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雅和黎太海望著逐漸逼近的人群,卻束手無策。
族長阿爸憤怒的瞪了安小雅一眼,隨後看向黎太海,大聲的和他講著什麼,情緒激動。
「族長阿爸,文小姐不是屬于這里的,她還有自己的孩子在故鄉。所以,我一定要送她回去。」黎太海努力辯解著,希望得到族長阿爸的諒解。
然而族長阿爸在听到這些話後,竟然揮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狠狠吐出了幾個字。
「阿爸,我不是窩囊廢。您不要逼我了,我一定要送她回去。」黎太海說完,轉身就去推船,拉著安小雅想跳上去。
族長阿爸見此情景,向大家使了使眼色。幾個青年壯漢立刻撲上去圍住了黎太海和安小雅,很快就用繩子把兩個人綁起來。
「喂,喂,喂,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們沒有權利綁著我。」安小雅一邊踢著腿,一邊用手胡亂的拍打。
「族長阿爸,放我們下來,放我們下來。」黎太海和安小雅被幾個大漢抬著往回走,他不禁焦急的喊起來。
「黎大哥,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里去?」安小雅緊張的問道。
「族長阿爸生氣了,應該是幫我們回去接受懲罰。」黎太海一邊說一邊還在掙扎。
「懲罰?什麼懲罰?」安小雅腦海里閃過一些片段,不會是把自己煮了?大卸八塊?吃了?想到這,她努力搖了搖頭,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不知道,應該是重罰吧。看族長阿爸的神情,哎……心蘭,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你受罰的。」黎太海在這樣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能想著安小雅,著實讓安小雅心頭一暖。
很快,兩個人被重重扔在了帳子里的地上。族長阿爸站在正中間,幾十個人圍在他們的周圍,竊竊私語著。
「阿爸,我知道錯了,求您只懲罰我吧,不要責怪文小姐。」黎太海虔誠的跪在地上,不停磕著頭,懇求著族長阿爸的原諒。
只見族長阿爸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很快那個人就開始指揮手下的人,將安小雅拖出了帳外。
「喂,喂,你們又要帶我去哪里!」安小雅雖害怕,卻還是大聲叫著,「黎大哥,黎大哥!」她眼睜睜的看著黎太海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被人綁在了山腳下的一個木樁上,她的心擰成了一團。完了,他們肯定是要燒死自己……想到這,安小雅就覺得頭皮發麻。自己無力反抗,四肢都被緊緊綁在了木樁上。
她瞪大眼楮盯著這幾個人,以為他們要點火。結果,他們卻紛紛離開了。
四周,突然間沉寂下來。漆黑吞噬了一切,周圍顯得恐怖萬分。
安小雅轉著眼珠子觀察著,他們竟然沒有燒死自己,那把自己綁在這里干什麼?
忽然,一陣涼風襲來。安小雅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里是山腳下的一處空隙,對流而來的風吹得人瑟瑟發抖。太平島白天雖悶熱難耐,可當下這個夜晚,卻是涼意逼人。
哼,明白了,是想讓我被風吹死!安小雅想到這里,氣鼓鼓的咬咬牙。
呸呸呸,什麼太平島,一點都不太平。完全不懂得和諧生存,什麼族長德高望重。完全是仗著自己的地位欺壓我們。
安小雅使勁動了動手腳,卻發現繩子綁得太緊,完全沒有月兌身的機會。
最後,只能沮喪的低著頭,任由冷風吹打著自己單薄的身子。
經過一夜的折騰,天很快就亮了。太陽開始悄悄的爬上來,陽光逐漸灑落在安小雅的身上,她卻依然昏睡著。
手腕和腳腕由于長時間的捆綁,也 出來深深的紅印兒。
終于,就在太陽散發出最耀眼的光芒時,安小雅被干渴和毒辣的日光曬醒了。她微微睜開眼楮,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竟感到了唇上的絲絲疼痛。
四周依然是空無一人,而自己就這樣獨自一人,享受著這炙熱的陽光。
她無奈的又閉上眼楮,天啊!原來他們是要讓太陽烤死我……安小雅只覺得頭腦里一陣陣的發脹,很快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和腳腕都好像變得松弛了,沒有了繩子的束縛。她強睜開眼,望了望身邊,突然驚訝起來。
「阿布!阿布!」她一時激動的喊起來。
「文姐姐,你等一下,這邊的繩子馬上就開了。」阿布說完,之間拿著一把小刀奮力割著捆著安小雅左手的繩子。
「阿布,你怎麼會在這里?黎大哥呢?」安小雅激動的問。
「是阮醫生叫我來的,我哥被族長阿爸關起來了。」他說完,繩子終于被割斷了,阿布的眼里露出一絲興奮,「文姐姐,我們快走,走!」阿布說著,緩緩攙著安小雅,兩個人步履闌珊的離開了這里。
安小雅被帶到阮醫生家的時候,幾乎要昏厥過去了,她實在太渴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中暑了,連看阿布的視線都變成了重影。
「阿布,快把她放下。」阮醫生急切的說道,回身到廚房里取出了一大杯水。扶起幾乎要昏厥過去的安小雅,喂了起來。
安小雅咕咚咕咚使勁想把水灌倒自己的喉嚨里,她這輩子沒這麼愛過水!一大杯過後,仍然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阿布,再去取些水來。」阮醫生把杯子遞給阿布,阿布急速奔向了院子里的水井。
「文小姐,你覺得怎麼樣,別擔心,你只是過度月兌水,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阮醫生邊說邊將安小雅平放在正廳的地上。
「阮醫生,阮醫生,黎……黎大哥呢?」安小雅喃喃的問道。
「他被族長阿爸囚禁了,我會想辦法救他,你放心。」阮醫生輕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