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爺開心的笑了,笑容掛在充滿死灰的臉上,頭一歪,永遠睡了過去。最起碼,馬王爺是笑著死去的。
「轟」的一聲巨響,處于嗜血狀態的雷蕭,一腳將鐵門踹飛,朝外狂奔而去。
此時的雷蕭只想發泄,他想把眼前遇到的一切生物都給撕碎。因為他覺得這樣才能讓他舒服一點,才能讓他正常的呼吸。細胞里熊熊燃燒的狂暴分子,幾乎要將他燒化。
可僅存的一丁點理智告訴他︰克制,一定要克制,這里不是戰場,這里是國內。
于是,雷蕭強忍著如潮般涌上來的噬心感,在那一丁點理智的操控下,瘋狂的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奔跑,想借助月兌力來解除體內的這股血腥的暴虐。
但越是奔跑,雷蕭越是覺得難以壓制下來,隱隱有種身體無法負擔,即將要爆炸的感覺,這讓他感覺非常的不妙。他心里清楚,自己這個時隔多年又被誘發出來的病,絕對不是認為就可以治療好的。簡單來說,這是一種精神病,再通透一點的說,他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啊~~~」感覺到體內越來越灼熱,雷蕭發出痛苦的叫聲,雙手用力將自己的上半身衣服撕扯下來,奔跑的越來越快了。
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眼見就要大亮。
神智渾渾噩噩中,雷蕭看到前面有條河,里面的河水再奔騰著,散發出一股股清涼的味道。
沒有任何猶豫的,雷蕭拖著快要崩潰的身體跳進河里,任由河水將自己朝下游沖出。
冰冷的河水將雷蕭身上的血污沖刷的一干二淨,同樣讓他的大腦為之一振,逐漸清醒過來幾分。
暫時擺月兌嗜血癥控制的雷蕭,第一時間在想如何才能進行自救。心理醫生?這肯定不行,因為沒有哪個心理醫生能夠幫他擺月兌這樣的病,即便有,在這個時候也來不及。
殺人?!別他娘的扯淡了,這是在國內,雖然剛才干掉了一個,可那是個小日本,並且還是個混進來拿槍要殺人的小日本。怎麼說自己也能掛上個正當防衛呢。可為什麼這樣的小日本不能多幾個呢,為什麼偏偏就那麼一個呢,大爺的,簡直在耍老子玩!
想來想去,雷蕭也沒有想到什麼太好的招,只得在水里繼續泡著。他不敢出去,因為一旦月兌離了冰冷的河水,要不了多會又會重新陷入暴虐的嗜血狀態。
但是,河水只能緩解,卻無法驅散雷蕭體內不斷翻騰的病發。這會他覺得冰冷的河水也開始壓制不住體內血液的燃燒了,似乎周圍的河水與自己的身體一樣在逐漸升溫。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