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的心顫了一下,還是應允了下來。
即使她不說,他也會做到。
自從這一夜之後,白汐也想開了,與其想的太多,不如趁現在有機會,多跟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孩子相處,很多事情,尚未發生的話,都會有變化的。
白汐在‘安寐宮’看完冷熙後,就把他交給女乃娘照顧,自己從那里離開了。
風雲今日突然來到她的白汐宮,他回來也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可因為戰事還有一些手尾沒辦好,所以延至今天才進宮來看白汐。
「怎麼了?來了又不說話?不會是不想看到我吧?」白汐會開玩笑,也證明她看開了。
風雲抬起眼眸,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說︰「主子,蘇晴現在就在我府上!」
白汐愣了一下,「什麼?她不是失蹤了嗎?」
早在那一次風樓被剿後,連同整個倚情閣的人也遭殃,前後死了四十人,唯獨蘇晴還有幾個姐妹逃了出來,可一並失蹤。
風雲點著頭,「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是野豹他們四人在都城的街道上把她給救了下來,據說當時她受幾個男子欺負。」
白汐猛然想起以前在霸國的事。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是自己欠了他們的,如今,蘇晴能夠平安無事,她也就放心了。
「風雲,走,出宮看看!」
白汐不等風雲說什麼,事不宜遲,直接趕往將軍府。
「蘇晴——」白汐第一眼看到蘇晴,就認出來了,可蘇晴並沒有一下子就認出白汐,只覺得有點眼熟,疑惑問,「你認識我?」
白汐這時才想起,以前她出現在蘇晴面前時,總是一身白色男裝,如今她記不得自己,倒是理所當然。
「蘇晴,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蘇晴皺起了眉,很仔細地看著白汐,還是沒有記起來。
白汐無奈嘆了一下,「那你想想,如果我一身男裝,會是什麼樣?」
經白汐這麼一提示,蘇晴這才想了起來了,「你——你是——白老板!」
蘇晴恍然,可也在那一刻,眼神黯淡下來,白汐不明所以,「不想看到我?」
風雲倒是看出來了,不禁責怪白汐沒記性,想當年,蘇晴可是鐘情于她呢!
蘇晴搖著頭,一臉的委屈。
她不曾想,自己當日喜歡的,這半年來,她日夜想著,掛念著的人,竟是一個女子。
這時冬雪在白汐的耳邊低吟一番,白汐才恍然過來。
然後一臉歉意地看著蘇晴,「對不起啊,是我害你——」
白汐還沒說完,就被蘇晴快速給打斷了,「這不怪你,以前的事,也過去了。」
蘇晴不想曾經的失誤到今天,還要在別人的面前給揭起來。
白汐見她無所謂,也不再說什麼。
不過,有些事情,她始終是要負責任的。
于是吩咐說,「風雲,以後就讓蘇晴留在你府里吧,都是熟人,有什麼事起碼有個照應!」
對于白汐的話,風雲從來都不會反對。
這會兒,那四人倒是覺得有趣起來,沒想到那日在街頭一時激起的同情心,救下來的女子竟然跟主子那麼熟。
他們也暗自慶幸,幸好當日沒有袖手旁觀,否則——
沒有否則。
蘇晴也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白汐突然想到了另外的四人,目光轉移到他們的身上,輕輕一笑,「野豹,朱雀,靈貓,飛鷹,謝謝你們!」
白汐露出很真誠的笑容,以及很真誠地道謝。
這讓他們四人有點兒吃不消,主子跟自己道謝,那是一種尊榮。
當白汐在黃昏時分感到皇宮的時候,才听到一個消息,說冷熙渾身長著紅點,一直狂哭不停。
白汐听了,那顆心直接吊了起來。
疾跑到安寐宮,冷鳶與女乃娘都在場,冷熙還一直哭著,白汐剛停下腳步,便緊張地走到冷鳶的身邊,問起狀況來。
與此同時,太醫剛好為冷熙診斷完。
「太醫,熙兒他怎樣了?」白汐一看太醫診斷完,立即問了起來,很是著急。
太醫皺著眉,須臾,「王後娘娘,王子是中毒了。」
「中毒?什麼意思?」冷鳶冷靜地問著,知道太醫口中的中毒與其他的中毒不同,若不然,恐怕冷熙的性命攸關了。
「此毒又非毒,若是在常人的身上,這種東西,絕對不算毒,可在王子的身上用,輕則就是導致心燥,哭個不停,重則,呼吸不上來,導致死亡,此藥就是花粉!」太醫娓娓說來,心里面正想著,這花粉從何處而來?
「太醫,那這些紅點呢?紅點是怎麼回事?」不知何時,白汐將冷熙抱過來,問著太醫。
太醫說,「紅點稱為濕疹,也是因為花粉過敏而引起,等臣開一劑藥,喝幾次之後,就會好了,只不過,王子對花粉有抵觸,以後盡量不要讓他接觸到,否則,性命堪憂!」
「有勞太醫!」白汐點著頭,發現了一個問題,整個房間都沒有花,何來花粉?
難道,有人故意傷害熙兒?
若然是,她絕不會輕饒。
此問題,冷鳶也注意到了,立刻把女乃娘叫過來問話,「你整日都在照顧王子,他怎會中毒的?」
女乃娘一听王上責難,跪了下來,「王上饒命啊,奴才也不知道王子怎麼會中毒的,王上饒命啊!」
「女乃娘,你認真想下,你可曾帶過一些有花粉的東西進來,或者是,期間你可曾離開過這間房?」白汐細細問著,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