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老雷嘿嘿一笑,臉色一正對含笑說道︰「還傷心呢?」
含笑知道雷蕭想問的是什麼,很是利索的搖搖頭。
「不傷心,就是有點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雷蕭問道。
「嗯。」含笑點點頭,抱著懷里的抱枕對雷蕭說道︰「我就是覺得突然間少了一個爸爸,所以心里不舒服。」
「哦……」老雷應了一聲,心里頭再次替歐陽志遠悲哀不已。
「老師,我才見過我爸爸四次!」含笑伸出四根白女敕的手指對雷蕭認真的說道︰「爸爸從來都不抱我,他討厭我。」
說這話的時候,含笑這丫頭的眼楮里露出一絲遮掩不住的傷痛,但又被她倔強的給藏了起來。
「唉……」雷蕭深深嘆了一口氣,點上一根香煙對含笑說道︰「我要是跟你說你爸爸在臨死前唯一牽掛的就是你呢?」
听到這話的含笑嘴巴一撇,露出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我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也別說了!」含笑突然大聲沖雷蕭叫著,眼楮里面好像要流出眼淚,右手死死攥著那個歐陽志遠留下來的遺物。
老雷不說了,他知道含笑這丫頭心里究竟是個什麼樣了。嘴上說不信,嘴上對歐陽志遠的死無所謂,可是這丫頭的心里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畢竟歐陽志遠是她的親生父親,兩個人的血緣關系是怎麼都扯不斷的,看這丫頭的眼楮紅腫,怕是剛才狠狠哭了一場。只是丫頭年齡大了,知道哭鼻子也得避著點人了,不像從前一樣想哭就哭了。
「不說了,哈哈哈……」老雷哈哈笑了一下,直接把話題岔開,問起了含笑學校的事情。
「含笑呀,現在功課怎麼樣?在學校有沒有乖乖听老師的話?食堂伙食怎麼樣?跟同學關系好不好?」老雷噓寒問暖的關心含笑的學習生活。
只是這句話剛問出來,就遭到含笑一個大大的白眼。
被鄙視的雷蕭模模腦袋,突然想起來自家的這個丫頭貌似是京大橫著走的小螃蟹。大爺的,這丫頭要是能乖乖听老師話的話那就奇了怪了,跟同學關系好不好還用問嗎?肯定好的不得了,別人得天天巴結她呢!
「這個就當我什麼都沒問。」老雷擺擺手,一臉的尷尬,門頭大口抽了兩口煙。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小潔是吧?」含笑歪著腦袋,臉上滿是醋意的沖雷蕭說道︰「小潔現在跟我睡一個床,我天天晚上都模她。」
「啥?」听到含笑這話的老雷渾身一陣抽搐,他听得沒錯,含笑這丫頭說她每天晚上都模小潔那個大佷女,這丫頭怎麼能這樣呢?
「嘿嘿嘿……」含笑嘿嘿的沖雷蕭笑了,一臉不屑的道︰「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學生,本流氓就是這樣啦。」
「額……」老雷怔了怔,模模鼻子說不出話了。
他在心里感嘆含笑這丫頭的可塑性實在是太強了,竟然能在自己的言傳身教下很自然的成為一個女流氓,實在是……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