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王爺叫的可真親熱,你可別忘了,她是朕的女人,你將來的主子,汐兒汐兒地叫,成何體統?」令狐堯緩下神色,又說「朕想,曦王爺也不是湊巧來到這的吧,要進這宮中的每個宮殿都必須得經過要早朝的雲霄殿,不知曦王爺何來路過之說?」
令狐堯咄咄逼人,說出最後那一句何來路過之說之時,氣勢更盛,似乎不把獨孤鴻逼上絕路便不罷休。
「臣該死,請皇上息怒。」獨孤鴻反一臉悠哉,風輕雲淡般解釋︰「因為今早來時過早,便閑逛起來,不料就被皇宮里破曦的美景迷住,便情不自禁地一路觀賞,進入了郡主的寢宮,閑談之際也忘了時間,還請皇上恕罪。」
「這麼說,你是怪朕的皇宮使你給忘了早朝?」令狐堯精明的目光閃過一抹精光,當即怒喝︰「獨孤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怪罪于朕。來人啊,把獨孤鴻給朕押下去關入大牢,不得延誤。」
「是。」侍衛應聲而來,一邊一個侍衛鉗制著獨孤鴻的雙臂,卻被他用內力不費吹灰之力彈開,望向令狐堯的目光,有幾分憎恨︰「本王自己會走,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言罷,不舍地看了眼白汐,便負手離去。
他,就算淪為階下囚,也要有他該有的傲氣與尊嚴。
望著那身影突然在眼前消失,白汐恍然如夢初醒,抬步欲追出去卻被令狐堯緊拽著手腕,根本無法月兌身。
「放開我!」白汐忿恨地朝令狐堯怒吼著,急紅了雙眼,淚水撲簌而下,哭得淒涼。
這場景,竟是那樣的相似。
她的腦就像炸開了鍋,一刻都不得安寧,這些日子以來,仿佛總有些畫面在她的大腦里不時地傳送出許許多多陌生卻若身臨其境的事情。
她急了。
她慌了。
徹底地被這些莫名其妙的遭遇給激怒了。
白汐發了瘋一般,極力掙月兌了他的鉗制,而用力過猛,她的手被甩在高高的半空,白汐神色一變,霎那間,只聞‘啪’一聲,她舉起的右手狠狠地揮落在令狐堯的面冠之上,他的臉被打偏到一旁。手掌的力度很大,令狐堯的臉上赫然印出五個手指印,然後她的手也是灼熱的滾燙。
掌心,紅腫一片。
「令狐堯,我告訴你,你最好把我給殺了,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所謂十指連心,掌心的疼痛蔓延至她的身心,白汐冷吸了一口氣,那雙哭得紅腫的雙目依舊充滿對他的恨意,好像,這是過去就有的感覺。
令狐堯橫眉怒視著白汐,仿若剛才那一巴掌是天大的欺辱,他一步步逼近她,氣勢凌人,白汐不由地渾身打了個冷顫,步步退後,迎著那氣勢,眼里閃過一絲驚慌。
「怎麼,你也知道害怕了?剛才不是很勇敢嗎?」令狐堯嗤鼻冷笑,伸手掐著她的雙頰,力度很重,疼得白汐雙眼淚光汪汪。
令狐堯狠狠地甩開被他捏住的臉,劍眉深斂,露出嗜血的光芒。
白汐別過臉,迎視他的目光,有些冷然︰「既然這麼恨我,那麼就殺了我吧。」
「你以為,朕會放過你?」
說罷,令狐堯寬袖一甩,立即下令道︰「來人啊,將白汐郡主送回宰相府,摘去郡主封號,貶為庶民,終身不得進入皇宮半步,違者殺無赦。」他說到那最後四個字,特地加重了語氣,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听罷,白汐勾起一抹誰也看不出事何意的笑︰「謝皇上。」
一語畢,白汐終是癱坐在地,目光呆滯。
終于都——解月兌了嗎?
可為何,她沒有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