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白汐與令狐馨就來到了麗妃所住的宮苑。
其人果然如令狐馨所說︰囂張跋扈。
白汐與令狐馨二人坐在麗妃宮殿的正坐上,一個左一個右,可殿上除了幾名宮女,便剩白汐、令狐馨二人,你看,二人正無聊著在品茶呢。
也遲遲不見麗妃出來迎見,說是不舒服,正躺床上呢。
這舉動,無疑給白汐這個王後以及令狐馨這個王貴妃一個狠狠的巴掌。
一個小小的妃子就敢這樣對待後宮中為首的二人,是嫌命太長了?
其實,麗妃是仗勢後台,其父親是護國將軍,與風雲這個鎮南將軍一般,手握兵權五十萬,兩朝元老,也因此,助長了麗妃之囂張氣焰,若不然她怎敢得了王上的寵愛就敢目中無人?
「怎麼,你們的主子還是未能出來嗎?病得有多重?」
白汐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隔放至台桌,目光陰冷,凌厲地問著旁邊的宮女。
宮女被突然的一陣聲響加之白汐的發問給嚇到,立即躬身,瑟瑟回答︰「奴——奴婢——奴婢不知道!」
白汐一听,火了,「不知道?你怎麼伺候的?主子是不是要病死了你都不知道?」
她拍案而起,豈有此理,真是忍無可忍了。
別怪她出言咀咒,誰讓麗妃下她面子,不出來接見了?
「王後——王後息怒——奴——奴婢馬上去看看——」宮女的聲音發著顫,躬著的身子也跟著聲音在顫抖。
令狐馨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到宮女的身前,看她一直在發抖,也不想責怪小的,「你去告訴你主子,給她一炷香的時間,再不出來,別怪本宮不客氣!」
宮女立馬點頭︰「是——是——奴婢這就去!」
宮女才想走開,只听得白汐提高的聲音說︰「不必了,既然有這麼大的架子,本宮前去也無妨!」
帶著滿腔的怒氣,疾步往內殿走——
令狐馨望了白汐的背部一眼,緊步跟上。
風陣陣吹起,涼透了內殿的走廊。
逆著風,白汐來到麗妃的寢宮,示意月盈開門,猛然間,房門被一股力氣推開,帶著風卷入房中,白汐信步邁入,只見房內的簾帳隨風飛起,隱約間,可見正室里躺在床上之人——
好像是——
**
白汐的腦中閃現這麼一個詞,緊跟著就是一副到位的畫面,色香俱在,纏綿無盡——
想及此,她的臉微微紅了紅,身後,令狐馨又走了進來。
此時,風已止,簾帳恢復原來的模樣,仿若方才那風根本就沒有吹進來過,眼前的一切,靜若止水。
安靜的室內,隱約能听見輕微的喘息聲,那聲音類似于申吟,听著讓人感到發麻——
令狐馨皺起了眉,疑慮般看向白汐,見白汐的臉色不對,她立馬上前,掀起簾帳——
眼前,仍有一床的輕紗遮眼——
兩人對視一眼,不容多說,令狐馨立即走上去,將床帳也掀了起來——
‘啊——’
令狐馨驚叫一聲,緩緩往後退步——
這個人,怎麼——
白汐見勢不對,越過令狐馨,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的身子——
她渾身一怔。
反應比令狐馨淡定那麼一點,目光仍不避嫌地看著床上之人——
仿若床上的人此刻才察覺到動靜,騎在女子上面的人翻身躺入榻中,然後蓋上被褥——
白汐目光有些微的黯淡,漸步上前,朝著床上之人問道︰「你不知道我來?」
她問的人不是麗妃,而是那個男子——
冷鳶。
冷鳶緊閉著眼,壓根不理睬白汐——
白汐咬著下唇,雙手緊握成拳,尖利的指甲瓖入手心,冰涼之感入心,滲出絲絲鮮血——
是他,縱容著麗妃,讓她在外面等那麼久,是他,無視于自己,任由麗妃將她的面子踐踏在腳下?
她努力的壓抑住心中的憤怒,目光投向一旁幸災樂禍的麗妃,俯身抓起她的頭發,任由麗妃鬼叫著,生生地將她拖至床下——
「這就是你所謂的病倒嗎?本宮前來看你,你竟然扯謊,欺瞞本宮,該當何罪?」
白汐質問著匍匐在地,一絲不掛的麗妃,聲聲嚴厲。
麗妃吃痛地撐起身子,仰首對視著白汐那雙陰沉的眼,得意地笑著︰「這都是王上的旨意,就算你是王後,我也不能忤逆王上啊!要知道,這個皇宮,是屬于王上的!」
白汐感到腦袋轟的一聲,怔怔的一時間難以說話。
果然是他!
她的目光,再次轉向床上的冷鳶,他始終閉著眼,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她的心酸澀得感到無盡的難受,眼簾垂下,凝思起來——
須臾,她看向地上一直仰視著自己的麗妃,半蹲子,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只不過是一個替身,是發泄品,你得意什麼?很開心嗎?當別人的影子,你很得瑟是吧?」
白汐的嘴角拉扯出一抹弧度,目光卻是陰森可怖,聲音也讓人感到幽深。
麗妃怔怔的看著白汐,听著白汐聲聲的嘲笑,心里似乎明白白汐所說,一時間,不知反駁——
是啊,白汐說的沒對,她就是替身,是王上的發泄品,是影子,每一次與王上纏綿,他都是叫著‘汐兒’的名字——
沒錯,她長得很像白汐,真的很像——
可是,她與白汐的命運,卻差得那麼遠。
「怎麼,被本宮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