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道︰「來者是否是知音,豈會判斷不出?」
柳柳偷偷撇了撇嘴。
說得真夠玄乎,她才不信,旁人單是來听听,他就知道人家是不是懂得他的樂聲了?
雖然常常見到這樣的故事,就象鐘子期的故事。
不過,她從來當那些故事是後人編攥附會的。
呵呵,藝術的夸張。
卻不想,當真有人親口這樣對她說。
遂問道︰「你剛才是用心在吹簫嗎?」
「當然。」青衫男子回答。
柳柳反問︰「既然是用心在吹,就該一心一意,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吹簫上面,怎能察覺有人過來?而且還知道這個人是在听你吹簫還是在防備你?」
青衫男子愕然轉過身。
眼中有著驚異之色。
不過,很快,驚異之色褪去,換成了欣賞。
「難怪從不沾的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娶你,有意思。」
柳柳知道他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是凌霄。
直接了當地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青衫男子徐緩道︰「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的身份也不重要。」
「那你就說,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什麼事才重要?」
柳柳懊惱,她最討厭別人說話如此這般吞吞吐吐的。
把她誆到這兒來,又不肯痛痛快快說話,這算什麼?
青衫男子笑道︰「我早听說過了,你的性子比較那個,活潑,直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有意思。」
活潑?直爽?
他很夠給她面子。
其實,他就直說她比較粗魯無恥,她也不會介意的。
柳柳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催促道︰「有話就快說,本姑娘還有重要的事。」
青衫男子撫模著手中的洞簫,說道︰「那好,我就直說。你該已經听說過了,棲霞國的王將要面對的命運。」
「听說了。」
「二十年之期快到,你希望他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