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時候,白汐正要起床,風雲就走來敲她的門了,白汐整理了上的衣物,走去開門。
「下去吧。」白汐走出房門,因為是二樓的天字房,所以下拐角處的那個樓梯。
到了一樓,找了個偏靜,沒多少人坐的地方坐下。
該是兩人長得太出類拔萃了,所有的食客都紛紛向他們投來欣賞的目光,因為白汐穿著男裝,所以食客們都把她當成男人了。
兩人一白一黑的衣物,白的長得俊秀不凡卻表情冰冷,渾身散發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黑的五官剛毅,不如白的出塵,可臉上的五官長得可謂是如刀削一般,也是俊的超群,臉上的表情冷靜嚴肅,和白的相差無幾,一個看起來溫文,卻冰冷如霜,一個看起來剛毅,卻冷肅無比。
食客里頭,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是個女音,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一花痴,看得白汐二人一臉的傾慕之色。
白汐跟風雲也轉首看了去,一見是如此女子,看她正盯著自己看,不屑地轉過頭,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不留一絲痕跡。
點了的菜肴紛紛端了上來,兩人一句戶也不說,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那花痴女子看得更加入迷,雙手撐著下顎,雙眼冒著愛心形狀看著白汐,嘴角微微咧開,口水都快往下掉了,好俊的美男子啊,要是能給我當夫君,那該多好?
花痴女子痴痴地想著,腳步竟不知好歹地往白汐的那桌走去——
「公子——」花痴女子以自認為很甜美的聲音叫著,白汐側過頭看著她,目光淡漠,只見女子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搖著雙肩,繼續道︰「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白汐橫眉,打量了此女子,全身上下,穿的不凡,看起來也算是有錢人家,身後還跟著兩個小跟班,長得嘛,那叫一個普通,不過眼前這花痴女子,倒是很特色,身材臃腫,臉上的肥肉跟著她的動作而搖晃著,眼楮眯得若蝦仁眼,嘴巴小,鼻子扁大,滿臉的腮紅,靠,儼然的一只母豬。
白汐白了她一眼,厭惡地放下筷子,惱火的說了句︰「我沒胃口了。」
風雲見狀,深知白汐為何如此,其實別說是白汐這樣的絕世佳人看了這樣的花痴女子惡心,就連他也受不了,正要趕花痴女子走的時候,花痴女子竟完全不懂白汐的意思,滿臉的笑意春風︰「看公子應該是外來人,竟然公子沒胃口,那就讓小女子陪你去四處走走,你看如何?」哼,走走?她誓要把‘他’帶回家去,讓爹爹給她主持婚事呢。
啊啊,想著能有這麼俊的相公相伴,她想想都美啊。
白汐徹底被惹惱了,毫不客氣地損著︰「哪里出來的母豬,還不快回窩里去?」白汐不是瞧不起她長得不好,而是瞧不起此人的厚臉皮,不給點厲色看看,此人是絕不會退縮的了。
‘噗’
‘哈哈…’
‘哈哈…’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起來,就連風雲也忍俊不禁,含蓄地笑著,周邊的人,都在憋聳著肩,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因為食客都知道此花痴女子的身份,也忌憚她的身份,所以在笑的同時,都在克制著胸口要噴灑而出的大笑。
也不奇怪啊,此人名為蔡琪珊,父親是堂堂的兵部侍郎,姑姑是當朝的芸妃,自以為有此撐腰,平時都喜歡色一些美男子,整個老街稍是長得好點的都被她色了個遍,都畏懼于她的身份,所以不敢把她怎麼樣,如今這個冷漠的‘男子’,雖是為他們出了一口氣,可也未‘他’捏一把汗啊。
蔡琪珊看白汐肯開口跟自己說話了,痴痴的笑著,美得啊,眼楮就只剩下一條縫了,等她反應過來白汐是罵她母豬時,一張肥肉縱橫的臉立刻黑了下來,火噴三丈,可她覬覦白汐的‘美色’,隱忍著,也不發威,繼續討好︰「唉喲,我的小心肝啊,你怎這樣說話?跟我走吧,我一定讓你好吃好住,不會虧待你的!」
食客們聞她那麼一句‘小心肝’,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他們沒听錯吧?這兵部侍郎的女兒也太厚顏無恥了吧?平時,他們知道,可不知她的臉皮竟厚成這個程度,頓時,又是一陣的大笑,笑得眾人都前翻後仰了,今日來這兒吃飯,真是來對了,實在是有趣啊~~~哈哈~~~
白汐本就心情不好,不願多言,可見她死纏爛打,心里更加反感,揚起了長長的聲音︰「跟你走?去哪?跟著你去豬窩嗎?跟你住豬棚?吃豬食?這就是所謂的好吃好住嗎?別了,本少爺有更好的地方去,不打擾你跟豬八戒一起的美夢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那是起殺機時的眼神,風雲完全捕捉到她的每一個眼神,心下一驚,但不會去阻止,因為,主子才是他要保護的人。
又是一陣大笑,食客們這回就差沒有在地上翻滾了,一個個捧著小月復,眼角都隱隱閃著淚光,所謂應了那句俗話‘笑都笑到肚子痛,眼淚流了’,這‘男子’也實在是太有趣了,說出的話都是這麼與眾不同。
這回,蔡琪珊的面子是掛不住了,三番兩次被‘他’叫成母豬,細眉一豎,惡狠狠的瞪著白汐︰「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誰?本姑娘可是堂堂兵部侍郎的大千金,姑姑是當朝的芸妃——」
白汐嘴角一勾,原來跟朝廷有關系,哼——縱然你是神,我白汐今日也要收拾你,以免你禍害人間!
「是——是什麼啊?我听不到!」白汐裝傻充愣,一副趾氣高昂的模樣,從座位上站起來,睥睨著眼前之人,哼,矮冬瓜,高你一個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