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說,奴婢說,是涵貴妃,涵貴妃指使奴婢,讓清側妃流產的——」
此言一出,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全部移向了陌玉涵。
陌玉涵微微一怔,隨後望向碧珠,「大膽賤婢,竟敢誣陷本宮。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不要啊,秦昭儀救救奴婢吧,的確是涵貴妃指使的!!奴婢不敢所言半分虛假啊。」碧珠一時情急,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秦昭儀。
秦昭儀勾了勾嘴角,「涵貴妃莫急啊,等事情查清楚,到時候,你要處死還是不處死這小丫頭,隨你的意思了。」
「好,慢慢查吧。」陌玉涵起身,毫不畏懼的望著秦昭儀。
「來人,今日宴會取消,一干人等,移駕太守宮。」御楚凌起身,緊蹙著眉,離開了大殿。
陌陌站在原地,看著陌玉涵的背影,不行,她要過去看看。
太守宮內
穆翎清正躺在里屋,太醫正在為她檢查身體,太守宮的大廳內,一行人站在那里。
「怎麼回事?」御楚凌挑眉,看了一眼碧珠。
碧珠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指著陌玉涵,「皇上明鑒啊,的確是涵貴妃指使奴婢的,涵貴妃的後花園種植著許多的株藍花,就是為了今日毒害清側妃肚子里的孩子的。她要奴婢今日將藥灑進清側妃的茶杯里,因為涵貴妃料定清側妃有孕之身,今日不會踫酒的,所以就……」
「一派胡言!!!如若本宮要下毒毒害穆翎清,那麼為何,本宮會笨的將株藍種在自己的宮里呢?還有你,游碧珠,一向是暖涵宮打雜的,本宮怎會傻到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外人去做呢?說到底,該不會是你自己想謀害穆翎清吧?」
陌玉涵義正詞嚴的說著,的確,今日的毒,不該是碧珠下的。
她早就吩咐了莫蘭,將茶水掉包了。
何況,今日的奉茶宮內,根本輪不到碧珠這個丫頭。
「涵貴妃說的有理,你一個小丫頭,朕該如何信你的片面之詞啊?」御楚凌凌厲的掃了一眼碧珠。
碧珠嚇得一個哆嗦,抬頭望了一眼秦昭儀,隨後說道,「御藥房的小太監,小雲子,便是研制毒藥的小太監,將株藍花和藏紅花磨成粉,便是他的工作了。」
此言一出,陌玉涵微微的一個踉蹌,幸好被一旁的陌陌扶住。
陌玉涵撫了撫胸•口,面色有些的慘白。
「姐姐,沒事的。」陌陌輕聲的在陌玉涵的耳邊說道。
陌玉涵點點頭,內心已經有些止不住的恐慌了。
該死,但願小雲子不要出賣她才好啊。
不一會兒,小雲子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意味深邃的瞥了陌玉涵一眼。
「奴才給皇上請安——」
「給涵貴妃……」
「行了行了,別請安了,朕有事要問你。」御楚凌匆忙打斷了小雲子的話。
「御藥房的小雲子?你是不是曾經替涵貴妃研制過株藍花粉?」秦昭儀搶先問道。
小雲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陌玉涵則是緊緊的盯著他。
「怎麼了?本宮問你話呢,說啊。」秦昭儀提高了一個嗓音。
小雲子微微顫抖一下,半餉回答,「是。」
「住口,本宮何時要你研制花粉了?」陌玉涵立即出聲否認,她不可以承認,一旦承認,她就完了,什麼都完了。
還會連累了辭嫣和陌家的聲譽。
「該死的,到底是誰?居然害了翎清姐姐的孩子,說!!!」昭若憤恨的甩了甩鞭子,對著眾人吼道。
「小雲子,你承認涵貴妃要你研制株藍花的毒了?」秦昭儀一臉的笑意。
小雲子點點頭,「是,涵貴妃曾經叫奴才研究過株蘭花和藏紅花。」
陌陌此刻更是說不出的無奈,早就勸誡過陌玉涵了,現在這個情況,真是百口莫辯了。
但這件事情,又十分的蹊蹺。
如若是陌玉涵,做事不可能沒那麼沒把握的,不可能個個都指證她是主使。
定是暖涵閣出了內鬼,而這個內鬼,便是那個碧珠。
「一切都清楚了,原來,涵貴妃心腸如此歹毒啊。」秦昭儀陰謀得逞似地看著陌玉涵。
陌玉涵站起身來,狠狠的踢了小雲子一腳,「臭太監,竟敢污蔑本宮,本宮問你,你收了誰的好處?要費盡心機的來陷害本宮?!說!!!」
「涵貴妃娘娘,奴才不敢欺瞞皇上啊,奴才也想保小命啊。」小雲子哭著連連的磕頭。
陌玉涵一個踉蹌,癱倒在椅子上,陌陌握著她的手,眼內滿是心疼的神色。
「玉涵,朕真的沒想到,你是如此歹毒之人。」御楚凌心寒的望著陌玉涵,眼內滿是痛心疾首的神色。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絕非如此歹毒之人啊。」陌玉涵撲過去,跪在了御楚凌的身旁,拉著他的衣角。
秦昭儀詭異的一笑,「人證物證俱在,涵貴妃,此刻你最好祈禱翎清的孩子沒事。」
「是你!!一定是你!!秦婧華,你這個賤人,你敢陷害本宮?本宮要你不得好死!!」陌玉涵說完,就要伸秦昭儀。
陌陌立刻拉開了陌玉涵,「姐姐,不要鬧了,不要鬧了。」
「辭嫣,他們都不信我,你呢?你信姐姐麼?」陌玉涵望著陌陌說道。
她陌玉涵此刻是有多想哭啊,但她不能哭。
自從陌雲死後,陌家就等同于敗了,她是陌家的長女,她要為陌家爭光。
所以,再苦再累,她從來都不能哭,她一直都偽裝的很堅強,實則卻比誰都脆弱。
陌陌看著陌玉涵憔悴的樣子,不禁失了神,陌玉涵做了那麼多,皆是為了她。
想到這里,陌陌面無表情的走到中央,直直的跪了下來,
「皇上,用株藍毒害穆翎清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