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多很多的刺,刺很鋒利,會扎人。」
「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我這只刺蝟送給你——身上所有的刺,都願意被你一根根拔去。」說著,夏奈兒牽了他的手,示意他吹熄蠟燭,拔去那些「刺」。
蘇世捷的手停在半空,看著桌上的刺蝟蛋糕,若有所思道︰「拔了你的刺,你不痛?」
「唔…?可能會痛吧。」
一直以來她都很好強,明明自己懦弱得是一根小草,還要強裝成風吹不倒的大樹。
她習慣了不信任別人,只依靠自己,所以她的刺會時不時地冒出來,扎傷那些試圖靠近她,想要保護她的人。
就像從前的牧西城。記得他曾經說過,讓她要做一只蚌。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要做一只蚌去融合周圍的人,首先,要把自己的刺拔去才行。
「那就讓它留著。」蘇世捷說,「沒有刺的刺蝟,便不是一只刺蝟。」
「可是那些刺會扎到你,讓你疼啊。」
蘇世捷暗眸︰「你怎麼知道我會痛?也許,我愛的就是這些刺。」
既讓他痛,又無法阻止他想要靠近她的渴望,所以,才會令她變得如此特別,迷人。
夏奈兒詫異了一下,看著蘇世捷,發現他並不是在說玩笑話,很快她笑了︰「蘇世捷,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
「原來你是個被虐狂!」
蘇世捷也淡淡笑了,燈火中,眉目尤其深邃道︰「你才發現麼。我告訴你另一個大秘密。」
他故作神秘的樣子,夏奈兒忍不住好奇問︰「什麼秘密?」
「我不是一般的被虐狂。」
「哦?那你是特別的被虐狂?」
「是只願意被你虐待的被虐狂。」他嚴肅糾正,抓住她,順便附送極為嚴肅的香吻一枚。
夏奈兒依偎在他懷里,溫暖的,想了想低聲說︰「那天的事,對不起……我知道我的脾氣很壞,我在努力改正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那就別改了。」
「可是——唉!」夏奈兒嘆了好大一口氣,「如果不改的話,蘇世捷,你這輩子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