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們都不敢看小女孩的下場,有人站起來被旁邊人按坐下去,剛才他們可是看的真真的,這伙人不是什麼好鳥,腰里別著家伙呢。
這年頭沒人敢見義勇為,到時候被人捅上一刀,一命嗚呼,家里的大大小小怎麼辦?
一個屋子的大人沒一個敢出頭,鐘未昔直到人影罩住自己才抬起頭,驚詫地看著圍在桌前的一伙陌生人。肋
「一字眉」拍著她面前的桌子,一腿踩在凳子上,大拇指往鋪子外一指,「喂,我說小姑娘,跟哥哥們走一趟!」
鐘未昔看著一張張笑得婬/邪的臉,縮起小肩膀,怯怯地說,「我不認識你們。」
要她出去干什麼?他們是壞人嗎?她坐在這里好好吃面,沒有得罪過他們,為什麼要對她動壞心思?
「兄弟們,動手哇!」
有人已經忍不住了,這小女孩長得夠白夠女敕夠水靈,這年頭萬/人騎的小姐一大把,象這種沒開苞,臉蛋又長得漂亮,氣質又好的女敕貨,少!听說美國有個明星叫麥克什麼遜的,也好這一口,尤其是年紀越小越好。(在此更改,此觀念只代表此龍套的觀念,不代表作者本人,其實這位美國天王是無辜滴。)
馬上有兩個人沖上來,鐘未昔嚇往後躲,不能慌,得冷靜,昔昔你說過要獨立的,你得靠自己。
眼楮突然看到其中一個人,她指著那個人說,「我……我認識你……」鑊
那人一愣,同伙們就看向那人,那人被鐘未昔一提醒,好象真的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個小女孩,不由一拍大腦門,在「一字眉」的耳朵邊講起悄悄話來。
听完,「一字眉」先是呆了兩秒,然後猛推那說話的人一把,「你他媽的不早說,差點害了老子。」
那人苦著臉,解釋,「老大的女人,我……我不敢多看,也是才想起來的……」
感覺到這些的古怪,鐘未昔拿起桌子上的早點就站起來,黑司曜說過的,被人欺負了就得跑。
「一字眉」和那幾個人開口,「哎,大嫂,您別走。」
什麼大嫂?他們在說什麼?鐘未昔看著剛才還面惡的人轉眼就擠出一臉的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麼。
這伙人繼續賣笑,哈著腰,「兄弟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來,是兄弟幾個該死!大嫂,對不住了,老大那里我們會回去請罪。」
「什麼?這小女孩是這些流-氓的大嫂?」
「哼,想不出來啊,這小丫頭深藏不露,枉我剛剛還同情她來著……」
「這鐘家雙胞胎大的最听話,只有小的名聲不太好,看來這是鐘未昔了……不知道她那當警察的爹知道了會怎麼想,教導無方……」
「原來是個小太妹,真是想不到……」
一時間早點鋪子里炸開了鍋,說各種難听話的人都有,鐘未昔茫然中就被潑上了黑社會的髒水。
她急忙搖頭,「我不認識你們……」
隔壁桌上的人看不下去了,「什麼不認識啊,你剛才明明說認識他們中的一個,他們還叫你大嫂,真是睜眼說瞎話……」
「我……不是……」她想解釋,可越急越是說不出來。
偏偏這伙人還對她畢恭畢敬,「大嫂,您慢慢吃,這幫狗雜碎的嘴兄弟幾個來堵。」
「什麼?太無法無天了,想對我們動手不成……」食客們情緒更激動了,甚至有人開始撥電話報警。
在大嫂面前可不能露怯,沒點本事以後怎麼跟在大哥後面混,「一字眉」一使眼色,腰里的家伙全亮出來。
「一字眉」把手里的匕首往桌子上一插,威脅道,「老子倒要看看誰敢報警,再多說我們大嫂一句壞話,兄弟們把他全家的舌頭都割下來!」
這一震懾起到了效果,食客們安靜下來,眼楮里卻透著憤怒。
鐘未昔不知道該說什麼,急出一腦門的汗,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指著一個人說認識也是急中生智說的,是想唬人,哪曾想他們還真把她當成了什麼自己人。
「一字眉」繼續對鐘未昔點頭哈腰,「嘿嘿,大嫂,您是繼續吃面,還是走啊?」在看到鐘未昔手里攥的早點袋子後,「哦,您要走啊,那兄弟們送送您?」
「不!」她突然出聲,發現自己聲音太低了,忙吞吞口水,指指門外,腳步飛快地向門口跑,「不用送,我自己走。」
身後整個鋪子是詭異的安靜,所有目光都投注在她背後,一直跑上樓,跑回家鎖上門,她都覺得全身不舒服。
心跳得好快,慌亂到靠在背後屏住呼吸大半天。
鐘未染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出來,在去洗手間的途中發現了靠在門後臉色難看的妹妹,「未昔,你一個人杵那兒干什麼呢?我的早飯呢?」
「在……在這兒。」鐘未昔還沒平息住心情。
「放到飯桌上去,我刷牙洗臉好要吃。」鐘未染沒再看妹妹,撓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懶散地拖著拖鞋走向洗手間。
鐘未昔在書桌前坐了半天,慢慢倒回去想,那些人為什麼要叫她大嫂呢?還有她胡亂說認識的那個人的臉,現在慢慢想,好象真的在哪里見過。
哪里呢?她的生活圈子小,進進出出,遇到的不就那麼幾個人,到底是誰呢?
