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外表忠厚老實,內心實則狡猾奸詐的大老爺們,左手抓著牛肉,右手抓著二鍋頭轟轟烈烈的拼起了酒,直喝的是天昏地暗,把酒吧的那幫二世祖都給震的一愣一愣的︰娘的,那是高度二鍋頭,不是白開水呀!
再是英雄好漢也經不起六十五度白酒的狠灌吧,你別看電視上那些古代俠客捧著酒壇子就能咕咚咚喝上多少多少壇,要知道,那是藝術的表現手法啊,說不定人家喝的都是甜米酒呢,兩者能一樣嗎?
所以,當一壇二鍋頭被兩個人喝掉大半的時候,黑牛表哥首先腦袋一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三斤多酒能撐到現在才醉倒已經很了不起了。
老雷也是喝的醉眼朦朧,他覺得眼前的黑牛表哥怎麼變成了三個,而且還晃啊晃得,惹的讓人心煩。
「黑牛表哥,呃~~~喝、喝……肉、肉都沒吃完呢……」雷蕭重重打了個酒嗝,張嘴含糊不清的叫著黑牛繼續陪他喝酒。
他伸手右手朝黑牛的肩膀拍去,可怎麼拍都是個拍空,似乎黑牛的身體沒有實質了,手一穿,他娘的,過去了!
「大、大爺的……這鳥、鳥兵沒、沒前途……」老雷大著舌頭的罵著黑牛,仰頭又朝自個嘴里灌了一大杯白酒。
「兩只山羊,爬山著 ,一個姑娘,她洗澡著 ,我想過去嘛,它狗叫著 ,我不過去嘛,他心癢著 ~~~」喝高了的老雷大咧咧的仰坐在沙發上,扯著喉嚨鬼哭狼嚎起來。
說真的,雷蕭的嗓子和聲帶都是蠻好的,要是嚎軍歌的話絕對是一流水準,可惜這樣的小調在他嘴里完全變成了另類的風格,格調還是如此的囂張霸氣。簡直就把一個小心翼翼偷窺偷情的白面小生,愣是給唱成了強搶民女的強盜土匪頭子。
老雷鬼嚎的歌聲回蕩在酒吧里,將酒吧其它的聲音全部蓋住,卯足了勁的考驗別人耳膜的承受能力。他是毫無察覺,唱的是越來越帶勁了,最後一邊唱一邊砰砰的拍著桌子,十足一個醉漢形象。不過你唱就唱唄,你也得唱完一首換個歌唄?可老雷是個相當執著的人,掂過來倒過去的就是這麼兩句,把酒吧變成了他自己的舞台。
听到這樣歌聲的酒吧其他人可就不樂意了,他們本來泡妞的泡妞,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被雷蕭這一吵頓時就不干了。
這是一幫什麼人呀?這是一幫京城最牛逼哄哄的二世祖,要是走出京城來說就是全國最牛逼哄哄的二世祖。他們哪個人的老子不是高官顯赫,哪個人不是牛氣沖天,今個在這享受印巴風情呢,誰料被這樣一個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野小子給攪和了,焉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