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
這輩子,如果她能再開口說話,她一定要叫他的名字,一百次,一千次。
可是,這個吻終要結束,一旦結束,她就要恢復理智,整頓好自己,和蘇世捷各自回歸到自己的角色中。
夏奈兒緊緊地抱著蘇世捷,她舍不得。
這是兩人最難舍難分的一個吻。
夏奈兒不肯放手,蘇世捷也不放手,仿佛是世界末的親吻。
身邊的景物都在消散,沙發,茶幾,天花板,牆壁……
一切的聲音都在消散,醫院里的腳步聲,說話聲,推車聲……
他們迷失在這個吻里,直到兩個人,徹底被榨干最後的一絲空氣,還是不肯放手——
夏奈兒只覺得天昏地暗,呼吸窒息,眼前徒然一黑,竟暈在他的懷中!
蘇世捷怔了一下,低低地凝視著懷里的人好一會兒,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病床上。
她淋了雨,身上的衣服和頭發都是濕濕的,幾乎是立即就將床單咽濕。
她的身體那麼冰,臉色也十分憔悴。
蘇世捷頓了片刻,將她抱進浴室,叫來佣人給她清洗,又叫人給她準備了一套干淨的衣服。
床單換了新的,將洗得噴香的她放上去,蓋好被子。
蘇世捷坐在沙發上,點燃了雪茄,剛吸了兩口,咳嗽就止不住地響著。
怕咳嗽聲將她吵醒,他走到露台上去。
雪茄在手間縈繞著,他忽然想起醫生的話,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夏奈兒,將雪茄摁滅。
坐在露台上,看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雨線,蘇世捷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久後,回電來了。
「蘇總,我們剛剛查過了,這段時間牧少都在牧家,已經接手了所有的大小事務,恢復了實權。並且,跟何秀子小姐的婚宴在緊急籌備中,即將在這個月底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