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誰敢說蘇總凶的？
一個個心驚肉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狠︰
「不凶……少爺一點也不凶……」
「少爺很親和……」
「少爺平時對我們很好……」
蘇世捷猛地站起來，所有佣人嚇得一起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說對了還是說錯了，顫栗著。
夏奈兒微微一笑，望著蘇世捷︰「你把她們都嚇壞了。」
蘇世捷︰「……」
「不用問她們，其實看她們的表情你就應該知道你自己凶不凶了。」
蘇世捷的臉色更加陰暗，慢慢坐回去，李嬸不明白這少爺又要打什麼主意。
心里納悶著，小心翼翼問︰「少爺，還有其它吩咐嗎？」
「散了吧。」
蘇世捷撤走了佣人，坐在沙發上冥思著，那表情看起來相當的郁悶。
夏奈兒忍著笑，搖了搖他的胳膊，難得用撒嬌的口吻說︰「你看吧，蘇宅上上下下，沒有人不怕你的。你們公司上上下下，也沒有人不怕的。就算你走在街上，路人都怕你。我媽膽子小，還有心髒病，你上次突然造訪，我媽心髒病差點住院！」
蘇世捷低聲︰「我有這麼可怕？」
「有！」
蘇世捷再次不語。
「這樣吧，」夏奈兒說，「我只大年三十回去一趟，在那邊吃個年夜飯，陪陪我媽，初一下午就趕回來。我們每天在一起，分開一晚上有什麼關系，可我媽常年一個人……」
蘇世捷側臉望著她，目光沉沉的︰「日子不一樣。」
意義不一樣。
「我們還有明年的大年三十，後年的大年三十，還有無數的新年可以過。」
說完這句話，夏奈兒自己都心虛。這恐怕是她跟蘇世捷唯一的一個大年三十吧。
蘇世捷頷首，頓了頓，又說︰「難道我一輩子不見她？」
「明年吧，明年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去見她了。」明年互換了身份，隨便他怎麼去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