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戲假如中途想退出的代價頂多是扣分,無關痛癢,道上退出的下場那將是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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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你強大,所以那些小勢力和敵人不敢輕易與你做對,一旦你的權力全部被卸掉,你就成了別人眼中待宰的羔羊,這也他和老三他們一直沒有真正退下來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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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則死!死,他不怕,怕的是不能和她度過余生,他想活,想痛痛快快地活,他還想和她生一群孩子,快樂地過完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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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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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是遲早的事,現在還不是時候,昔昔,你相信我,我會有一天徹底退出,只專心抓熾闇這一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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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不知多久,他給了她這樣一個說法,鐘未昔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心里也安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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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她今天午睡的質量真的不好,噩夢攪了一下午,反復做著同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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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只有他和她,他們在奔跑,他緊緊拉著她的手,奔跑在叢林里,沿途鋒利尖銳的灌木切割著他們的腿、手臂和臉上的肌膚,他們不顧一切往前跑,身後有無數只閃著綠光的眼楮緊緊跟著,只有一步只遙,只要他們稍做停留,就會被這些豺狼吞進肚子里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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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體力跟不上,腳下摔了一跤,他回過身擋在她面前,那些張開血盆大口的豺狼沖過來,她陡然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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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最近做過不少,她很想告訴他,可是他現在這樣說,她不想讓他成為心理負擔,只能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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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晚飯,兩個人洗完澡睡下,她總是這樣,下午困得要命,晚上睡之前總要翻一陣子,他睡過去被她翻身弄醒了,過來抱她,在黑暗中問,「白天睡多了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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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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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怎麼了?」他的眼楮就在她上方,兩個人離得那麼樣,卻是只看到對方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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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我在想真該好好謝謝施婕,難得她不計較,幫了我們不少,真該好好謝謝她。對了,她回日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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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他頓了頓,在她小嘴上輕啄著,「你不放心的話,明天我打個電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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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把號碼給我,我想現在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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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了一聲,轉手去擰亮台燈,把手機遞給她,她爬坐起來,被他手臂攬過去,靠在他懷里翻電話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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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才九點多,時間還早,電話也很快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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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下電話,她松了口氣,施婕說她沒什麼,後天回日本,明天想來看看他們,她自然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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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該睡了麼?」他的手臂緊緊她的肩,低低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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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著小腦袋,滑動身子躺下去,一想到他只有一只手,忙爬起來,關了台燈,扶他躺下,自己再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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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黑暗中他靠過來,低低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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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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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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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猶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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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昏暗的光線中無聲地望著她的側臉,一手環上她的腰,輕撫而上來到脖頸,不停地摩挲她細膩的肌膚,呢喃著,「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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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以往的感受,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他好象在心痛,又好象興奮,更好象帶著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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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慢慢揪起來,壓抑著心中的悲苦,她靠在他沉穩的懷里,一股酸楚感涌上鼻尖,淺笑著說,「怎麼會,我不和你在一起,會和誰在一起,別說牧離,他和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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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他。」