭,而我卻樂在其中……」他吻著她額頭的發際,聲音里透著好笑,「現在听我把話說完,不準再別扭了……你能吃醋,我很高興,可是,所有的利爪都沖著我來,咬我抓我打我甚至……」他又壓低了聲音,「甚至強了我,都可以……」
童一念的臉刷的紅了,怒道,「你個不要臉的,誰要強你?」心中暗道,這幾日才尋思他流氓習氣改了不少,現在還是一樣……末了,又覺得不對,這麼好像是承認自己吃醋了……
「那換我強你!」他的唇滑下來,咬她的鼻尖,「但是,我不希望你跟她們有正面的接觸,你是童氏一把手,可以在談判的時候思維敏銳鄰牙利齒,給公司爭取最大的利益,讓別人不敢小瞧了你,但是沒必要把力氣浪費在這種事上!狗仔隊無處不在,萬一被他們拍到你這形象,對你造成負面新聞不好。」
她不禁冷笑,「那你的負面新聞還少了?」
「念念,這個社會男女平等雖然很久了,但事實上,這個社會男人和女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女人總體來說是個弱勢群體,念念,你要努力的還很多,加油,把所有的經歷都放在工作上,爭取早點獨當一面,其它的事都交給我,至于鶯鶯和若若,我已經打算給你一個交代了,所以犯不著再去較真!」
她听著這話,隱隱滲出一陣寒意,不由抓緊了他襯衫前襟,「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獨當一面?你呢?」
他面色微微一滯,笑道,「你不是要去分公司當總經理了嗎?難道還要我遙控你?當然得學會獨當一面了!」
這個解釋……算是合理吧……
童一念松開了手,眉心卻皺得緊緊的。
他低頭在她眉間吻了吻,「不許學我皺眉!丑死了!」
她眉頭皺得更緊,很難看嗎?他皺起眉的時候倒是很好看的……
想起他所謂的交代,問道,「你的交代呢?怎麼不說了?」
他笑,松開手,「走!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們邊喝酒邊說。」
陸向北開始專注地開車,目光一直直視著前方,隨著夜色漸漸轉濃,他的眉間,也習慣性地漸漸揪緊,而且好像墜入往事的回憶里,不知不覺還點了一支煙。
「不要抽煙!」她捂著鼻子抗議。
他回過神來,掐熄了,「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童一念的疑惑漸深,這方向,竟是越來越偏僻,一點也不像去酒吧或者別的喝酒之所。
「到了就知道了!」他的聲音有點沉。
童一念沒有再問,再走,她便明白了,這,竟然是去墓園的方向……
他要帶她去看如嬌嗎?
一顆心不由開始狂跳,有點緊張,也有點……興奮……
她終于可以觸及他的禁地了嗎?
情不自禁握了拳,感覺手背一溫,他的掌便覆蓋在她手背上,掌心微暖。
「別緊張,我不會賣了你……」他的聲音听起來像戲謔,可是又有點不像,說不出來的意味……
「誰緊張!好好開車!」她甩掉他的手,手背驟然之間離開了他的溫暖,便涼了起來。
終于,到了。果然是墓園。
下車後,他把手伸給她,「來,手給我!」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進他掌心,他要牽著她的手去見如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一手提著一瓶酒,一手牽著她,一級一級攀上墓園的台階。
在一座墓前,他停了下來,墓碑上用金色刻著幾個字母︰my/love。
就是這里,沒錯了……
童一念想起于先生說過的地方,刻著my/love的墓,沒有逝者名字,也沒有立碑人的名字,然,在這全是墳冢的山上,卻那麼的獨樹一幟。
雖然沒有落下任何痕跡,但是,卻足見立碑人的深情厚誼。畢竟,即便刻上了名字又如何?那些墓碑上刻著名字的墳塋,誰又知道里面躺著的是誰?只有他們的親友知道罷了,懷念的也只有最愛他們之人,所以,悼念和銘記都是屬于親人的。真正能銘記他們的,逝者的名字已經刻在了心里,而記不住他們的,即便知道名字又如何?
My/love,這個詞的發音本來就是如此的美妙……不知道為什麼,童一念忽然對躺在里面這個人沒有了怨恨。如果,他真正愛過,那也是在他遇上自己之前.
他遇上她時,她二十歲出頭,干淨如荷,而他已經二十六,她似乎沒有理由要求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沒有任何往事。
如果要怨,只能怨命運沒有安排她更早地和他相遇……
就算他心里真的還有那個叫如嬌的女子,如果要怨,也只能怨他的長情和執著,怨他對那個女子的念念不忘,而跟那個女子無關,畢竟,她已經在世間的輪回中化灰為煙……
她立在墓旁,想象著叫「如嬌」這個名字的女子會有怎樣的傾城容顏,可配得上同樣堪稱絕色的他?
卻見他拿出一瓶whisky,四只酒杯。
為什麼會是四只酒杯?她疑惑,難道這墓是合墓?可是……不像啊……
而且,還是喝whisky這麼烈的酒?如嬌,多麼嬌媚如水的名字,叫這樣名字的女子,這麼會喝whisky?
只見他四只酒杯擺好,斟滿酒,然後再次向童一念伸出手,「來,念念,站過來點!」
那一刻,她未曾有片刻猶豫,把手放入他掌心,隨著他的牽引,站到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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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剛才接觸了玻璃的酒杯,他原本微暖的手心泛著涼意,她情不自禁握緊了,仿似要把自己的溫度過度給他,身體也和他的貼得更緊。
倏然之間,對這個男人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惜,如果他愛此人如斯,也是值得疼惜的……
當然,雖然更多的是酸楚……
她甚至有點想知道,當年的如嬌是如何愛他的,而她自己是否能做得更好?
他似乎感應到她的心思,低頭朝她微微一笑,俯身拾起一只斟滿酒的杯子,遞到她手里,自己也拾起一杯,握在右手中,左手則放開她的手,轉而摟住了她的肩,讓兩人之間再無半點空隙。
而後,他如午夜大提琴的聲音緩緩奏響,「你說,如果有一天我找到自己心愛的人,一定要帶來第一個給你看。很抱歉,我今天才把她帶來,她叫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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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這一更也是5點爬起來寫的~!上班去~!下午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