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拼命克制住了,可是一看到她把那只江牧離送的紙袋當成寶貝似的抱在膝蓋上,他再也管不了自己.
他們在一起時間不長,本來就沒有多少快樂時光,比不上她和江牧離在一起的一年多。
那段快樂的時間里沒有他黑司曜,只有一個不該有的江牧離。
她下意識想躲,他的心快要被揉碎,咬著牙牢牢擒住她的腰,「不想我踫?那你要誰踫?」
「曜哥哥,我們回去再說好?。」她無可奈何,乞求地看著他,身體在向她發出信號,眼前的黑斑頻頻出現,她不想在這里昏倒腦。
他指著她手里緊緊拎著的幾只紙袋,「把里面的東西變成一堆破布,我們馬上回家!」
鐘未昔垂下眼,這些是牧離親手設計的,真的要毀掉嗎?
「不舍得是不是?」他的心里狠狠痛著,恨不得把她撕碎軼。
低下的腦袋慢慢抬起,搖了搖,她暗暗對牧離說了聲對不起,掙開他的手,走到外面把紙袋扔進垃圾桶,然後慢慢折回來。
身體里充斥著巨大的疲倦,她的四肢開始力不從心,走回來花了極大的力氣,雙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虛弱到極致的聲音,「可以回家了嗎?」
眼看她的臉色白紙一樣,他反應迅速及時托住她的腰,她才沒有當場倒在地上。
黑司曜心髒停跳了幾拍,所有的理智全回來了,心痛地撫著她的臉頰,把她橫抱起來,「昔昔,你這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
她的視線在變模糊,快看不清他的樣子,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晚飯沒吃兩口,餓的……」聲音弱小之極,不仔細听根本听不到。
「這樣子像是餓的嗎?」他快步跑向外面的車子,店長在後面叫著什麼他完全不管,把人放進車內,火速發動車子。
「昔昔,你撐住,我馬上帶你去醫院。」他的手在不停地抖,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手機打莊遲的電話。
「曜哥哥,你別打了,我沒事。」鐘未昔這時候找回了一點力氣,搶過他手里的手機說,「我餓了,想吃飯,吃了飯我就有力氣。」
「你剛剛的樣子像是餓的嗎?」他根本不信,一想到她剛才昏倒的情景心髒猛烈抽動。
「我故意的。」她吐吐舌頭,流露俏皮的笑,「不那樣你怎麼會消氣,說不定現在還在生氣。」
她歪著身子倒下去的情景,他的心都要裂開了,到現在仍心有余悸,「我不信,今天非要讓老五給你查查不可。」
他手上掛了檔,車子陡然加速。
她無奈,索性隨著他去,乘著這個時間靠進座椅里閉上眼楮休息片刻。
閉上眼楮沒兩分鐘,听到他電話打通了,由于用的是免提,電話那頭的聲音听得清清楚楚,起先根本沒听到莊遲的聲音,只有乒乒乓乓的嘈雜聲。
「啊——」一道尖叫的女聲特別刺耳,緊接著又是模糊的聲音,「別打了……」
鐘未昔陡然直起身來,「曜哥哥,是笛子的聲音。」
黑司曜皺起眉,對著電話叫,「老五……老五……」
沒人應,話筒里嘈雜聲加上女人尖叫聲更加明顯,隱隱還有打斗聲,再然後電話就斷了。
「曜哥哥,一定是莊遲和笛子在一起,他們遇到了麻煩。」鐘未昔緊張起來,「怎麼辦?」
「別慌。」黑司曜拍拍她的小手。
只見他抬起手腕,在手表上搗鼓了兩下,再正常不過的表面陡然一變,變成一副地圖,上面有個亮點在一下一下閃動,幽深的利眸一眯,他馬上調轉方向盤,向另一條街道徑自駛去。
「曜哥哥,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鐘未昔看他的手表好神奇。
黑司曜臉上的神色篤定,「在新區的一家酒吧。」
這下她好奇了,頻頻看他的手表,反正要趕一段時間的路,他解釋道,「這不是普通的手表,上面裝有定位系統,是熾闇內部專用的,我和卓還有默一人一個,我看這個東西比較先進也實用,前陣子剛剛給了老三他們一人一個,方便以後在緊急關心互救使用。」
原來是個高科技的產品,鐘未昔了然地點點頭。
一路飆車,他記著她還餓著的肚子,中途停車買了一大堆吃的,她一一掃進肚子里。
用最短的時間抵達酒吧門口,黑司曜準備下去,按住她解安全帶的手,「你在車里待著,里面說不定有危險,不要下去。」
鐘未昔拉住他的衣袖撒著嬌,「曜哥哥,有你保護我,我不會有事的。讓我去看看好不好?笛子是我的朋友,我擔心她。」
她軟軟嬌嬌的聲音繞在耳邊,繞進心口里,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說好,進去後要牽著我的手,不準離開我一步。」
「遵命!」她俏皮地行了個軍禮。
「大哥。」