她的小手被他溫熱的掌包裹住,不斷地撫弄著,揉捏著,漸漸地他從面對她到平躺,拉她向自己,最後她半個身子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才停止,「我說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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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咚咚的心跳,閉著眼楮都能浮現出他身體的情景,結實的頸脖,寬厚的胸膛微微隆起,腰身充滿了力量,這是一個能讓她棲息的安全港灣,他可以讓她永遠溫暖幸福在沉穩寬厚的胸膛里,溫情到永遠,幸福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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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左臉靠在他懷里,近距離感覺他的心髒有力彈跳,每一下都敲打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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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哥哥,不要害怕,不要患得患失,你只要牢牢記住我愛你,我會陪你到生命的盡頭,你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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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了身體,捂住她的唇,「不許說‘盡頭’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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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要死的呀,不說盡頭說什麼,早晚都會有這一天。」她的反應出奇的平淡,似乎在闡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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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听這個詞,以後不許說!」他將她猛力按在胸口,黑暗中深邃的藍眸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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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來的力量迫使她清晰地感覺到他心房強烈的震動,胸膛快速起伏,溫熱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鼻腔,這一刻她笑了,「好,我不說,以後都不說。曜哥哥,你稍微松點力氣,再這麼下去,我會窒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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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說那個字。」他出聲打斷,不許她說死那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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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啼笑皆非,「我還年輕,離這個字早著呢。曜哥哥,你真的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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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想多了吧。」他果然听她的話,稍微松了力氣,聲音繃得緊,緩慢說著,「在我十四歲那年我耳朵里听到轟一聲,我最親的人死了,就在剛剛你說這個字眼的時候,我也听到了這個聲音,這是個不祥的預感,第六感告訴我,不會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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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臉,在黑暗中打量他朦朧的面龐,輕聲問,「十四歲那年你最親的人死了,是不是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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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猶豫和隱瞞,「是,她死了,是在我面前死去的,身中槍傷,死狀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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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件讓她的心一緊,「你一定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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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輕笑著,听得出來充滿了苦澀,「想不想听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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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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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不會很好听,還想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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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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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撫上她頸側的肌膚,調整了一下兩個人相對來說最舒服的姿勢,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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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小男孩,他住在一個很大像城堡一樣金碧輝煌的房子里,這個房子里有很多人,他被這些人簇擁著,像個王子。從他懂事起有老師來教他,他沒有朋友,沒有玩伴,沒有同學,只有自己一個人。每年,他會被接到一個地方去,那里陰暗、寬敞,里面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叔叔和伯伯,在這些人中有個男人高高在上,他是這個小男孩的父親。和小男孩一樣,還有幾個小男孩,他被人領著叫他們哥哥和弟弟,他不懂,只知道好玩,只知道能看到很多同齡人。他想和哥哥弟弟玩,可是身邊的人拉著,父親也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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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會問這幾個小男孩一些問題,回答上來就滿足一個願意,小男孩興奮了,他打起精神仔細听著父親的問題,十個問題,有四個他答上來了,答得最快,最多,最準。父親很高興,說會滿足他兩個願意。小男孩也高興壞了,他忘了去留意父親已經自作主張把四個願意變成了兩個,他迫不及待說,他想見媽媽,這是他從書本中看到的,听說每個小孩都有一個爸爸和媽媽。父親臉色有點難看,但是又很快高興的答應了他,問他第二個要什麼,他又迫不及待說,他想要和姐姐玩,這個姐姐是他剛才在外面花園里看到的。父親的臉色頓時又有點難看,小男孩完全不知情,還傻乎乎地等著這兩個願望。最後兩個願望,一個父親始終拖著,另一個也沒有實現,在那之後他回去陡然發現所有老師和身邊的人都換了陌生的面孔,很久之後他才知道父親牽怒于老師,不光把那些老師全解決,還把那個姐姐也殺了。原因很簡單,他不該有感情,玩物喪志。」「這就是小男孩所有的童年,晦澀陰暗,沒有一點值得回憶的地方。等他再大一點,被帶到一座島上,荒無人煙,除了樹林就是和他一樣大的男孩,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殺了這些男孩,成為他們中最後的幸存者,否則就會被別人殺掉。你能想象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拿槍殺人的情景,那稚女敕的臉上充滿了驚悚,手抖個不停,雙眼殺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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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在說誰,快听不下去了,心疼不已,「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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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沒事。」他笑了起來,聲音輕松,可每個音符中都透著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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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為了生存,搶先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餓了就啃一小口上島時發的干糧,渴了就喝不多的水,到最後沒有吃喝,小男孩就喝自己的尿。就這樣,小男孩熬到最後一天,到了那一天最後的一個小時,他跑出來,島上那些男孩都死得差不多了,只有最後一個勝利者,那個男孩以為自己是幸存者,得意忘形,小男孩很輕松地從背後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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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狡猾地活下來,他得到了父親的嘉獎,同時他的心也被逐漸遞加的訓練弄得越來越麻木不仁,殘暴冷血。以後的每一年他都要經歷這樣的事,直到他開始上初中,是的,他是直接跳過小學上初中的,小學以前都是有專門的老師,初中開始他才慢慢接觸外面的人。這對于他來說並不值得高興,因為是用他最親人的血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