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剛才還覺得他不壞,原來是蛇鼠一窩,上梁不正下梁歪。
馬蹄聲,鈴鐺聲又再響起。
柳柳氣惱地沖上前,叫道︰「是他要抓我的,如果他不抓我,我怎麼會咬他。賠我銀子。」
柳大人從她身邊經過。
微微一笑道︰「他抓你,是因為你不懂禮儀,不向王下跪。」
說到底,還是王的原因。
柳柳氣得直想沖上去,掀開窗簾看個清楚。
看看這個王到底長了怎樣一幅殘暴的樣子。
耳邊傳來金屬踫撞聲響,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車後傳來。
「姑娘,不許靠近王的馬車,否則人首落地可別怨怪。」
柳柳眼角的余光看見,馬車後面,騎在馬上的一個侍從手中正拿了一把刀。
刀明晃晃的,反射著寒光。
她從未見過這等架勢,再莽撞也嚇得不敢動彈。
人家有生殺大權,殺了她就殺了,她死了就白死了。
就算她得了絕癥,馬上就要死了,但也不願無緣無故被人砍了腦袋啊,她還想多看幾眼這個大千世界呢。
柳柳僵立著,連眼珠也不敢稍動一下。
馬車從她面前經過,她仿佛感覺到窗紗內有一雙眼楮在注視著她。
柳柳是用慣了催眠術的人,每天都要對著不同的眼楮。
對人的眼神特別的敏感。
然而,車窗內的那個眼神,卻讓她感覺特別的怪異。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覺得心似乎慌慌的。
直到馬車從面前經過,車後的馬隊也從面前經過了,柳柳才回過神來。
沒有了大刀的威脅,她莽撞的脾氣又犯了。
對著遠處柳大人的背影叫︰「喂,他剛才用刀嚇我,嚇壞我了,賠我銀子。」
柳大人的聲音遠遠地從前方飄來。
「他嚇你,是為了保衛王,那是他的職責所在。你離王太近,威脅到了王的安全。罰銀與賠償金兩相抵消。」
又是兩相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