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想嘗試著從床上下來之事,窗戶處一陣狂風席卷,她來不及睜開眼楮,一個高大的身影,沖著她就猛撲過來。
「啊!」尖叫是本能,但是很快,她的唇就被人一把捂住,把她半截尖叫逼回了她的口中。
「不要吵!」無比冷峻的聲音,听著毛骨悚然。
一陣血腥,自男人蒙著閆素素的掌心處傳來,她這才發現,他的手上全是血,溫熱的血,不停溢出的血。
很顯然是從他掌心處溢出的,用力克制著冷靜下來,閆素素又在男人的肩部以及腰側看到了兩道有些深度的血口子,鮮血然後了他的上衣,火紅的衣衫如今透著斑駁的殷紅,看上去好沒有染均勻的布料。
身為醫者,她平復心情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皺眉。
男人看她安靜下來,遂松開了她的唇,下一刻,卻是身子重重一倒,把她整個壓到了床上,昏迷過去,要死不死的,薄唇居然抵靠在她的耳珠上。
她的耳珠是何其的敏感,那汩汩的熱氣一往里灌,她身子就流竄了一陣強烈的電流,酥麻難耐。
「喂,喂,你起來,喂!」她推拒他,奈何她的腰肢還痛楚不已,他又昏迷的深沉,是以怎麼都推不開他。
「喂,你是誰,你起來,你會死的,別睡著,傷口還在流血,喂!」她不停的推他,總算把他推動了一點點。
雖然推動了他一點點,但是他卻依舊沒有清醒,感覺到他肩頭傷口的血液,幾乎要把自己吞沒了,她眉目一擰,卯足了勁,竭盡了全力,用力一把推,總算把男人給推到了一邊。
男人的臉,蒼白俊美,眉如刀削,鼻如雕刻,薄唇緊抿,唇角一絲鮮血,看上去有些讓人心疼的虛弱。
總算推開了男人,閆素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給他把脈。
她繼承的是中醫,所以望聞問切這四個在當代醫學中已經失傳了的步驟,她依然在貫徹。
診了脈,確定男人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中毒癥狀,她趕緊扯開男人的衣服,撕開被褥,用力纏住他的傷口,然後,開門要出去求救。
一開門,她傻眼了,門外盡然是山野,而不是寺廟的某個院子。
當下救人要緊,她也顧不得多想,她是個大夫,救人單憑她的力量就可以,用不著找那些和尚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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