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警察把這件事給記下了,至于怎麼去辦已經不是彎彎所關心的問題,她關心的是左辰遠的臉色,一路都不好看…….
她有點害怕,更多的卻是委屈,明明她受了這麼多苦,他怎麼還可以給她臉色看?
後來到了飯店,警察和勤務兵就把他們倆丟在包廂里。
門一關,彎彎也不管不顧了,那麼多好吃的擺在眼前,得先填飽了她的肚子再說!左胖的臉色,先擺一邊兒去吧!
于是開始狼吞虎咽起來,由于吃得太急,噎住了,直著脖子,一臉痛苦狀刻。
左辰遠在一邊看著,立馬心疼了,端著水喂到她嘴邊,另一只手給她拍著背,順著往下給她理著氣兒,語氣雖帶了責備,可更多的卻是疼惜,「誰和你搶怎麼著?我一口也不吃,這一桌全是你的,你慢點吃成嗎?」
她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好不容易才理順了氣兒,沖著他委屈地嘟噥,「還不都怪你!一路都擺著臭臉,害我吃飯也吃不好!」
某人心里小小的歡喜萌芽,原來這妞兒還很在乎他的情緒……
不過,他絕不是擺臭臉給她看,心疼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給她顏色?
「彎彎,以後再也不要干傻事了!」他放軟了語氣,既像勸導又像哀求。
一句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她放下筷子,沮喪地低下頭,「左胖,你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嗎?我不知道自己呆在北京還有什麼意義……噱」
這話竟惹怒了左辰遠,暗暗恨得咬牙,到底就是只小白眼狼啊!他勞心勞力養了十幾年,竟然就換得個沒有意義的下場!
「陸恩慈!你把這話給我再重復一次!」這一回,他是真的怒了。
「我……」彎彎最怕左辰遠直呼她大名,那只說明一個問題,左大公子被惹毛了,後果很嚴重,既害怕又委屈,眼淚眼看又要掉下來,沖著他直嚷嚷,「我怎麼了?左胖!你太過分了!虧我還夸你是我這輩子最鐵的哥們,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就這麼對我的?我多委屈啊我,我才從狼窩里逃出來呢!」
他听著,心,因她那句你是我唯一的親人而柔軟,連帶著聲音也柔軟起來,「你什麼時候夸我了?我怎麼沒听見?」
「我心里夸了呀!」她說得理直氣壯。
他哭笑不得,好吧,就算是他不對吧,誰讓他連她夸他都不知道呢?
「彎彎……」他抽出紙巾來遞給她擦淚,「你自己也說了,我是你的親人,且不說是不是唯一的,但我是你的親人,我在北京,你怎麼可以說北京對你沒有意義呢?」
「左胖……」還有人要的感覺真好,她感動得鼻子發酸,「可是左胖,你是姓左的,我們都不同姓……」
「那有什麼關系?我爸爸媽媽不把你看成女兒一樣嗎?我家就是你家!我們從小就這樣啊!」好吧,其實他想說的是,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姓我的姓!
她承認,左辰遠說得有道理,可是,小時候在他家里暫住混吃混喝都沒關系,因為她身後還有一個家支撐著,混也混得理直氣壯,但現在,那終究不是她的家啊……
左辰遠看出了她的心事,「彎彎,其實陸伯伯很關心你,也很擔心你,你走了以後,陸伯伯把整個北京城都翻過來了!」
她沒有吭聲,心中的結,還是沒法打開。
左辰遠想了想,便把陸正宇給他講的那個故事講給她听,關于她的身世,她是怎麼在這個世上僥幸地存活下來並過著公主般的生活,她有權力知道。
她听完故事以後,正好左辰遠身上帶的手機響了。
那時的學生還沒用上這個奢侈品,即便左辰遠是富二代外加官三代,也還沒能用上,只因要南下找彎彎,才把爸爸的手機拿來方便聯系。
這個電話卻是陸正宇打來的。
左辰遠只看了一眼,告訴她,「是陸伯伯。」
震撼在故事里的彎彎如夢初醒,搶過手機,淚如雨下,對著電話那端哭著道歉,「爸爸,對不起!對不起!」
到現在,她才終于明白自己有多麼幸福,而且她的幸福還建立在另一個孩子的父愛被剝奪的基礎上,她想起了書店偶遇的男孩,那一身清冷的氣質,若不是生活過于寒冷,怎麼會有那麼冷酷的表情?
她深深地懊悔,懊悔一時沖動讓疼她十幾年如一日的爸爸擔心;她也內疚,為自己的任性妄為內疚,為自己錯怪了爸爸內疚,更為了那個沒有父親的男孩內疚……
陸正宇的聲音從那端傳過來,隔了萬水千山,卻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溫暖,說話的斷斷續續仿佛如鯁在喉,「乖孩子……回家來……這里永遠是你的家……我永遠是你的爸爸!」
「爸爸——」彎彎發自肺腑地喊了一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是哭,將手機往左辰遠手里一塞,抱著他的肩膀就哭。
左辰遠無奈地苦笑,只好拿起手機告訴陸正宇,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彎彎帶回去。
勤務兵訂了最快的航班票,直飛北京。
和左辰遠不過一日不見,彎彎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似的,一路上一刻也不肯睡,只纏著他講話,還問他怎麼會那麼巧出現在酒店門口。
巧?左辰遠又好氣又好笑。
她乘火車,他乘飛機,他們到達這里的時間可能差不了多少,可是他卻找了她整整一天才找到,這是一個巧字能形容的?他可是一家一家酒店旅館招待所排地雷似的去找去問,問到這一家時看到她像個小叫花子一樣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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