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傷口的心靈,再被他殘忍地撒上一把鹽,雪上加霜。
「江昊天!你這個劊子手!你會不得好死的!」
梁沐言怒吼,濃烈的恨意從她眼中溢出,卻換來他不為所動的勾起冷硬笑容,語調仍然是往日的性感低醇,充滿了嘲諷。
「就憑你也配生我的孩子?」
沐言愣然,情緒激動的她發了狂︰「我們已經分居了!他是我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奪走他!」
江昊天訕笑了兩聲︰
「你徹底清醒吧,不要試圖與我為敵,拿掉這個孩子就是對你拒簽離婚協議的懲罰。如果你執意要和我硬到底,我不擔保你哥哥會在荷蘭的特種兵訓練中發生什麼意外。」威脅的話說出口,如同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梁沐言渾身一陣寒顫,瞪大眼,對他喝道。
「江昊天,你不是人,你是個魔鬼!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死無葬生之地嗎?!」
「這都是你們梁家欠我的!」他的鷹眸瞬間變得陰沉冷冽。
越是看到她傷痛的表情,他就越是冷酷。
梁沐言不可置信地頻頻搖頭︰
「就只因為我喜歡你,利用了江昇的那次危機和你結婚,這個罪就那麼大,需要我爹地和我孩子兩條命去還嗎?!」
「你以為就只有這些!就因為你的自私,使我和韻韻失之交臂三年,但這的確罪不至死,接下去的,也許你就要去問問你那命赴黃泉的好爹地了!當年他為了替他的寶貝女兒達成心願,都干了什麼好事!」他眯起眼,往日的仇怨仿佛歷歷在目。
「別再打啞謎了,江昊天,你一次性說個清楚!」梁沐言崩潰地哭喊,再也受不了他的折磨。
他輕蔑地冷哼一聲︰「好,我讓你死個明白!當年我父親根本不喜歡你這個黑道出身的大小姐當我們江家的媳婦,是你偉大的爹地梁金城,為逼我父親同意,派手下去江昇去大鬧,我父親有心髒病,被氣得重病入院,三天後就心髒病發猝死!你說這筆殺父之仇,我要不要算在你們梁家頭上!」
沐言徹底怔然。
「公公……公公不是心髒病突發死的嗎……」
「哼!」他冷喝,「那只是你爹地一手杜撰出來的故事!騙騙你而已!雖然這件事你並不知情,但拆撒我和韻韻,導致你父親逼婚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不可能的!我爹地不會那麼做!」梁沐言沉浸在悲痛之中,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
「事實擺在眼前,還容得你否認?」江昊天冷冷地說,氤氳晦暗的眼里皆是仇恨。
沐言豁然明了,原來在他整整隱藏了三年的殺父之仇,在他娶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策劃好了整個報復計劃。對這樁利益交換的婚姻,他根本毫無忠誠!
「現在你懂了吧?就憑你是梁金城的女兒,就永遠不會是我江昊天孩子的母親,因為你不配!」
他擲地有聲的字句仿佛冰磯字字敲打在她心上、傷口上,鞭撻得她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