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柳的身上,移到了對面那個磐石一般的男人身上。
連金針夫人也禁不住抬起頭,望向街道對面。
在看見斗笠下方,那微彎的唇角時,低低地「咦」了一聲。
壯漢終于回過神來,笑眯眯地看著柳柳。
說道︰「姑娘,你不小就好。咱正好沒娶媳婦,你告訴咱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誰,咱好上門提親。」
柳柳翻翻白眼。
「我可沒說我要嫁給你。」
「咦,你拉了咱的衣服,難道還要嫁給別人?」壯漢極為不可思議地說。
柳柳更為不可思議。
這是什麼邏輯?就因為她不小心拉了他的衣服,她就得嫁給他?
懶得跟他嗦,擺擺手說︰「我都說了,我是拉錯了衣服。你就當沒這回事,以後替別的女人負責去吧。」
壯漢哇哇叫著。
「什麼?你抓了咱的衣服,看還有什麼男人要你。」
見柳柳不理會他,不甘心地又說。
「什麼叫替別的女人負責?你抓了咱的衣服,難道不替咱負責?」
柳柳的頭都快被他吵大了,就感覺嗡嗡的聲音縈繞在耳邊,驅之不散,象是有千百只蒼蠅在吵。
終于不耐地又是一叉腰,沖著壯漢一嗓子吼了回去。
「本姑娘就是喜歡抓男人衣服,就是不負責,你能怎麼著?」
壯漢再度被她的氣勢壓倒,縮了縮脖子,退了兩步。
低聲說︰「不,不能怎麼著。」
金針夫人抿嘴一笑,沖壯漢招招手說︰「該你了,過來診病。」
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柳柳,眼角似乎帶著笑。
柳柳站在人群圈子外面,一直等到夕陽西斜。
明知眼前這個金針夫人不可能是女乃女乃,卻仍是有些不甘心。
不想就此離去。
小房子外面的人漸漸少了,最後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幾個。
包藥的小童包好了最後一幅藥,遞給病人,然後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