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式狹小的窗口,使得城堡內部光線黯淡,給人一種神秘幽暗的陰森感.
哥特式古堡不同于羅馬式,它給人一種向上升騰的感覺,嵌著又高又大的窗戶,使得內部寬敞明亮,尤其是玻璃瓖嵌窗,當陽光透過瓖嵌窗照進來的時候,彩色的光線在離奇寬厚的牆壁上制造出動人心魄的美麗。
正午的陽光充足,照在這座深幽的哥特式古堡中泛著淡淡的柔和光線,一切顯得那麼恬靜美好,象飄散在空氣中的早餐香味。
餐桌前
「喝菠蘿汁還是鮮橙汁?」黑司曜問了兩遍,鐘未昔思緒還在神游。
「昔昔?」他側身,提高音量累。
「啊?」鐘未昔總算听到了,從窗外收回視線,「曜哥哥,你說什麼?」
黑司曜輕輕一笑,絲毫不介意她的走神,那冰稜的眼角笑彎了,溫柔地低問,「昨天你說要喝鮮榨的果汁,有沒有特別想喝的?」
女佣就站在他們身邊,低頭弓背,姿態謙恭,豎起耳朵,隨時等候吩咐。
她無意識地把臉邊的發絲捋到耳後,「菠蘿汁吧。」
黑司曜對女佣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照著去做,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微冷的指尖撫模著她溫軟的肌膚有幾分留戀,「有心事?」
自兩個人確定心意,互許終身後,他向來不在她面前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直接問出口,倒是弄得她不太好意思,「也……沒什麼。就是柔……」講到這里又說不下去了,咬住舌頭,住了口檬。
實在是糾結,柔柔上午拉住她講過悄悄話,想找機會和她再去地下室看看,希望能從老女乃女乃的口中探听到真相。
那個關在地下牢籠里的老女乃女乃到底是誰?
是什麼樣的身份讓老女乃女乃被關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關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還情有可原,可關一個年邁的,甚至有點走不完整路的老年人,著實讓人吃驚,忍不住好奇。
講實在話,不要說柔柔好奇了,她也禁不住被這些謎團弄得心癢癢,一心想解開。
但柔柔是偷偷和她講的,人家把她當成朋友,她承諾過要保守秘密,柔柔還說過這一次下去一定要乘三個男人不在的時候。每年慣例,在年底的時候熾闇都會開年度總結會議,時間剛好在今天下午,而且據柔柔對往年經歷的了解,這個總結會議全是熾闇中的精英份子參加,晚上還會有年度聚餐,當然了會議她們女人不用參加,聚餐這種休閑時刻卻是少不了她們的。
「柔什麼?」黑司曜燦燦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令她心里更加糾結。
到底要不要坦白?一邊是愛人,一邊是信任自己的朋友,到底她要不要說?
那天她們剛到達地下室,向愷默的聲音馬上就在對講機里出現,這足以說明他們肯定對地下室進行了某些布控,她們要是去會不會又被抓個現形?
不過,換過來想想,上次被向愷默抓住,她們上來後,曜哥哥他也沒和她說什麼啊。這才是最可怕的,按理說她們擅自跑到禁地,上來肯定要挨訓的,就算向愷默和曜哥哥舍不得罵她們,可說總要說兩句吧,為什麼一個字也沒提?
這樣一思考,鐘未昔決定不做叛徒,笑了笑說,「我是說柔柔、我、絮兒,打算下午三個人一塊兒研究一下菜譜,晚上給你們做晚餐。」
成群的女佣剛好送上來美味的午餐及她要的菠蘿汁,擋住了他的表情,只有溫和的聲音,「傻丫頭,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下午熾闇有個年度會議,晚上有聚餐,不用你們動手準備晚餐。下午你們聚在一起打扮得美美的,等會議結束後你們可得全部參加。」
鐘未昔吐吐舌頭,「你們男人有男人的事要做,我們三個女人也不會閑著,我們聚在一起研究菜譜,就算今晚做不了,改天也是可以小露身手的嘛。對了,絮兒會做蛋糕,我打算向她學習,做個既漂亮又美味的多層蛋糕。婚禮蛋糕又叫甜蜜蛋糕,到時候擺在婚禮上,再由我們一起執手切開,想起來是不是很美很動人?你說好不好?」
黑司曜因她這個創意的小點子而面露意外,隨即寵愛著笑,「我隨你,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真的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抓住他這句話,笑得促狹。
他聳聳肩不置可否,「就算你要我摘天上的星星給你當甜蜜蛋糕的裝飾品,我也想辦法給你做到。」
她眨著眼,點頭又是一笑,「天上的星星我可不稀罕,不過如果你在婚禮上獻上另外一份禮物,我肯定愛你十萬年哦。」
他剎那間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脖後陰風陣陣,失笑道︰「你該不會想讓我在婚禮上穿高跟鞋跳芭蕾舞吧?」
這個創意可是他想出來的,當初卓和柳絮兒結婚,他和默可沒少出點子折騰那兩個人,卓那小子也是費過一番周折才娶到了心上人,記得婚禮前柳絮兒被綁架,他和默還帶人去營救過,又是火拼,又是一番廝殺,沒少為了兄弟兩肋插刀。
為此,在卓的婚禮上,他們可是卯足了勁兒去鬧婚禮,煽動現場氣氛,讓卓穿高跟鞋跳芭蕾。這還不算,到了默的婚禮,他讓雙方新人七步成詩,從頭到腳身體各部器官為題,由新人輪流成詩或成詞,如胸︰胸有成竹。主考官為賓客,假如賓客不滿意答案,可要求另一方吻該部位。這個點子與他出的穿高跟鞋跳芭蕾可把兩對新人折騰得夠嗆。
昨晚他做夢,無意中夢到這個場景,醒來一身汗,卓和默在各自的婚禮上可是吃了他不少苦,終于等來他結婚,這兩個小子還不使勁想點子折騰他,而且他有一種預感,這兩個家伙的點子絕對會比他的點子更加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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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幾天,響應親們的呼喚,發點小甜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