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哥哥沒下面回答,估計是秘密,鐘未昔也沒追問下去.
洗完澡躺進被窩,想起柔柔白天提到的老女乃女乃,壓下去的好奇心又冒出來,那地下室里的老女乃女乃反復在眼前出現,難怪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
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黑司曜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床邊,頭上滴著水,手里拿著吹風機︰「昔昔,幫我吹頭發。」
「哦。」她坐起來,按下吹風機的按鈕,乖乖幫他吹了起來。吹風機的聲音成了室內唯一的聲音,才吹了不到一半,台燈突然晃了兩下,最後熄了。
怎麼回事?黑暗中鐘未昔下意識往身邊男人的懷里躲,「曜哥哥。」
一只手臂摟上她的肩,好听的男聲安慰著,「我在這兒,別怕,昔昔。我馬上打電話過去問問什麼情況。」
電話離他們不遠,本來熾闇里設置了信號干擾,但凡手機及通訊設備到了這里全部失靈,沒有信息,只有他們內部安裝的電話可以與外面聯系,他所住的城堡只有書房有電話,考慮到昔昔經常愛打電話,他下午特意讓人在臥室里也裝了一部,他借著一點微光模到電話,陡然鈴聲大作。
「是你的。」他接听後,把話筒遞給她刻。
「喂,你是哪位?」鐘未昔想不出誰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給自己打電話,停電了下面的人該找的是曜哥哥才對啊。
想不到是柔柔,在那里啜泣著說,「未昔,我去你那里睡好不好?」
「你和默吵架了嗎?」鐘未昔想到聚會上兩人斗嘴的情景,這對歡喜冤家經常這樣啊,大家都習以為常了,看來是晚上回去吵的厲害了。
「不要提他,大壞蛋。」柔柔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嚇了鐘未昔一跳,這下敢肯定真的是小兩口吵了架。
她只能馬上說,「啊……那個……當然方便,你來吧,我下去給你開門。」
「柔柔?」黑司曜模出打火機,一小簇火苗照在他黑深的眸里,也照出一絲不悅,「她來這里睡?噱」
「是啊,她沒地方睡,還有她要和我睡,曜哥哥,你能不能……」
她沒說完被他唬聲打斷,「不可以,她又不是沒地方睡,默的城堡里有很多客房。」
「可是柔柔好象很傷心的樣子,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也挺可憐的,曜哥哥,你就將就一晚嘛,好不好?」鐘未昔軟軟的撒著嬌,「你最疼昔昔了,昔昔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我們來日方長嘛,柔柔她真的很可憐,女人很脆弱的,尤其是吵架的時候,我不收留她會……」
「別說了。」他捏著她的臉蛋長嘆了口氣,「你就是心軟,這是別人夫妻的事以後少管為妙知道嗎?默不象你們想象的那種壞,平常他對柔柔都寵到無法無天了,連我和卓都看不下去。」
「那是你兄弟,你當然幫他說話,柔柔還是我姐妹呢,我姐妹還受欺負了呢。」鐘未昔扁起小嘴,想起他最後一句,吐吐舌頭,「你是指關在地牢的老女乃女乃嗎?」
「還說!」他的目光在模糊的光線中象有型物,直直定在她臉上,口吻卻是無與倫比的寵溺︰「下次不許這麼陶氣知道嗎?要不是默那小子最後一刻舍不得懲罰柔柔,順帶的你也沒受牽連,否則現在你上早挨板子,躺在床上一個月下不來床。」
原來闖進地牢的懲罰這麼嚴重,鐘未昔腦子再傻也知道自己逃過一劫,噘著嘴嘀咕,「我才不怕,我有曜哥哥在,曜哥哥才舍不得我吃苦呢。」
「昔昔,我是跟你說真的,乖,以後不許再到那地牢里去,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也保不了你,听清楚了嗎?」他的語氣好嚴肅,鐘未昔趕緊點頭。
「好了,一起下去吧,你去開門,我去看看停電怎麼回事。」他拉住她起身,分別加了衣服,兩個人手拉著手出了房門,來到城堡大門。
沒了路燈,外面黑漆漆一片,鐘未昔在門口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一個蜷在那里的身影。
一看到鐘未昔,小身影立馬撲了過來,「嗚嗚……昔昔,他不要我了……」
「沒事了沒事了,夫妻吵架沒有隔夜仇的,明天就好了,今晚你先睡我這兒。」鐘未昔拍著柔柔的背安慰,眼楮不由看向黑司曜。
「你陪她上去吧,外面風大,我去外面看看。」黑司曜遞了只手電筒給她,又獨自打著手電筒向外面走去。
熾闇總部的內部管理極為嚴格,有專門電力這一塊的僕人,黑司曜才走了一小段路,幾個匆匆忙忙的身影打著手電筒往這邊跑。
「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停電?」
「有可能哪里漏電,跳閘了,我們正在檢查,剛才我們第一時間往您那里撥電話,顯示佔線。」
那時候柔柔正往他那兒打電話,黑司曜點了點頭,「要多久?」
「用不了一個小時。」
黑司曜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腳步沒折回去,往向愷默的城堡走去。
一年忙到頭熾闇下面的兄弟只聚這麼一次餐,難免會喝高,晚上他也喝了不少酒,倘若不是帶著昔昔提前離場,最後他也得喝趴下不可。他走的時候默那小子還沒走,正被人起哄灌酒,卓那小子帶著妻女溜在他們前面。
默那小子今晚估計喝高了,不然不會做把小嬌妻氣跑的失控事件,默那小子平常嘻皮笑臉,其實比誰都精,只是那小子平常沒表現在外而已。
果不其然,他來到臥室,默那小子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用腳踢了向愷默兩腳,「臭小子,醒醒,你老婆跟人跑了。」
「柔柔?」剛剛還睡得跟死豬似的向愷默驟然如僵尸般坐了起來,大叫著,「誰敢搶我老婆,老子揍死他!」
「你老婆在我那兒呢,她倒好你倆吵架,扯上我和昔昔,現在她把我拱出來,佔了我的床位,這帳怎麼算?」
「佔就佔唄,我倆誰跟誰啊,沒事兒……」向愷默一擺手,眼皮一耷,又倒了下去,還打起了呼嚕。
「向愷默!」黑司曜恨的直牙癢癢,等他再怎麼拿腳踢人,再怎麼用話刺激,人家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照睡不誤。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