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書網;當我站在那巨大的玻璃門外,看著慕子言將那奪目的鑽戒套進別的女人的無名指的時候,我便很想問他,我到底算不算他的女朋友。
然而,當初的那句話,我始終都沒有問出口。沒想到,今天我竟然問出來了,只不過是在這樣狗血的情景下。
——莫言柒
當周亞若跌坐在地上的時候,我一下子撲進了慕子言的懷中。
「言。這個女人是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我不是你女朋友,她才是?你不愛我,是愛她,對嗎?」在慕子言的懷中,我抬起頭來。
五年前該問出口的那句話,憋死在搖籃里,沒想到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月兌口而出。
而我也不知道,是我的演技太過于好,還是剛剛出口的這句話,觸動了心中的某根弦,有些溫熱的東西竟然在這一刻毫無聲息的從我的眼眶中滑出。
這一刻,我從慕子言的那雙煙灰色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原本大而清澈的眼楮,變得極為迷蒙。
有些晶瑩的東西,沿著我臉頰的曲線緩緩的向下滑落。
甚至我的鼻尖,也因為這詭異的淚水,而變得粉紅。
而站在我面前的,那個現在正被我親昵的抱著的男人,也就是五年前那個和別的女人踏上紅地毯,卻將我和我們的孩子一並拋棄了的慕子言,此刻更用一種近乎探究式的眼神看著我。
而那一雙煙灰色的眸子,更是裝滿了不解與疑惑,在看著落淚的我的時候。
「說啊,說你愛的人,是我還是她?為什麼你說不出來?為什麼呆愣的站著?難道這個女人有比我好?」
但此刻的我,已經顧不得慕子言眼里那些復雜的情緒,因為五年前來不及問出的那些話,這一刻全部都堵在我的喉嚨間。
我,曾經的司徒琪,也是現在的莫言柒,要將當初來不及出口的那些話語,全部問出。
就算我明白,此刻問出的答案,根本與五年前的那些毫無瓜葛。
甚至在他慕子言的眼里,可能就是一出八點檔的狗血劇場。
但我,就是想問出來。也或者可以說成,這一刻的我只是在發泄,當年那些來不及表達的情感。
而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空出一只手,指著地上,還嬌滴滴的作著吃痛狀的周亞若。
而我的眼楮,就這麼一直對著慕子言,不管有多少淚水滑落,無聲的掉落在地面上,濺起的淚花,叫做絕望。
也許,我的演技太過于高超了,原本一直都叫器不已的周亞若,在此刻也沒有了聲響。
她只是呆愣的坐在地面上,看著這一幕似乎與她無關的戲碼。
「慕子言,你個混蛋,你說啊?怎麼,你啞了是不是?你愛上了別人,是不是?」
這一刻,我原本摟在慕子言腰身上的手,改為撕扯著他的睡袍,狠狠的揪著。而我臉上的淚水,更是不間斷的滑落,滴落在地上,迷失在心底。
在失去孩子,躺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要這樣子質問他,抑或者是,狠狠的將巴掌扇在他這張完美的俊顏上。
只是,那個時候在失掉孩子與傷心絕望中,我患上了憂郁癥,才不得不跟著顧澤明離開,輾轉多處地方求醫。
這一些,眼前的這個男人,永遠不會知曉,因為他已經將我遺失在十六歲,那個無人問津的街角。
然而多年前,我未來得及作出的這些事情,今天我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重現了。
我知道,我現在做的這一些,不過只是為當年他無情的離去,尋求所謂的一絲辯解。
女人,其實都一樣傻。
愛過的人,又有誰不懂。
有時候,甚至可以為了這麼一句話,故意欺騙自己五年。
只是,面對我的質問,男人臉上除了一閃而過的驚訝外,更無其他的舉動。
我的淚落得更凶了。
原來,就算用五年的時間去忘卻,那道傷口已經深深的埋在我的心中。
原來,只要一旦被觸及,傷口上的痛楚,便會重新席卷而來。
而慕子言這一刻的沉默,無疑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對啊,五年前,當我從玻璃櫥窗上看到男人將戒指套進了地上那個女人的無名指的時候,我就該懂得,這個男人對我的溫柔,對我的寵溺,其實都不過只是他無聊時的消遣。
只有我司徒琪,在明白了受到欺騙與玩弄之後,還繼續傻傻的留在等他!
甚至每天夜里還不斷的為他的另娶他人開月兌,尋求所謂的解釋!
然而,我狠狠的愛著的那個男人,卻早已將我從他記憶的長河里抹去。
「呵呵……呵呵……」這一刻,我笑了。
笑到渾身抽搐,笑到直不起腰來,只能蹲在地上。
其實,我該哭的才對,在若干年之後,得知這個事實的時候。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的真的沒有任何想哭的沖動。
因為,五年前的慕子言真的不愛我,他給的關愛,給的寵溺,給的所有一切,不過只是將我當成無聊時的消遣……
因為,我為自己編織的美好幻想,碎了……
世界,這一刻,破碎而凌亂不堪。
眼神,熟悉而陌生的臉,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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