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這種事光做就已經夠羞人了,他怎麼還能用這樣的表情不苟言笑地說出來?流氓!就是流氓本質!.
「該死的流氓!你就不能正經一次?」她紅著臉啐道。
他咬她的手,逼得她把手放下,他敞開著襯衫的領口,笑得邪乎乎,「事實證明,我只有在對你耍流氓的時候你才肯理我!」
這是什麼狗屁理論!
她扭過頭去,想證明他這個理論是錯誤的,他越流氓,她偏不理他,可是,不湊效,終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累。
他更是得意忘形,「你看你看,是不是?我一流氓你笑得多開心!」
她捶打著他的肩膀,越想不笑,卻越是控制不住,笑聲在無人的海灘回蕩……
夜晚的海灘,些許的涼,上車以後,感覺暖和多了,陸向北卻並不開車,從後座上拿出一床毯子來給她蓋上,「不冷了吧?萌」
她搖搖頭,激情的時候忘記了一切,現在想來,海灘上滾床還是沒有家里的大床舒服……
見陸向北還沒有開車的打算,不禁奇怪了,「還不開車?」
他訝然地看著她笑,「怎麼了?不是說要好好談戀愛的嗎?」
「談?怎麼談?光坐在這發呆?」她被他說得莫名其妙,兩個人坐在車里談戀愛?談判嗎?他怎麼會有這麼木的時候?難道真沒談過戀愛?鬼才信!
「那依老婆的意思是……」他笑得有別樣的意味,「我們還要做點什麼?看不出來陸太太這麼重口味,車震……」
「陸向北你給我閉嘴!」她受不了他的流氓氣了,三句話不離那件事……
「閉嘴?動手?」他的手便果真探了過來,在她腿上爬行。
「陸向北!你個色胚!」她拍打著他的手,卻听他低柔的聲音在說,「想多了你,把腳伸過來我看看!」
呃?他是什麼意思?
卻見他把她的腳托起,細心地凝視她一雙足,「還好,沒破皮!」說著扯過紙巾,輕輕拭去她腳上的沙,末了,又換另一只。
他捧著她足的模樣,像捧著一件珍品。
她索性靠在車門上,把雙腳擱在他懷里,那里的溫度最暖和。
「陸向北,你有戀足癖嗎?」她愣愣地問了一句,不理解他的古怪嗜好。
他笑,一巴掌拍在她腳上,「好你個陸太太!今天讓我大開眼界了!又是車震,又是戀足癖的,老實交代,在哪學到的這些?是不是偷著看片?還是你平日看的小說都有顏色?」
她鬧了個大紅臉,她哪有看片?她看的小說也很正常……可是「戀足癖」這三個字她從哪里听來的?她也記不得了……
「我才沒有!」她窘死了,「我……听頤朵說的!」她隨便供出一個名字,頤朵,對不起啊,關鍵時候,不把你拉出來插刀拉誰?
「是嗎?」顯然他是不信的,眉梢飛舞的笑就是證據,他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沒事,都是成年人,不過,以後可以不偷偷模模看,我陪你就是了……」
她一腳踹過去,「去死!」
只是,這飛起的一腳,讓裙擺滑落,整條長腿都露了出來,車燈開著,說不完的盈潤潔白,他的眼光就這麼**果地橫掃過來,而且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兩腿之間的內容看……
她趕緊閉緊雙腿,把睡裙往下扯,又羞又惱,「往哪看呢?」
他吹了聲口哨,十足的陸氏流氓味兒,卻在不經意間瞥見她膝蓋上有一圈青紫,立刻把她剛剛罩下來的裙擺掀上去,「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幾乎忘了這事了,滿不在乎地把裙子放下來,「就剛才黑咕隆咚的撞的,這有什麼啊,又不疼。我小時候練跳了會芭蕾,那才叫疼呢!」
「你還練芭蕾?」他看起來似乎很是小瞧她的樣子。
她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其實老師說我是塊好料子,可是……就是太疼了,我沒堅持下去……」說到後來,聲音漸漸變小,因為怕痛而只練了幾節課的她,一直就是杰西他們口中的笑柄
可是,這很丟臉嗎?練功的時候,滿教室的小朋友都哭得驚天動地的,她又不是超人,當然也怕痛,這很正常……
哪知她卻會錯了意,他壓根就沒有嘲笑她的意思,反而捧著她的一雙腳,細細地撫模,「感謝上帝,幸好你沒堅持下去,不然這雙腳就毀了,跳舞的女人,就身段好,那雙腳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她瞠目結舌,這陸向北,真是思維異常啊!想的事情都與眾不同……還不承認他有戀足癖?
