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見主子臉上滿臉的詫異，趕緊低頭。
他何嘗不是奇怪地緊呢。
要知道以往送藥給各位娘娘也好，宮女也好，逼著她們喝下去，都要大費周章。
唯獨這次給季菲送藥，那是從未有過的輕松。
「她一口就喝干了？沒有半絲的不情願？」
宇文浩再次問道。
為什麼遇上她的事，他總是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听力呢？
「是。沒有半絲的不情願。奴才甚至還覺得……還覺得……」
李全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說！」
宇文浩沒有耐心的下令。
吞吞吐吐，要等到什麼時候。
「是。奴才甚至還覺得，她很高興喝下去。」
沒錯！季菲最後的笑容就是給他這樣的感覺。
「很高興喝下去？」宇文浩不得不再次感到詫異。
到底是什麼回事？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滿足于現在的位置，不想再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時，季菲已經洗漱完畢，听小太監說皇帝回來了，便趕緊端了茶進來。
因為一直低著頭，所以沒有發現宇文浩看她的眼神有多麼的怪異。
上好茶，如往常一樣，退到一邊。正打算去外面等候吩咐。
宇文浩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菲一驚，這才抬起頭，對上宇文浩的紫眸。
他的眼中閃動著兩股相互矛盾的光芒，可是季菲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她詫異地眨了眨眼，「皇上若是有什麼吩咐，盡管和奴婢說就是了。」
「還是奴婢做錯了什麼……」
他抓得她手臂好痛呀！
宇文浩也發現自己的失控，立馬收回了手。
「沒事。你下去吧。」
「是。」
季菲轉身離開，在經過李全身邊的時候，偷偷瞟了他一眼。
看李全的樣子，應該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那宇文浩是怎麼回事？
季菲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難道是為了昨晚的事？
可昨晚，也是他自己強迫要的呀。
又不是她勾引他的。
而且，事後她也喝了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