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露出了一臉滿足的笑,理理她的頭發,「慢點吃。」.
「曜哥哥,你也沒吃吧,一起。」好東西要分享,她把勺子遞到他嘴前,他張嘴吞下。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把一菜一湯,還有兩碗米飯吃了個干干淨淨。
一齊去浴室里刷牙,然後雙雙躺回床上,甜蜜相擁進入夢鄉。
一直這樣也不錯,平平淡淡才是真,隔天鐘未昔在花園里曬太陽,想著昨晚兩個人愛愛,想著一起半夜爬起來吃飯,頓覺幸福蔓延在整個心口。
「喲喲喲,大白天某個人想情郎撒?」柔柔突然跳出來,對著鐘未昔一陣取笑。
鐘未昔反過來往柔柔上看,「你的還好嗎?」
一听這個柔柔馬上干笑起來,擺擺手,「沒事沒事,向愷默那個蠻人就喜歡在別人面前教訓我,顯得他有多厲害,其實他啊才舍不得打我呢,做做樣子,嘿嘿。」
她可是親眼看到向愷默往柔柔墩子上狠揍,絕不象是做做樣子的,鐘未昔抿嘴笑,也不拆穿腦。
「對了,你今天有什麼活動?曜呢?」柔柔是個好動寶寶,沒一個刻閑的,比柳絮兒的女兒還要活蹦亂跳。
「他吃過早飯出去了,我沒有什麼活動,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太好,想找個地方活動活筋骨,鍛煉鍛煉,把身體練好一些。」
柔柔記性倒是不錯,「檢查今天還沒出嗎?」
鐘未昔搖頭,出了莊遲應該會電話通知的吧。
「你要鍛煉這太簡單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柔柔眼珠子一轉,拉住鐘未昔,神秘兮兮。
鐘未昔腦海里馬上映出槍室里的一幕,「聲明我不做壞事。軼」
「哎呀,什麼壞事,我也不稀得干,再說默啊曜啊都是干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里沒有壞事,只有生存。」柔柔走路腳下象生風,沒一會拉鐘未昔來到一處偏僻角落,眼前出現一叢灌木,看樣子是沒路可走了。
柔柔左右張望一番,彎去,手在灌木叢中模索了幾下,不知往哪里按了按,那灌木叢中大約有一米左右的地方突然自動向後退去,露出一米八多高的黑洞。
鑒于上次柔柔在槍室搗亂的前科,鐘未昔開始後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
柔柔好象知道她會臨陣月兌逃,抓她的手抓得死緊,腳步向前一踉蹌,人就鑽了進去。
里面光線昏暗,一時看不太清,等她站穩,身後的門自動合上了。
「給你!」柔柔又不知打哪來拿來一只火把,往鐘未昔手里塞,「跟著我,別跟丟哦。」
「咕咚!」鐘未昔輕輕咽了咽口水,一陣頭皮發麻,為什麼她沒有冒險的刺激感,反而有一種誤入歧途的恐懼感。
柔柔究竟要做什麼?
曜哥哥說過這里到處是探頭,她們的一舉一動不會逃過他們的眼,會不會一會向愷默又會忽然出現,把柔柔和她拎出去?
「未昔,快,跟上。」柔柔往下走了幾只台階,看到鐘未昔還傻傻站著,小聲催促。
「滴咚!」隱隱的听到有水滴的聲音。
鐘未昔深深吸了口氣,頭一回來到這種地下,手上燃燒的火把溫度在這潮濕的空間里瞬間就揮發了,小心翼翼向下邁了一只台階。
就算現在想後退也找不到門,鐘未昔只能一步步向下走,寄希望于柔柔不要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來。
台階越下越多,起碼有百十來個,就在鐘未昔抬頭準備問的時候,柔柔停下了,沿著通往左邊的石壁走。
「未昔,快,這邊。」
鐘未昔答應一聲,借著火把的亮光努力看清腳下的路,又不知道走了多少台階,總算停下來,走到了底,目的地也到了。
且不說別的,真真是練出了一身汗,鐘未昔抹抹額上的汗珠,走到柔柔身邊。
眼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牢籠,好象里面躺了一個人,這里的空氣並不好聞,陰暗潮濕加上不怎麼通風,讓人感覺呼吸困難,胸悶氣短。
鐘未昔不知道這里面是誰,但是她想一定是三個男人的敵人,否則怎麼會把人關在這遠離地面的地下。
「喂,老女乃女乃,又我來了!」柔柔叉著腰,中氣十足,直接宣布她們的到來。
老女乃女乃?鐘未昔驚訝了,不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嗎?關一個老女乃女乃做什麼?
牢籠里那人動了動,火光中一雙詭異的藍眸直逼人心,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無惡不作的老巫婆。
下意識後退一步,鐘未昔注意到這雙眼楮不是黑眼珠,而是幽暗的藍。
對,沒錯,是藍眼珠。
高鼻梁,深眼窩,幾乎與曜哥哥的長相有幾分相似。
鐘未昔越是看清越是心里發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印象中曜哥哥提起過他的媽媽,俄羅斯人。
他們有關聯嗎?或是巧合?
這位老女乃女乃面孔的皮膚松馳,一臉的滄桑,看上去歲數不小。
可能是被關押多年,對方行動遲緩,一雙藍眼里黯淡無光,典型的失去自由及壓抑的情緒長時間得不到釋放,精神雙重折磨後人所表現出來的狀態。
鐘未昔全身冰冷,對這一切太熟悉了,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
這位老女乃女乃顯然被囚禁很多年了。
「你又來干什麼?」老女乃女乃說話了,聲音啞嘶、蒼老,猶如年近百歲的老人。
「我喜歡來就來唄!」柔柔一點不受影響,隔著鐵柵欄問,「上次你說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老女乃女乃陰陰一笑,一針見血,「不是真的話,你肯來第二次嗎?」
鐘未昔有點模不著頭腦,這麼說柔柔上次來過一次,從老女乃女乃的口氣中听應該是第一次,那麼老女乃女乃給柔柔講的故事是什麼?
「這可說不定,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想讓我把你放出去。」柔柔多了個心眼。
「呵呵呵……我老了,走不動了,在這里住習慣了,不想出去!」老女乃女乃蒼老的笑聲離她們漸近。
一張布滿皺紋和松馳皮膚的臉龐,駝著背,身上罩一件寬大的象西方教父的黑色大袍子,手里拄著拐杖,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卻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優雅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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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還有一更哦,晚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