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藍看著她那張憔悴的臉,心疼的說,「你真的要往火坑里跳嗎?」.
「呵……」紫七七突然的一笑,笑的像個天真的小孩子,然後淘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那是火坑?不就是你跟天新一個勁兒的把我往火坑里推嘛?你們兩個人那點小心思,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也太小看我紫七七了!」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聰明了?」方藍打趣。
「很早以前就很聰明了,就算不聰明,跟在你們兩個詭計多端的機靈鬼兒身邊,也要學著變聰明!」
「那你還真要謝謝我和天新,讓你的腦袋這麼開竅!累」
「是是是,謝謝你們,行了吧?」
方藍的眉頭慢慢的蹙起,慢慢的牽起她的手,說,「按照我的計劃,不應該這樣的,雖然現在那里是火坑,但是再過一段時間,經過我的調配,一定會變成柔情水,所以你只要再等一段時間……只要稍微的再等一下下……」
「小藍……萌」
「七七,我這次是說真的,只要你再等一段時間就好,天新在他那里不會有任何的事情,那是他的兒子,他不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兒子,所以……」
「小藍——」紫七七突然的厲聲的叫她,然後柔聲的說,「你知道我是不會離開天新的,一天都不會離開他,只要不是他拋棄我,別說是火坑,就算是閻王殿……我也要跟他一起去!」
「七七……」
「好了,我要走了,你千萬別跟著我,也千萬別想著再去墨家救我,這段時間就你安安分分的躲起來吧,最好躲的遠遠的……雖然我不清楚你在墨家做了什麼,但是如果被墨子寒發現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紫七七輕聲的說著,然後慢慢的收回了她抓著自己的手,但是她的手才剛剛的離開,方藍就又死死的抓著,並揚起那張萬年陽光燦爛的笑臉,說,「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全部都听你的,但是今天晚上你要听我的。我們先找個旅館,趁著天還沒亮好好的睡一覺,然後明天早上起來,再好好的打扮打扮,一定要干干淨淨整整齊齊漂漂亮亮,並且還要美美的出現在天新的面前,要不然……他會擔心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握著她的手再一次的握緊。
能拖就再拖一點時間好了,因為就如她剛剛說的那樣,她的事情一定已經被墨子寒猜到了,所以她要去躲一陣子,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回來見她,更不知道在躲藏的這段時間,她會發生什麼事情。
呵……
她在心里輕笑,然後抱歉的說︰
對不起天新,計劃失敗了,整個計劃就這樣也以失敗告終了……對不起……你的心願我暫時沒有辦法為你達成了。
「也對!」紫七七忽然笑著回答她的話,說,「我不能這麼狼狽的就去找他,好……就听你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不準趁這段時間做任何事情!」
「我答應你,我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就連睡覺都跟你擠一個床,你現在能安心了吧?」
「這個嘛……擠一個床就不必了,我們還是分床睡吧!」
「不行,一定要睡一個床,今天我要定你了!」
「要定?拜托……話不要說的這麼曖昧!」
「怕什麼,還有更曖昧的呢,你要不要听?」
「免了,饒了我吧!」
「好吧,今天就放過你,不過床還是要睡一個的,而且你不準穿衣服,我要抱著你的光溜溜的身子,一直睡到明天日上三竿!」
「我呸……你給我死開,!」
「哈哈哈,害羞啦……」
「……」
兩個人依舊像小時候一樣,不管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總是能開開心心的打鬧,開開心心的微笑,開開心心的享受此時此刻僅有的那一點點的幸福……而在寂靜的大街上,不停的回蕩著她們兩個人的聲音,仿佛漆黑的天空也跟著笑了,慢慢的變的越來越明亮……
※※※
第二天清晨
墨家別墅二樓
墨天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在太陽剛剛全部露出頭的時候,他用力的皺緊了眉頭,意識慢慢的恢復,脖頸跟著疼痛,然後懶懶的睜開了雙目,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這里是哪里?
他怎麼會在這麼豪華的地方?
