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給送外賣的打電話叫餐.
童一念盯著他打電話的樣子,心頭千頭萬緒的,耳邊回響的卻一直是他的聲音,「我不想說謊了……」「給我一個考驗期,三個月或者半年,或者更長……」
他打完電話,發現她又在發呆,便擁了過來,「好!我告訴你!其實每一次看完哥哥回來,我都會覺得萎靡,心中終是放不下他吧,長兄如父,雖然他比我大不了幾歲,但我一直很尊敬他。」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那天在洪水里的是鶯鶯或者伍若水或者是其他任何普通人,你也會去救嗎?」她直直地望入他眼里,黑瞳深處,這個問題曾問過康祺,亦是想問他的,此時終于問出了口。
他這次毫不避諱她的眼神,迎上時亦是坦然,「會!如果我在現場的話,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救任何人。」
她的眸子灰暗了一下,這真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她倒希望他該說謊的時候真該說說謊……
明暗之間,自然瞞不過他的眼楮,將她擁緊,「念念,我是男人,這是我的信念和信仰!累」
「我跟她們,跟世上任何一個普通人,並無不同?」她掩飾不住的失落。
「不!當然有不同!」他有些惱怒她的記性,怎麼老是忘記,他拖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我愛你,這是最大的不同!我的信念會驅使我不顧自己安危救身邊任何人,但是不會讓我跋山涉水不遠千里前去救一個人,只有愛,只有愛才有如此的力量!」
童一念默然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心中漸漸有了決定……
經過了這樣一個晚上,累的何止是陸向北?
她也仿佛身心都遭到洗劫,外賣送來後,不過吃了幾口就無法再下咽,匆匆沐浴了,把自己扔到床上。
床頭還擺著她愛看的小說,可是她連翻一翻的**也沒有,頭一挨到枕頭,便覺得全身的骨骼都松了下來萌。
他後來也上了床,帶著沐浴後的氣息。頭發不過隨意擦了擦,還潤潤的,身上的水珠也沒完全擦干,有的掛在他而結實的胸口,像雕塑上的露珠,凝著透明的寒意。
果然,他就這麼擠進被子里來的時候,被子里被她捂熱的溫度立刻沒有了,皆是他攜著水珠的涼。
他頭發上還有幾滴水甩到她臉上,她的臉也涼涼的,不禁抹了去,瞪他道,「頭發還是濕的!下去!」
他卻貼得她更緊,手指帶著些微涼意伸進她的睡衣里,而她的大腿,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堅挺抵著她,他身體各處都是涼的,唯這里火熱。
男人都這樣的嗎?飽暖思婬欲?稍稍有所松動便順桿往上爬地得寸進尺?
「走開!」她不耐地推著他。
「不要!」他的唇貼了過來,在她頸間吮吸,呼吸著她的體香,他的呼吸也隨著急促起來,欺身而上,壓著她僵硬的身體,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哀求,「我乖了很多天了,好難忍,今晚讓我……好不好?」
「不好!」他頭發上的水把她的睡衣和枕頭都滴濕了,她掐他的肌肉,「下去!」
「不!」
他固執地動了動身體,隔著褲子,童一念也感覺到他堅硬的摩擦,身體便扭動著抗拒,「走開啊!你不是這世上喜歡你這種壞男人的女人很多嗎?干嘛非找上我!」
他覺得好笑,埋頭咬著她的頸,她的肩,「那是氣話!這你也信!」
「根本不是氣話!這是事實!尤其是壞女人,更喜歡你!」伍若水這個名字差點月兌口而出了……
他笑出了聲,一口咬在她鼻尖上,「這麼說你也是壞女人?小醋壇子!」
「誰說我喜歡你?你給我下去!滾到客房去!」她揮舞著手臂,亂七八糟地打在他身上。
「好!」這次他很爽快地起身下了床。
童一念正覺得奇怪,卻見他將被子一掀,把她也給抱了起來,臉上掛著壞壞的笑意,「如果你想換個地方體驗也可以!」
她對他的厚顏無恥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誰說我要去!你放我下來!不是說了有考驗期的嗎?這也是一種考驗!如果你連這個都控制不了,只能證明你是下半身動物,讓我以後怎麼相信你?如果我去分公司了,你不是會因為忍不了而出軌?哦——我終于明白了,陸向北!你是故意把我扔到分公司去的,這樣你就可以鶯鶯燕燕左擁右抱無所欲為了吧?」
他無力地把她放回床上,「你越來越厲害了……好吧!我忍!只要你不怕忍出問題來毀了你後半生的幸福,我就忍……」
這一番糾纏,早已將他腰間浴巾蹭掉,她躺回床上,視線卻正好對著他高昂的某處。盡管已結婚兩年,可還是微紅了臉,把眼楮轉開,嘀咕一句,「暴露狂!」
他笑,「怎麼不說自己是小!我暴露你可以不看啊!」
童一念拿起他的枕頭砸向他,「滾!去客房!」
當然,以陸向北一貫死皮賴臉的流氓習氣,最後他終究沒有去睡客房,吹干頭發後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是擠上了童一念主臥的大床,只是不敢隨意亂動而已,老老實實睡在她身邊,最初連手腳都是老實的,擱在他自己的領域,未曾越界。
可是漸漸的,他開始不安分,手臂環上了她的腰,腿也纏上了她的。
吹干頭發後的他,有著與之前不一樣的氣息,干燥,暖烘,似乎還有吹風的味兒一樣,四肢交纏間皆是暖意。
————————————————————————————————————————————
今天一萬字哦,還有一更下午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