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玩意,你沒見過啊。」鐘未昔懶,不想動手了,雙手撐住下巴直打哈欠,午睡的時間到了.
&;&;&;&;「不許睡,再給我剪個……嗯,蝴蝶……」牧離拉著她不讓她爬上床,她只好應付著剪出來。
&;&;&;&;「活靈活現啊。」牧離手里提著紙蝴蝶,興奮得跟得了大獎似的,一把按住她,「再剪……這一次我要兔子……」
&;&;&;&;「這可是最後一個了啊,剪完我要睡覺。」鐘未昔困得不行,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行行。你趕緊剪……」牧離雙眼都紅了,聲音抖得跟什麼似的,嘴里胡亂答應著。
&;&;&;&;兔子屬于不對稱圖案,不同于剛才的雙喜和蝴蝶,鐘未昔認真剪完,再也管不了那麼多,爬上床倒頭就睡。
&;&;&;&;牧離拿托在手里小心翼翼觀察著,真的是一只兔子,簡直栩栩如生。兩只長耳朵,弧形圓潤的背,以及兩只爪子,無一不生動活潑。
&;&;&;&;「太厲害了。」牧離心里的激動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了,血管里枯竭的靈感如同解凍一般化開,潺潺開始流動,「 」作響,氣勢一發不可收拾,到最後貫徹全身,整個人激動振奮不已,臉色緋紅,雙眼放光累。
&;&;&;&;他甚至能听見心里有個很高的聲音在吶喊,「這就是你要的,江牧離,這就是你要的靈感……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幾個大步跑過去,把睡夢中的鐘未昔搖醒,拎小雞似的拎過來,放到椅子上,亢奮刺激著心髒,一肌股熱氣直沖頭頂,聲音抖著,「剪……再給我剪一個……隨便,總之你擅長哪些全剪出來……」
&;&;&;&;「江牧離,你搞什麼鬼啊。」鐘未昔才不管他,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任憑他怎麼叫就是不醒。
&;&;&;&;牧離急得團團轉也沒辦法,只好坐在旁邊耐心等.
&;&;&;&;這一等他坐不下去了,鐘未昔睡午睡沒個三四個小時不行,利用這時間去樓下查了一些關于剪紙方面的知識,越發覺得肯定這就是他要的。
&;&;&;&;快五點鐘未昔才睡醒,這期間牧離爬上來好幾次,隔壁的喇叭開了一天沒停過,來來去去就那幾首民族音樂,他就不明白這丫頭怎麼會如此安然,還能睡得著萌。
&;&;&;&;「你怎麼還在這兒?」鐘未昔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從被子里伸出頭。
&;&;&;&;「未昔,快告訴我,你怎麼會剪紙這一門技術。」
&;&;&;&;「小時候喜歡堂哥,他對我很好,我們不能經常見面,他教我剪紙,所以我每次都會剪一些新圖案留著下一次見面送給他。」
&;&;&;&;「想不到你當時一個小毛孩還那麼迷戀你的哥哥啊。」牧離以為自己挖出了重大新聞,「你有戀兄情結?」
&;&;&;&;「不算。」鐘未昔平靜地說,「我小時候缺乏溫暖,我堂哥又對我極好,所以我對他產生依賴也是很正常的事。」
&;&;&;&;牧離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你還會剪什麼圖案?有以前的作品嗎?」
&;&;&;&;鐘未昔指著掛在衣架上的背包,「你要看盡管看,里面有很多。」
&;&;&;&;牧離果然從背包里翻出一疊夾在書中的剪紙,各式各樣,琳瑯滿目,應有盡有,「你這十幾張雪花剪得不錯,沒一個圖案重樣的。」
&;&;&;&;「那時候沒有錢買彩紙,就只有白紙。」鐘未昔實在弄不懂他怎麼對這些感興趣。
&;&;&;&;牧離也沒說,拿著那些剪紙一聲不吭就下去了。
&;&;&;&;三天後,他們踏上飛機飛往法國。
&;&;&;&;鐘未昔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發現牧離仍然精神抖擻在翻看雜志,伸頭一看,上面全是五花八門的剪紙圖案。
&;&;&;&;「睡醒了吧,你會不會剪這個。」牧離指著其中一個圖案。
&;&;&;&;「沒剪刀和紙。」鐘未昔好久沒剪了,手有點癢,坐飛機又很無聊,可以打發時間。
&;&;&;&;「誰說沒有。」牧離轉手模出剪刀和花花綠綠的一大堆紙。
&;&;&;&;「原來你是早有預謀,這些可是特制的彩色宣紙,質地平整、柔軟、色純、不反光,縴維細膩,是上上之選。」鐘未昔興沖沖地翻看起來,抽出一張紅色的,「我以前可沒這麼好的條件買這麼好的紙。」
&;&;&;&;「你先剪了再說。」牧離早就等不及了。
&;&;&;&;十幾個小時的行程,在牧離不斷的要求下,她剪了不下十種,最後他翻到刻紙那里,她搖頭說,「沒試過,要做這種工序很復雜的,等有空可以坐下來慢慢做,相信不是太難。」
&;&;&;&;……
&;&;&;&;在法國他們玩了很多地方,優美的凡爾賽宮,恐怕再多優美的筆也描繪不出它的華麗,豪華和金碧輝煌,皇家花園的氣派。
&;&;&;&;鐘未昔最愛坐在街頭廣場上喂鴿子,牧離說她懶,的確她是懶,東奔西走消耗太多體力,走不動了自然要坐下來休息。
&;&;&;&;在露天下喝咖啡,牧離的鼻梁上架一副太陽鏡,就著朦朧的鏡片看她,「在一起這麼久,我想你應該猜得到我是干什麼的?」
&;&;&;&;「不知道。」鐘未昔攪拌著咖啡,搖頭。
&;&;&;&;「未昔,你心思細,我知道你看出來了。」漂亮的唇抿一口咖啡。
&;&;&;&;「我只知道你喜歡往女人堆里鑽,有時候一個人鑽在房間里不知道在干什麼,你愛采風,好象在尋找靈感。還有你最近對剪紙感興趣。」
&;&;&;&;牧離端起咖啡杯,神秘一笑,「明天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鐘未昔一大早被牧離挖起來了,塞給她一件香奈兒風條紋背心裙,換好後有專業團隊過來給她化妝做造型。
&;&;&;&;等完全弄好,牧離上下打量,打了個響指,「完美!」
&;&;&;&;化妝師也點頭稱贊,鐘未昔听不懂,反正是贊美的話。
&;&;&;&;她站在鏡子前看看自己,的確與眾不同,一頭黑發的發尾整體做成一道彎弧,全部撥到右肩前,露出左耳上掛著的小巧珍珠,雙手戴一雙黑色皮短手套,腳上蹬黑色細高跟鞋。配臉上精致的濃妝,艷色唇彩,顯得超級大牌範。
&;&;&;&;「這一次出來得匆忙,以後我給你量身訂做,由我親自操刀。」牧離邊搭她的肩往外走,邊說。
&;&;&;&;鐘未昔其實差不多猜出來了,牧離對時尚有著獨特的敏銳嗅覺,做的應該是設計師方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