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這一點,雷蕭無聲無息的來到上正對洞口,距離五十來米的小山坡上,猿猴一般靈敏的攀上一顆粗壯的大樹後,從背後取出狙擊步槍瞄準洞口的位置。只要里面的人出來,絕對逃不過他如此短距離的致命狙擊。
最終雷蕭還是選擇在洞口進行狙殺,他知道這防空洞進去之後必然有很多的分叉口,而他無法模清這些分岔口的規律,穩妥起見,只有蹲守狙擊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一來可以完全封控住變態殺人狂,令他沒有作案的時間。
若是自己鑽進去在防空洞里迷了路,踫到殺人狂還好,若是與殺人狂交錯而過,讓他又去殺人的話,那就實在有點愧對自家老婆以及自家老婆的組織對他盲目的信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正常人在這個時間段是最為疲憊的時候,身體不管身體反應還是思維都處于一天之中最為遲鈍的時候。
可雷蕭反而在這個時候更加的精神,身體絲毫沒有受到機能的影響,他依舊窩在樹上,一動不動的透過白光瞄準鏡鎖定洞口。
從前所接受的專業訓練,早就讓他將人體的各種正常時間段的機能反應打破了。如果在一些高危任務中,他甚至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指揮身體進入高負荷的運轉之中,而後果就是任務完成後整個人會瞬間虛月兌下來。
像是這樣的蹲守,在他眼里就根本算不了什麼了。假如他疲憊的話,完全可以右眼繼續鎖定,左眼進行睡覺。這是常年戰地生涯養成的絕活,不過眼下根本不需要那樣做,他現在的精力相當充沛。
五月的天,晚上總是會微風不止,尤其在山中更能體會到風的痕跡。這里不比雷蕭從前呆的西北荒漠,連樹都沒有幾棵,這里的山上,樹木茂盛、濃密,在風的作用下沙沙作響。
風吹樹響,再混合黑夜中大山厚重的形狀,和月光下樹木不斷晃動的影子,就給人一種心理上不踏實的感覺,總會覺得會有什麼東西猛的向自己撲過來一般;又或者會突然踫到一只鬼魂向自己附身而來。
這些東西雷蕭自然不怕,但是他現在屏住了呼吸,眼楮眯成了一道縫,耳朵輕輕的動了起來,渾身的肌肉放松到極限,與整個大樹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伴隨著風聲,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過來,有人,並且不止一個人朝這個方向走來。
第一時間雷蕭就想到了國安局的特工,因為他有理由相信這些特工的能力,既然他能找到廢棄的防空洞,那擁有海量信息的國安特工必然可以找到。雖然他老雷把人家給揍了,可那不能說明這些特工就是酒囊飯袋,因為這些國安特工各自所擅長的並非都是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