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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的燈很暗，寬大的辦公桌前，蘇世捷點了根雪茄，撥通號碼。
對方幾乎是立刻就接起，含笑的聲音道︰「蘇總，我總算把你的電話給盼來了。」
蘇世捷淡聲︰「這麼說，你知道我打電話的來意了？」
「嗯，我當然知道……對不起，唯有如此，我才可以跟你取得聯系。」李娜娜躊躇地說，「其實，自從听到蘇總和夏小姐的婚訊後，我就在著手準備了。「這件婚紗本來就是由我找著名的意大利霍爾設計師設計的……作為你們的新婚禮物。」
「是麼。」蘇世捷清清冷冷的聲音，似乎並不領情。
李娜娜的嗓音抽緊了，繼續說道︰「是啊，這件婚紗里也有一部分是我的構思……我大學是學服裝設計的，您應該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吧……總之，這件婚紗能被你挑中，我感到相當的榮幸。」
「行了，」蘇世捷厭煩地彈了下煙灰，「你有什麼條件？」
對方沉默了一下︰「……放過何秀子。」
「我沒殺她。」
「你沒殺她，卻跟殺了她差不多了。何家現在沒有了，何家的資產你全都吞並了，牧西城也死了，你現在還到處封殺她……她都走投無路了。」
蘇世捷揚揚眉︰「她不是還有你這個好朋友麼，怎麼，這時候你不應該伸手相援？」
「我……沒辦法跟蘇總的力量抗衡，沒有您開口，任何公司都不敢聘請她。」李娜娜哀求，「求你了，秀子她真的夠可憐了，你放手吧！那件事，是我的錯，秀子並不知情，是我私自干的！這件婚紗我會親自送到希臘去，當面對夏小姐負荊請罪……您能不能看在我們曾經相處過一段的情分上，放她一次？」
蘇世捷不信。若是何秀子沒有參與，李娜娜根本不可能對他們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
蘇世捷半襯著額頭，狀似回憶道︰「你跟了我多久？」
李娜娜立刻回道︰「六個月零23天。」
「你記得很清楚。」
「蘇總的事，我一點也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