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在電話里,蘇世捷就听出她的顫抖,感覺到她很冷了。
蘇世捷心疼地抱著她,為她不自愛的怒火漸漸熄滅,變成憐惜︰「你這個笨蛋!」
「我是笨蛋,我真的很笨……你不要再生笨蛋的氣了好不好……蘇世捷……」
看到一直等待的人來了,夏奈兒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放開,回抱著他,身體突然下沉,眼楮重新變得漆黑。
她早就累了,好累好累,好冷好冷,好餓好餓,一點也支撐不下去了。
可是心中有一個等待的信念,沒有看到蘇世捷,她怎麼也不敢昏睡過去。
于是在寒冷中,她堅持地等待著。
軟綿的身體,貼著蘇世捷往下滑——
蘇世捷的大手及時摟住她的腰身,穩住她。
「奈兒?」他低聲叫她,感覺到她的精神有些異狀,把臉貼過去,試探著她的額頭——好燙!
同她冰冷的身體不一樣,她的額頭很燙!
蘇世捷冷了眸,迅速月兌上的大衣裹在她的身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出電話亭,放進車里,開往最近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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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奈兒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小時候在教室里听課。
老師在默寫生字詞,她居然總是默不會,老師將她叫上講台,台下的學生都在笑話她。
老師一直訓一直訓,訓著訓著,老師就變成了蘇世捷的模樣。
他靠在講台上,修長高帥的身形,長手長腳,穿著一套深色的西裝,面容英俊而深邃。
他的手里拿著教鞭,不停地打在她的手掌上︰「你知不知錯?」
小小的夏奈兒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站在蘇世捷面前,任由他打著。
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她垂淚︰「我知道錯了。」
明明是在夢中,明明不痛,可是她卻仿佛很痛很痛一樣,淚水不停地掉。
可是蘇世捷厭惡地看著她的淚水︰「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