等等!他說什麼跳舞的女人身段好?怎麼听在耳里像是成天盯著人家女人身段看的主?還研究舞蹈演員的腳?
「陸向北?你也太了吧?簡直就是敗類!」她怒道。
他好笑地看著她,「我怎麼了?我又不看片?更不知道戀足癖這個詞……」
「陸向北!你再說!」她真是腦子進水了突然會說出戀足癖這三個字……
「好好好!我不說了!」他閉了嘴,眼楮卻看著她笑,那笑容比說話更讓人惡心。
她羞急交加,怎麼別人談戀愛那麼浪漫,陸向北這死胚就盡扯這些有的沒的!「我要回去了!」她板著臉,別扭透了!
「真要回去?不談戀愛了?」他仍然只是笑。
「話不投機半句多!誰和你扯那些色胚才扯的事?一點也不浪漫!」她繃緊了臉。
他居然一臉冤屈的樣子,「誰色了?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戀足癖的問題,我才虛心向你請教。我可是很純潔地想和你在車里對飲幾杯,然後等著看海上日出的……」
對飲?日出?
「你還帶了酒?」看來他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他不屑地揚了揚眉,「不是跟你說了今天是個紀念日嗎?當然帶了酒慶祝!」
他說著返身,從後座拿了個袋子,里面裝著酒瓶和酒杯。
他先把袋子放在腳下,向她伸出手,「來,陸太太,給我斟酒。」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終究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而他,居然一直把手伸到她腋下,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抱了過來,抱在他懷里。駕駛室狹小的空間讓她覺得擁擠不堪,她扭了扭,「還是放開我,太擠了!」.
「擠著暖和啊!我冷!」他收緊了胳膊,不讓她動。
再度白了他一眼,冷不會開空調嗎?騙誰啊!
只見他從腳下的袋子里拿出兩只杯子,都交給她,她發現這兩只杯子可不就是她那套施華洛世奇水晶杯套里的兩只嗎?已經被他打碎了一只,別把這兩只也糟蹋了!
「喂,你怎麼就不拿別的杯子?」她正抗議,卻被他從袋子里取出來的酒給震住了,「老白干?陸向北!喝老白干?!」
「你懂什麼?」陸向北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什麼、、都比不上咱自己國家的老白干夠勁!這才叫酒!」
童一念要吐血了!陸向北的腦袋是什麼構造?拿她的施華洛世奇水晶杯喝老白干?真是浪漫到底了……
他看著她的反應,暗暗好笑,在她手中的兩只杯子里都注上酒,還變戲法似的又從袋子里掏出一包鐵蠶豆,還有一包小干魚,擱下了,接過她手中的一只杯子,和她的輕輕踫了踫,「喝過沒有?老白干配蠶豆干魚,是我年輕時的最愛!」
年輕時?他現在很老嗎?
她只是心疼她的杯子而已,「拜托,你下次喝酒不要再動我的杯子了!」
「家里只有這杯子擺在最顯眼的地方!老白干該配瓷茶杯才最好了,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感覺你嘗過嗎?」他喝了一大口,極烈地辛辣像火一樣竄入喉嚨。
童一念無語了,原來人家還是勉勉強強才用你的杯子,這水晶杯人家原本是看不上的……
「試一口啊!你不是挺能喝的嗎?」他說話時已經帶了酒氣。
她盯著杯子里的酒,猶豫,「還是別了,兩人都喝酒了,誰開車啊!」
他听了,也不再強迫她,只是自己把剩下的一口都喝干了,眼眶便微微泛了紅,輕輕晃著酒杯道,「念念,其實這才是真實的我,一點也不高貴,也不浪漫,只是塵世里最普通的一顆沙,還是最粗坯的那一顆,最渴望的生活,不過是毫無顧忌地喝酒吃肉,喝醉了發發酒瘋,大吼幾句,而不是正襟危坐在辦公室里,冷靜沉著地笑看風雲,這樣的我,你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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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明天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