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然還能有什麼?」君蘭微微嘆了嘆氣,「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到底是什麼生活,我都快想把他給殺了!」
「君蘭,你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季霏看著君蘭,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別笑了,好不好,這很好笑麼?」君蘭淡淡的說道。
阿韻捂著嘴笑了笑,隨後便恢復了正色,「好了,說正事兒吧,霏兒,現在camille品牌已經被皇甫旭堯收購了,你不會真的打算從此退出香水界吧!」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說吧,而且我想回一趟普羅旺斯,我想回去找找師傅!」季霏淡淡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應該在短期之內,不會再回來了!」
「什麼——」
「什麼——」
季霏看著阿韻和君蘭兩人瞪大的眼楮,微微一笑,「你們干嘛這麼驚訝啊,安啦,安啦,有空的話,我會回來看你們的!」她說得雲淡風輕,「念琛在那邊呆習慣了,突然換了地方他有些不適應,所以我跟雲峰商量,看看什麼時候回去!」
「什麼時候走?」阿韻看著季霏,她平靜的眼眸下,掩藏著別樣的情緒。
「應該就這幾天的事吧,雲峰有些事還沒有處理好!」季霏仍舊笑著,只是笑容微微有些苦澀。
「哦,那正好,明晚雲霆在凌家舉辦了一場宴會,你也來吧!」阿韻笑著,她牽起她的手,「記住哦,要穿的漂漂亮亮的來,這可是我第一次去見雲霆的家人,你可得給我打氣!」
「你要見凌雲霆的家人麼?」季霏疑惑的問道。
「是啊,雲霆說,帶我去見他的家人,這樣正好啊,如果可以的話,等我們結了婚你再走吧!」
季霏一听,並沒有什麼心計,微微一笑,「好!」
「那你答應了,不準反悔啊!」
「不會,你放心吧,有什麼比你的終生大事更重要啊!」
他們並肩坐在山坡上,看著遠處一片紫色的薰衣草,微微笑著。季霏看著身旁的藍韻,微微低了低頭,阿韻,你又何苦至此呢?不管如何,我和他都已經回不去了,見與不見,又能怎麼樣呢?
多見一次,不過是再多傷一次而已。
翌日。
皇甫財閥總裁辦公室內,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去,給灰色的地板上鋪上一片細細碎碎的金黃。
凌雲霆悠然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悠閑的喝著咖啡,好看的丹鳳眼直直地盯著皇甫旭堯,那樣的目光好似要將他看穿般。
「凌雲霆,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毛!」
皇甫旭堯沒好氣的說道,如果凌雲霆是個女的,一定是像妲己那樣妖媚的女人,還好,還好他額前的那傷痕多多少少影響了一些他的美貌,他怎麼會交上這樣的朋友,真是誤交損友!
「哎,旭堯,你怎麼說話的?人家只是許久沒見你,想你了,所以才會這樣盯著你看!」凌雲霆輕輕啄了口咖啡,淡淡的說道,「不過我看你最近似乎火氣有點大哦,都老了好多呢!」
「雲霆,有什麼就直接說,不要在我面前拐彎抹角的,我們之間不必這樣!」皇甫旭堯冷冷地說道,他抬眸,冷冷的看著凌雲霆,目光寒冷如冰,「如果你是想告訴關于霏兒的事,你說吧,我听著!」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她的事?!」
凌雲霆倏忽一愣,看著眼前的皇甫旭堯,那雙眸子冷冽得令人害怕,卻凝結著最沉重的心傷,果然啊,季霏這女人果然是他的軟肋。
「你以為有什麼事能瞞過我嗎?」皇甫旭堯冷冷一笑,眼眸暗淡如夜,「你去找暮家找過她,是麼?在我生病的時候,雲霆,我記得以前你可不是那麼雞婆的人!」
「旭堯,不是我雞婆,你該知道我為什麼要去管你們之間的事!」凌雲霆朝著他笑了笑,美如妖孽般,「阿韻曾經跟我說,讓我不要再管你們之間的事了,她說感情這種事,旁人看得再明白,如果當局者迷的話,怎麼勸說都是沒有用的!」
「可是,因為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以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我不想你不高興,不想你不幸福!旭堯,你真的打算要放棄她嗎?」
凌雲霆靜靜地說道,他凝視著皇甫旭堯,臉上滿是真摯的神情。
三年前,他就知道,皇甫旭堯會後悔,如今看來,他的直覺一點都沒錯啊!
「放不放棄的主動權已經不再我手上了!」皇甫旭堯靜靜地說道,冷漠的聲音中卻夾雜著淡淡的落寞和心痛,還有更多的是一種刻骨的恨意,「我不想她不開心,不想她再痛苦,她痛,我會比她更痛!」
陽光淡淡的,靜靜的,在燦爛的陽光下,漸漸地一絲淡然的笑在皇甫旭堯的唇邊蔓延,如琉璃般的陽光散落在那抹笑容上,如花朵般綻開,分裂成好多碎掉而冷冽的光芒。
「旭堯,你……」凌雲霆看著皇甫旭堯,微微一黯,「所以你是打算放手了,是嗎?」
「雲霆,你相信愛麼?」
燦爛的陽光變得淒迷起來,皇甫旭堯站起來,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金黃的陽光灑在地上將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因而顯得格外悲傷起來。
「你試過想一個人麼?」
「旭堯……」
「你知道嗎?我試過,我試過想一個人,那種想念隨著時間的侵蝕一點一點的將自己吞噬掉,最後自己只能在思念里沉淪,能救贖是好,如若不能,只能沉入,直至萬劫不復!」
「既然愛,當初又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後路全部都斷絕?讓她恨你入骨呢?」凌雲霆的話輕輕的,淡淡的,「而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卻沒有資格回答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