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一陣無語,懶得跟這個從小到大只喝咖啡的尼古拉斯去解釋。但他知道這家伙覺得好喝應該是喝著比較舒坦吧,畢竟這個茶葉可以去除人嘴里和胃里面的油腥味,讓人通體為之一清。
當然了,這個喝茶只適合日子過得還不錯的人來喝。要是換做剛才那幫肚子里面三天不見一點腥油的貧民來說,喝上一口就得給吐掉,不光吐掉,還得大罵坑爹啊。
本來這個茶葉就是泡得樹葉子,窮的時候誰也不會去喝它,只有生活漸漸好起來之後才會把它當成一種風雅的飲料來喝。
「唔,下次給你弄上一卡車。」雷蕭相當大方的要送給尼古拉斯一車磚茶,從來沒有這麼大方過。
三個人把茶水喝了一會,艾弗亞就急不可耐的問起勞拉的情況。
「雷醫生,勞拉現在開心嗎?她有沒有想起過我活著孩子?她還要回國嗎?」艾弗亞的臉上掛滿了一種緊張的神色,眼楮盯著老雷的嘴巴,希望從雷蕭嘴里听出他想要的東西。
雷蕭沒有說話,掏出一包香煙給自己點上一根,愜意的吞雲吐霧起來,擺出一副慢吞吞的姿勢,可把艾弗亞給急壞了。
「雷醫生,你快說呀,如果剛才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艾弗亞痛痛快快的跟老雷道歉,似乎知道雷蕭就想要這個道歉來吧失去的面子給補回來。
別以為老雷不是這樣的人,他本身就是一個死要面子又死不要臉的人,艾弗亞不道歉的話,他是鐵定不會說的。人嘛,有時候活的就是一個臉面,老雷活的更是需要一張臉面。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比誰都珍惜面子這倆字。
「呼……」雷蕭重重吐出一口煙霧,沖艾弗亞咧嘴一笑,盯著艾弗亞左手上的一枚鑽戒笑而不語。
看到雷蕭的眼神,艾弗亞立即把自己左手的那枚大鑽戒月兌下來遞給雷蕭,算是孝敬了。
「哈哈哈,你看你,這麼客氣干什麼,弄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啊?」拿到鑽戒的雷蕭哈哈大笑著,故意做出一幅數落艾弗亞的模樣,以極快的速度伸嘴咬了一下鑽戒,而後閃電般的收在自己的腰包里面,挺挺腰桿子對艾弗亞大手一揮道︰「沒問題!」
一句沒問題三個字把一切都給涵蓋住了,意思是艾弗亞的三個問題全部沒問題。不過他說的話有點太形而之上了,艾弗亞有點听得不太明白。
「都沒問題?」艾弗亞問著雷蕭。
「沒問題!」老雷將煙把子叼在嘴里對艾弗亞一臉認真悲戚的說道︰「勞拉前幾天哭了,真哭了,一邊哭一邊念叨著你的名字。」
「啊?那她說了什麼?」听到雷蕭這樣說的艾弗亞立即激動了起來,整個人從凳子上站起來問著雷蕭。
「唉,勞拉說自己命苦呀……」雷蕭揉揉自己的臉頰,用眼楮的余光偷窺了一下艾弗亞繼續朝下道︰「勞拉說想你,想孩子,她說實在是再也找不到一個向你對她這麼好的男人了。她說她後悔了,場子都悔青了。女人本來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可現在好了,丈夫也找不到了,兒子也找不到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