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捷伸出手︰「我來。」
小張微微驚訝,接過毛巾,看天色不早了,準備去弄點吃的。
夏奈兒上午病倒,蘇世捷就一直留守在這里,和夏奈兒一起都沒有吃東西。
看時辰,蘇世捷恐怕還會留到很晚。
小張關上門,這個房間里,就在此只剩下蘇世捷和夏奈兒了。
病床上,夏奈兒真的很難過,嘴唇干燥而月兌皮,有很重的牙齒印……
蘇世捷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擦著她的臉。
「奈兒,奈兒,你感覺怎麼樣?」
他低低地跟她說話,叫她的名字,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和語氣柔軟得像羽毛一樣。
可是夏奈兒听不到。
她緊緊閉著眼,眉頭緊蹩著,不停夢魘地說著什麼,看起來十分難過和疲憊。
蘇世捷听她叫得最多的就是︰「一一」和「姐」。
蘇世捷黯然失笑……
一個才出世的嬰兒,在她的身邊只呆了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能佔據了她的心,成為她至關重要的家人。
為什麼,他那麼努力,都做不到?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將她被汗水咽濕的發撥開。
他很想知道,在她的夢里,到底有沒有過他……
以前她說有,他覺得那是騙人的。因為,他听了一下午,都沒有听到她叫過他,他很想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忽然,夏奈兒終于叫了他的名字——
「蘇世捷,求求你,放過我……」
夢里,夏奈兒顫抖著,她看到蘇世捷一步步地逼近著她,將一道又一道的鎖,扣在她本就沉重的身體上。
「說你愛我。」他逼著她,「你愛上我了,說你愛上了自己的姐夫!」
「不,我不愛你。」
「撒謊!」蘇世捷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仿佛野獸的眼神,「你分明愛上我了,承認吧,你愛上了你的姐夫!」
「蘇世捷,你放開我,我永遠不會愛上你的,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