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說自己身上味道怪,低下頭聞了聞「沒有啊,我怎麼沒有聞到。」
听到某人輕笑的聲音,相殿故意怒嗔了一下,便拉著他的手禁自走進樓上的閣房。
所有人早就對這一幕習以為常,只要在她表演完之後,就會和這個陌生的絕色男子不是一起談笑風生,就是飲酒作畫。有時也會因為無聊到後花園和眾位才子談笑一番,偶爾也會作詩幾首,句句都是上乘的佳作,她身邊的米色衣衫的男子,不凡談吐不凡,,無論是琴棋書畫舉止間更是優雅高貴,透著上位者的霸氣。無不讓所有的風流雅士嘆服不已。
被相殿拉著來到她的房間里,一股淡淡的風信子味道侵入心脾,不由得深吸了幾口,嘆了口氣。
這輕微的幾不可聞的嘆息听到她的耳中,相殿來到他的身後,細長白淨的雙手扶上他的太陽穴,輕輕地柔動著。
上官默此時難得消清一會,閉著眼楮假寐。在她面前,自己總能放下那些責任,放下心里的負擔,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流露出來,自己也可使性子,耍賴,胡攪蠻纏。也會讓她耐著性子哄著自己。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寵著的女人。有時也會疲憊,也會累。
相殿輕聲說道「怎麼了?為什麼事這麼發愁,還真是難得啊。」擔心中不忘順帶調稽一番
上官默剛松散下來的額頭又緊皺在一起,有些沉重無奈中似乎還帶有一些悲涼。
「相殿,這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在朝堂上自己的雷厲風行,口若月復劍,頭腦聰穎靈活,可面對這件事的確是傷透了腦筋。
听著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他不行了的時候,自己竟有隱隱的開心,明明如此落幕卻孤傲堅強的讓人心疼。縴瘦的背脊卻硬要扛起一切。
他不過十七歲而已,縱然有天大的能耐,也會孤寂的。
「是九公主的事嗎?」話里不經意間帶著些失落。
似乎只有那個女人才能讓他這麼傷透了腦筋吧。
上官默點點頭無聲的默認,那丫頭自從幾年前在張孫那件事,還有之前在皇宮的池塘里把她救上來之後,她竟比孤獨澈還要粘著自己,對自己親近異常,從她的眼楮里,自己看到了情竇初開的神態,不得不承認,她愛上了自己。
這幾年來都故意裝作懵懂不知,糊弄過去,可昨天和皇上的談話,卻讓自己陷入了泥沼中。
「怎麼!他們莫不想逼婚不成」雖然淡淡的語氣中,她的眸子里卻散發著精銳的光芒。雙眸微怒,哼!要逼婚也是自己,哪里輪得到他們。
上官默心底驚嘆,他們根本就是逼婚啊••••
想起昨日的談話,上官默窩著一肚子火。
「皇上,找我何事?」直接挑明是上官默一貫的行事風格
「是啊,默兒,你今年十七有余了吧。」皇上一邊有興致地作畫,一邊問道。
一听這話總感覺隱隱的不對勁,背脊微涼,竄著涼風。
很明顯,看皇上這態度,其中必定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