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卻在半空被人抓住。
夏奈兒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寬大結實的手掌,她的手腕縴細,在他的手里不盈一握,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裂。
夏奈兒掙扎著想要把手抽開,卻是徒勞。
蘇世捷單手抓著她,單手拿了藥水給她清洗傷口……
她的手冰涼,手背磨破了皮,而且因為吹了太久的冷風,又沒有及時處理,傷口腫得很高。
痛,是必然的。
尤其是蘇世捷把酒精倒上去清洗,沒有愈合的傷口就像灑了一把鹽。
然而,最痛的是,傷口有輕微的化膿現象,蘇世捷輕輕弄去她膿水時,擠壓的那種痛!
然而夏奈兒死撐著,直到傷口處理包扎好,愣是一聲也沒吭。
「恐怕要打針啊,防止破傷風。」一直站在一旁關注著的李嬸說道。
蘇世捷沉默頷首,藥箱里拿出針和藥水,注入。
「小姐,進去打吧。」李嬸想要扶夏奈兒起來。
夏奈兒不肯,只是坐著,看著蘇世捷手里的針頭臉色有些蒼白,忍不住地說︰「這,這是打在哪的?」
「臀部。」李嬸答。
「不可以打吊針麼?」
「家里沒有那種大瓶的藥水……」
夏奈兒覺得眼楮有些發黑。
印象中,只有小時候才打臀部針。打了以後,半天都不能坐,兩天臀部都是僵硬的疼,連睡覺都要趴著。
長大後,她就再沒有打過臀部針,只是印象中覺得會很痛。
蘇世捷試了試針,冷漠地盯著她說︰「我以為你不怕疼。」
看她的目光有些嘲諷。
夏奈兒最受不了就是他這樣看她的眼神,狠狠地瞪回去︰「我沒說我怕疼。」
「那你怕什麼。」
「我是怕你不會……對,你會不會啊,別把針頭扎我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