第一天考完試,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了答案,佟冠楠,對,是他,他那時候的手下一共就那麼幾個人,那個人就是其中一個。
這樣說來,他們沒認錯人。
鐘未昔睜大了眼楮,捏緊手里的筆袋,昨天早點鋪子里應該有很多小區里的鄰居,那件事應該傳到了爸爸耳朵里,為什麼爸爸回到家沒問呢?
高考很快就結束了,滿教室的同學都瘋了,撕碎的書本碎片撒得到處都是,歡呼聲、笑聲從每張嘴里傳出來。
鐘未昔做不到這麼瘋狂,但是她心里是高興和欣慰的,總算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要和過去告別了。盡管有傷感,有眼淚,有歡笑,也有掙扎,可畢竟是挺了過來。
她和哥哥對過答案,考上大學應該不成問題,相反姐姐好象發揮失常,考得不太理想,這幾天脾氣特別壞,鐘柏龍也就沒了為鐘未昔慶賀的心情。
點心鋪那件事之後,鐘未昔不敢去了,怕遇到那伙人,怕名聲被他們給帶壞了,平常也盡量繞著那家店走。
高考結束第三天,她出去買午飯,姐姐這陣子把自己關在家里,不是看電視就是蒙頭大睡,她知道姐姐心里難過,所以早飯和午飯都是她跑腿去買,家里的衛生她也學著開始做。
出門前,好幾天不說話的姐姐腦袋耷拉在沙發上,眼楮無神地盯著電視,突然說,「未昔,我想吃酸菜魚,你知道我愛吃哪家的,你去幫我買。」
她二話沒說,帶上平底鍋,徒步走了六條街,去給姐姐買酸菜魚。
這家的酸菜魚是挺好吃的,魚片厚薄適中,湯料足又濃,是道讓米飯糟塌的菜。
這酸菜魚裝在小的一次性便當盒里容易碎,得拿大容器去裝,鐘未昔小心翼翼端著平底鍋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過一條巷子,是上次她被黑司曜扔下車的巷子,不禁多看了兩眼。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
然而就是這兩眼,讓她改變了步伐。
一個男人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子正在逼一個挨著牆根的老大爺,「他媽的,我說臭老頭,你當這點錢打發叫花子吧?啊?」
「小兄弟,我是真沒錢,我就是一個撿破爛的,能有什麼錢啊?」老頭一身破舊的衣服,嚇得雙腿直抖,連聲求饒,「請你們放過我吧……我沒、沒十萬塊交、交保護費……」
「沒錢?」那拿刀子的人覺得好笑,身後圍著的幾個人也一塊笑起來,看起來是一伙人在勒索拾荒的老頭收什麼高昂的保護費。
鐘未昔是個小女孩,遇到這種場面也挺怕的,可是這個拾荒的老大爺好象是上次在這里把她撿回家,給了她一碗白粥暖身子的大爺。
那人用刀拍在老大爺的臉上,「你當兄弟幾個是傻子啊?我們都听人說了,現在所有行當中就數你們最有錢。往街上一跪,不花一點本錢,不流一點血,那錢就嘩嘩往你們兜子里掉,你們白天是要飯的,晚上搖身一變那就是大富翁,有錢人,住大別墅,吃洋餐……」
「這……這哪兒跟哪兒啊,你說的那是乞丐,我就是一個撿破爛的,真的沒錢……」老大爺苦著一張臉,被那冷冰冰拍在臉上的刀嚇得哆嗦,人都要快站不住。
那人惱羞成怒,刀子往老大爺的腿上扎去,「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當老子不敢收拾你是吧?我現在就給你放點血,看你還交不交!要錢要命,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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