他們進去前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群黑衣人,為首的是馬興,這里是他的地盤,出了事他自然第一個要站出來。
酒吧門里不斷有人跑出來,他們從人流中擠進去,里面沒有想象中打得翻天覆地,情況不嚴重,主要是兩個人在打架,一個是莊遲,一個是年紀相仿的男人。
鐘未昔看那個與莊遲打架的人眼熟,「我想起來好象是笛子的師兄,那位心理醫生。」
黑司曜挑挑眉,看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水落石出了,兩位醫生在這里為爭一紅顏大打出手。
「笛子。」鐘未昔在兩個男人不遠處的地方發現了何尤笛。
「昔昔,黑大哥。」何尤笛一看救兵來了,指著打得難分難解的兩個男人說,「快幫幫忙,把他們拉開!」
「他們怎麼打起來了。」鐘未昔看兩個男人平常都挺斯文的,在這種場合大打出手實在是怎麼也不會想到。
何尤笛急得不行,「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打起來的,我去洗手間前還好好的,有說有笑,我從洗手間出來就听人說有人在打架,我根本沒想到是他們倆個……怎麼樣呀,黑大哥,你幫忙把他們拉開吧!」
鐘未昔與黑司曜對視一眼,兩個人不慌不忙起來,黑司曜甚至對馬興交待不許插手,另外再去把酒吧管事的找過來。看鐘未昔和黑司曜兩個人一點不急,何尤笛是干急卻毫無辦法,任憑她怎麼叫,兩個男人打得鼻青臉腫也沒一個停下的.
更為奇怪的是,他們這邊打著架,旁邊的客人雖然離了有一段距離,卻各玩各的,偶爾伸過頭來瞧瞧熱鬧。
大概這種打架在酒吧一晚也要上演個好幾回,客人也都習慣了,至于砸掉的東西自然是最後算在酒水的消費上。因為離戰場不遠的地方,有個服務生正拿著計算器在不停地按,每破壞一樣東西,那計算器上的數字就會多一圈。
經理很快來了,畢恭畢敬地說,「黑先生。」
「所有的損失一並記在我的帳上。」黑司曜修長的手指中夾著一張金卡,經理笑眯眯地接過去。
黑司曜饒有興趣地觀看著戰況,別說那心理醫生倒真有兩下子,老五的身手雖是半路出家,每年被老八抓去練武場也會跟著練上幾回,一般人進不了他的身,心理醫生到現在還巍然不倒,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見笛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鐘未昔趕緊安慰,「我想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別人幫不上忙。」
「他們倆能有什麼問題?平常見到都是客客氣氣的,也沒听說他們有仇。」何尤笛子想上前,又不敢,急出一身汗。
這種場合女人間勾通比較好,黑司曜手里牽著鐘未昔,臉卻轉向別處,明顯在置身事外。
眼看黑司曜沒有一點要插手的意思,何尤笛抱怨起來,「黑大哥,莊大哥可是你兄弟,平常你們是怎麼稱兄道弟的?現在到了緊要關頭,你怎麼……」
看來笛子沒弄明白這兩個男人為什麼打架,鐘未昔悄悄趴在何尤笛耳邊說了一句,「這是情敵間的戰爭,你說曜哥哥能不能插手?」
「情敵?什麼情敵?莊大哥對我有意思,我是知道的,你是說我師兄也對我……不可能!」何尤笛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信我,我和曜哥哥是局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真是別的原因,不用你說,曜哥哥進來第一時間把人分開……」
話音未落,一只晶瑩的物體朝她們砸過來,黑司曜反應最快,抬腳一踢,那東西改變方向向牆壁上砸去,下一刻響起玻璃聲,听上去是只酒杯。
兩個情敵打架,差點傷了昔昔,黑司曜事到如今不得不插手,沉聲對馬興吩咐道,「讓他們住手!」
馬興一揮手,幾個彪形大漢沖上前,不曾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兩個人分開。
莊遲臉上掛了彩,兩只眼楮成了熊貓眼,身上的衣服東一塊血漬西一塊腳印,狼狽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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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還米有好,今天更新有點慢,暫時先更到這里,實在抱歉,剩下的兩千字補到明天,明天8千字更新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