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白汐氣火攻心,手一揚,一巴掌就朝嵐貴人的臉上打去,只听哀嚎一聲,嵐貴人的嘴角溢出了血,可見那巴掌用的力氣之大…
白汐目光凌厲地看著嵐貴人,一字一句︰「你給本宮听好了,人,本宮是要定了,管你什麼貴人夫人的,在本宮面前,你還是要給本宮施個禮!這般沒有教養,簡直丟了霸國的顏面。
「你…」
嵐貴人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敢打自己,她揚手正欲還白汐一個巴掌,可手在半空卻被人緊緊地扣住,無法動彈…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尋跡望去,只見獨孤鴻怒形于色,雙目冷凜,死死地瞪著嵐貴人,直到一句‘皇上駕到’方將手放下…
白汐望了眼獨孤鴻,輕抿嘴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令狐堯一至,眾人也匍匐施禮︰「參見皇上!」
「平身!」
「謝皇上!」
嵐貴人馬上貼向令狐堯,撒嬌道︰「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哦?你們誰欺負了朕的愛妃啊?」令狐堯挑眉,問著眾人,目光卻落在獨孤鴻的身上…
「皇上,是她,她剛剛打了臣妾!」
嵐貴人一見時勢合適,指著白汐,一臉得意地告狀。
獨孤鴻臉色大變,恨不得上前將嵐貴人碎尸萬段…
令狐堯眯起了雙眼,看著白汐目光愈發的冷…
白汐則一臉的淡定,風輕雲淡地扯著嘴角,一句話也不說…
正當眾人屏住呼吸,心里暗暗為白汐擔驚之時…
一聲怒斥,把眾人都拉回了神…
「放肆,想必是你做錯了什麼事情,白皇後才會教訓你!」令狐堯朝嵐貴人冷斥一聲,帶著責怪的目光睨了眼嵐貴人,說︰「還不快向白皇後認錯!」
嵐貴人方才還處在得意地狀態,根本吃不消這局勢急速轉變,臉色變得蒼白,看著一臉怒氣的令狐堯,有看了看白汐,極不情願地作輯請罪︰「白皇後恕罪,嵐兒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她的語氣極其不善,請罪就跟挑釁一樣!
不過,情勢的轉變,倒替那些個被嵐貴人欺壓的宮女出了一口氣。
誰讓她平日里目中無人,以為後宮一人獨大。
「既然知錯,改就是!」白汐傲然地站立在嵐貴人的身前,一點也不客氣!
這就叫‘禮尚往來!’
她要讓嵐貴人知道,什麼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
別以為皇上單單寵幸了她,就以為得到了天大的恩寵!
這非但沒有給她帶來福氣,反倒將她推進了火坑!
胡尚書,左丞相,魏將軍,這三人哪個不是野心勃勃,權傾朝野之人,他一時間娶了三人的千金,然而卻只寵幸左丞相之女左嵐,其他兩大勢力勢必眼紅,為了能讓自己的女兒坐上皇後寶座,一定會胡魏兩家合盟,將左家搞下台!
到那個時候,令狐堯便可以收復左丞相的兵權,鞏固自己的江山!
白汐在心中冷冷想著,不得不佩服令狐堯那不動聲色的心計!
「皇上,倘若沒其他事,賤妾告退!」
白汐朝令狐堯福身,令狐堯應允後,她正欲離開之際,撇了眼嵐貴人,笑言︰「倘若嵐貴人不喜歡你宮中的奴才們,大可以送到本宮的未音閣!」
言此,她揚唇一笑,往回未音閣的方向走!
然而,這麼一件事後,她也知道,往後的路是多麼的難走!
多了一個敵人!
她的生活就注定不再安寧!
回來未音閣後,春香便讓白汐吩咐草靈帶下去先洗漱身子,好好安排一番。
白汐坐在大殿之上的寶座上,眼里隱隱有些陰雲。
草櫻見她沉郁的樣子,便端來一杯花茶,喃喃道︰「主子今後如何打算?」
她似乎看穿了白汐的心事…
白汐抿了一口氣,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說的那般輕松,卻讓草櫻在心中為她捏了一把汗!
「主子,草櫻知道不該多嘴,可是…您知道,嵐貴人的父親是堂堂的丞相,恐怕…」草櫻擔憂得有些焦慮不安的模樣…
白汐揶揄笑道︰「草櫻,你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她擱下手中茶杯,輕聲道︰「有些事情,該來的,始終要來,又何必過分擔心呢?我雖是北國的俘虜,可我關乎到霸北兩國的導火線,一時間,他們也耐我不何!你就放心吧。」
听白汐說得在理,草櫻呶呶嘴,也不再說什麼…
三日後。
令狐堯又再冊封了不少的妃子,小到婕妤,大到貴妃,上上下下,總共冊封進了六人!
其余三人是婕妤,二人是昭儀,一人是貴妃!
此冊封一出,轟動全朝,街知巷聞!
今日的天氣有些暖和,沒有那般陰涼。
白汐在未音閣的後苑,竟彈起裊裊琴聲…
琴聲有如潺潺流水,直流而下,又如山崩海嘯,天昏地暗…
時而郎情妾意,時而鶯燕紛飛…
時而淒涼,時而歡愉…
此曲彈得,蕩起回腸!
但若說是白汐彈的呢,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她在現代,自小就沒有音樂細胞!
這次彈奏,當然是因為慕芷婧的記憶所致,害她一早醒來便跑來這個小亭彈起琴來…
不過這琴聲她倒是滿意,確實適合她自己!
比如啦,若流水,她之前確實自在,沒有半點的生活壓力,也沒有什麼仇家!
不過山崩海嘯嘛,就好比她三日前得罪了一大勢力,確實有夠灰暗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