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來,更是難以平靜,自她暈倒的事情不知被何人傳開後,岳貴妃及倩夫人等妃嬪都聞風而來,嘴上說是擔心,背地里又不知是何動作。
近日來,讓她听到了好笑的流言蜚語,說什麼其實皇上從未寵幸過她,之前皇上傳旨說呆在乾澤宮過夜,其實都是虛傳,並非事實。
至于為什麼皇上要這麼做,她們倒是各有說法,什麼念在本來是北國皇後的面子上,給北國一個下馬威;又或者是念在她死去父親無功都有勞的份上,才不讓她在後宮中抬不起頭;又說皇上故意如此,讓她備受折磨,這樣的生活,與在冷宮無異。
種種說法,各有千秋,倒是說得有聲有色,跟真的似的。
白汐想著,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一笑置之吧!
「皇上駕到!」
一聲高唱闖入耳中,白汐猛然睜眼,感到有點不大真實。
她撐起身子四顧張望,寢宮內獨獨她一人,除卻能聞到香爐中彌漫出來的燻香,四下靜謐無聲,更別說什麼皇上駕到了。
「草櫻…草櫻…」她輕聲喚著,室內僅回蕩著她的聲音,見無人回應,她又喚︰「冬雪…靈兒…靈兒…」
依舊無聲。
白汐索性站了起來,緩緩邁步…
「皇後娘娘這是要去哪?」
蠱惑一般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白汐剛走到偏室便瞧見了一抹明黃的身影步入…
「是你?!」白汐冷挑了一下眉目︰「不知皇上前來,有何貴干!」
她的語氣很不友善,但偏偏面對著她,面對她種種的不禮貌,他沒有絲毫的怒氣,反倒笑著說道︰「來看朕的妻子!」
他走到白汐跟前,嘴角邊依然掛著魅惑的笑容,一雙玉青色的眸子仿佛魅力無邊,正‘深情’地看著白汐,聲音溫吐︰「朕的皇後,你可想朕了?呵——多日不見,朕可想你了!」
「白汐是何德何能,倒能讓皇上想起?」她嗤笑,別開了臉。
令狐堯薄唇一扯,食指伸至她下巴,輕輕勾起,輕佻說道︰「朕的皇後是怪朕連月來都未曾將你寵幸吧?——朕倒是明白皇後的意思,今日來,便是與你盡下夫妻情意!」
此話說完時,他的頭已經伸到了她的面前,鼻與鼻尖僅僅是一線的距離,感受著彼此間的氣息。
感受著他的龍涎之香,白汐猶感一陣壓力,本能地將頭往後仰,盡量讓自己處于清醒的狀態。
不可置否,眼前這個男人,太誘惑了。
就如她當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他分外妖嬈。
只可惜,他不是她的菜!
親們,前面的文都太嚴肅了,可能你們覺得沒什麼明爭暗斗的劇情,但你們想,一篇文40萬到50萬字,要是每一處都寫得那麼緊張嚴肅,狼狼我也會崩潰的,本著嘗試的心態,下面加點輕松搞怪的哈!!不然白汐也累,她好歹也是一個現代人。這文啊~~還有20萬字才能完結啊~~想看後宮爭斗起來的,舉手!!!嘎嘎~~我走了•廢話多了!on_no哈哈~)
「皇上,你應該清楚白汐與你的身份,我是北國的皇後,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至于皇上你為何要冊封白汐為霸國之後,白汐倒能想到一二,只是皇上——若是想要霸國更加昌盛,還希望你能凡事三思後行!」
「呵——你不說,朕還真是把你的身份給忘了!」他莞爾一笑︰「但過去的都不重要了,不是嗎?如今你是朕的皇後,那麼,這也是鐵一般的事實,朕想,如皇後你這般聰明,你能想到吧?」
「這麼說,皇上是想親自毀了令狐天下了?」白汐挑唇,諷刺說︰「令狐天下根基雖穩,可皇上別忘了,這天下你是如何得來!」
他眼中精光一閃,半眯起眼,道︰「說你忘記了過去的事,朕還真是不信!」
他鄙夷一笑,甩開扣住她下顎的手,負手側身,一副高傲挺然的模樣。
君臨天下的氣勢。
「你怎麼知道?」白汐倒吸了一口氣,越發覺得他不簡單。
側首︰「你能查到的,朕——為何不能?」
她的心又緊緊一收,這句話,什麼意思?
「皇上的意思,白汐不懂!」
她故作鎮定,盯視著他的側臉,想要從中看出他心中所想。
可他一臉遐邇,輕松自在,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
「你很快便會懂!」他嘴角一揚,正過身子面對著她,低首附在她的耳邊呢喃些什麼,隨即又往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丟下一句‘朕晚上會過來看皇後’便朗笑著離去。
白汐怔怔地杵站在那里,霎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仿佛周邊的一切都在旋轉,頭昏腦脹。
他說——
他說——
「啊——」白汐仰頭大叫一聲,那聲音尖銳無比,充斥在整個寢宮之中。
到了夜里,雪停了。
可寒風一直在呼嘯著,吹打在糊紙窗上,發出陣陣的風打聲。
白汐縮入被褥中,溫暖將她緊緊地籠罩著,聞著茶花的燻香,有點昏昏欲睡。
可她,卻不想睡。
她記得下午時分令狐堯臨走時曾說過,他今晚會來——
不管是真是假,她一定不能睡過去,否則——
就沒法反抗了…
眼皮乏重地想要闔上,白汐極力掙扎著,忙喚道︰「草櫻,陪本宮聊天!」
「娘娘,您不是困嗎?」
「呃,本宮還不想那麼快休息!」
「可是,娘娘,您又怕冷,身子又才剛剛恢復,應當好好休息…」草櫻絮絮叨叨著,白汐更加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