疑惑的從床|上坐起,揉了揉疼痛的脖頸,這是才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本來是跟蹤媽咪的,沒想到來到了墨家,而且運氣非常殺的踫見了一個陌生人,還把他打暈,真是禍不單行啊,悲哀……悲哀……
「小少爺您醒了!」
突然闖入耳朵里的聲音,把墨天新嚇了一大跳。
他驚慌的轉頭,看著如同柱子一般站的筆直的土垚,猛然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這不就是昨天晚上打暈他的人嗎?
「是你誰?」他問。
「我叫土垚!」
「土垚?」墨天新疑惑的重復,然後好奇的詢問,「你的那個垚該不會是三個土的那個垚吧?」
「是,就是那個垚!」
「噗……」墨天新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多土呀,你們家是種地的嗎?還是你命中五行缺土?不對,首先該問的是,百家姓里有姓土的嗎?真是的,你干嘛要姓土啊,也太土了吧!」
土垚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的笑臉,听著他的笑容,但是他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那萬年的寒冰,冷的讓人看上一眼都直打哆嗦。
而墨天新一個人笑著著,听著偌大的房間里只回蕩著自己的笑聲,突然覺得有些尷尬,馬上收起了聲音,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這里是哪里?」
「回小少爺,這里是墨家!」土垚回答。
墨家?
這里是爹地的家?原諒這個男人是爹地的手下。
「我爹地呢?」他忽然的問。
「你找我?」
冰冷的聲音隨著開門的聲音一同傳來。
墨天新轉頭看著房門口,墨子寒英姿颯爽的從房外大步的走進來,英挺的站在他的面前,再一次開口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爹地!」墨天新大聲的叫著,開心的滿臉都笑開了花,但是沒過幾秒後,就又皺起了眉頭,一臉生氣的說,「他……」他用食指指著土垚說,「這個土包子他打我!」「土包子?打你?」墨子寒疑惑,雙目瞟向土垚.
土垚馬上低下了頭。
「就是他打我,你看,你看你看你看……」墨天新激動的說著,就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自己的依然還紅紅的脖頸,抱怨的說,「這土包子忒黑了,一剛見到我,不但嚇了我一跳,還沒等我說上幾句話,就一個手刀砍過來,打在了我縴細的脖頸上,你說砍就砍唄,砍暈了就行唄,他用得著對著一個像我這麼可愛,這麼脆弱,這麼幼小,這麼不忍讓人下手的小孩子用這麼大的勁兒嗎?我的脖子疼死了,我懷疑是不是斷了?趕快請個醫生來,給我照個光,或者磁共振……哎呀我不行……媽咪……嗚……快來救救天新呀,他們都欺負我!」
他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逼真,眨眼的瞬間淚水就入洪泉一樣的涌出,
墨子寒听著他突如其來的哭聲,看著他不停落下淚水,心煩的皺起了眉頭。
「不準哭!」他命令。
「嗚……哇嗚……嗚啊啊啊……媽咪…………」墨天新的聲音突然增大了好幾倍,哭的震天動地。
墨子寒被哭的心煩不已,但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夠了,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瞬間!
墨天新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雙目邪惡的看著土垚。
土垚的心漠然的顫抖了一下。
「爹地,是不是我做什麼都行?」
「嗯!」墨子寒輕輕的應聲。
「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墨子寒的雙目看著土垚,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土垚看到他的視線,馬上對著墨天新深深的低下了頭,死板的說,「是屬下冒犯小少爺在先,屬下任憑小少爺責罰!」
「很好,非常好,來來來……過來我這邊!」墨天新邪惡的對著他招手,臉上飛舞的邪笑更加的肆虐。
土垚暗暗的提起勇氣,兩步走到了床邊。
「嘿嘿嘿……」墨天新笑著,一臉月復黑的說,「你不要動,千萬不要動,我不會弄痛你的,放心……莫怕……模模毛,嚇不著……」他說著,模了模他的頭上那五公分長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