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我……可以模模看嗎？」
一個沒辦法改變自己表情的人，得靠別人的臉來表現喜怒哀樂的人。那該是多麼的可悲呀！
顏晨一愣，這是他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請求。
很多年前，人們看到他的臉，總是害怕地躲到一邊，不敢靠近。
她，居然想模模看。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
季菲慢慢地伸過手去，手掌踫到他臉上的皮膚。
完全不似看上去的那麼冰冷，明明就是溫暖的。
季菲心中的冷意頓時減少了不少。
她微笑著，「是溫暖的呢。」
顏晨一愣，看著她溫柔地笑容，真的很想抓住她的手親吻。
可是……那是不能渴求的事。
「你的笑容，才是溫暖的。」顏晨沙啞著聲音說道。
「對了，哥哥，你這次單獨見我，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季菲覺得他肯定不止這一個目的。
不然不用搞得那麼特別。
宇文蓮說服宇文浩的理由，她不覺得用這個理由就可以。
「不。」顏晨搖頭，「我是來告訴你，我要走了。」
「走？」怪不得宇文浩同意她過來見他了。
「你要回苗疆了？」
「恩！來了很長時間了。是時候回去了。」
能看到她順利的生完，並且養好了身體。
他在這里的牽掛也可以放下了。
「那你回去了，還會來嗎？」
好不容易認了哥哥，卻要離開她去好遠好遠的地方。
苗疆，雖然她不懂地理，可是想想都覺得那是離京城很遠很遠的地方。
「會。妹妹在這兒，哥哥怎麼可能不來呢？」顏晨其實是想笑的。
可是這張臉由不得他。
真是讓他糾結。
「那你什麼時候會再來？」
沒有確定的日期，她不放心。
幾個月以後也是來，幾年以後也是來。
她不想幾年以後才能再見到他。
顏晨明白季菲的心思，他抹了抹她的頭，「我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