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流著血,順著下巴一直低落在領口……
蘇世捷面色低沉,一言不發地理好衣服,神情恢復平時的肅殺和冷漠,再沒多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雙手抱膝,夏奈兒坐在床上,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顫抖著。
她的手指上,衣服上,還有蘇世捷滴過來的鮮血,顏色鮮紅。
床前,玻璃杯早已成為無數的碎片……
她打了他,而且是用玻璃杯打了他!
應該感到高興啊,這些天,他跟溫婉柔處處逼得她窒息,她終于很好地反擊了!
可是為什麼,心口卻沉沉悶悶的,眼前揮之不的都是蘇世捷有些蒼白的面孔?
他為什麼這個時間來了……
他不是已經冷落她,不再管她了嗎?
不,他只是借酒來發泄獸欲。他曾經說過,他迷戀她的身體。
原來,她的身體還能令他著迷?
想著,夏奈兒不屑地嗤笑著,波瀾的心也慢慢回歸于平靜……
是他自找的,她什麼也沒有做錯。這一次反擊,就當是為小兔的無辜被怨、手上的煙頭燙傷,算便宜他們了!
*******************
第二天,夏奈兒照例6點多就起床了。
因為每到6點半,蘇世捷一離開,溫婉柔就會放喧囂吵人的音樂,她都已經習慣了。
每次夏奈兒睜開眼,都要挨到6點30分鐘左右,听到佣人們跟蘇世捷告別,他的車開出院子,才起床過去蘇宅那邊洗漱。
可是今天,她等到7點多,都沒有听到動靜。
而且溫婉柔也沒有再放喧囂的音樂。
夏奈兒疑惑著,難道今天蘇世捷走得特別早?她還沒有起床的時候,他就已經走了?
夏奈兒離開小雜房,見佣人在前、後院里澆花和修剪花木,或清洗泳池,一個個神色自然,沒有什麼跟平時不同的……
夏奈兒走到蘇宅里,洗漱出來,準備早餐。
卻不見餐廳里沒有半個人,李嬸和溫婉柔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