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听到這兩個刺耳的字,紫七七瞬間緋紅了雙頰,滿臉的尷尬的,而坐在主位上的某人,卻是微微的有些驚訝,然後嘴角漠然的勾起愉悅的笑容。
紫七七慢慢的將頭低下,然後生氣的轉頭,長腿突然的一伸,用力的踢向某人的小腿。
「啊!」方藍痛叫。
「臭丫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紫七七生氣的說著,但是唇齒卻紋絲未動累。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方藍一臉的無辜。
「吃你的飯吧,沒听過食不言,寢不語嗎?」紫七七警告。
「好好好,我吃飯,我不說話了,行了吧!」方藍悶悶的拿起桌上的筷子,開始吃飯檬。
紫七七輕輕的撇了她一眼,然後雙目不自覺的轉移到墨子寒的臉上,而墨子寒從剛剛開始就盯著她的臉,所以她的視線,猛然的就與他四目相對。
墨子寒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對她露出了溫柔的一笑。
紫七七馬上收回視線,慌張的低著頭,尷尬的吃著碗中的飯。
墨子寒心情瞬間大悅。
他繼續不顧自己手上的傷,任由血液繼續陰濕手帕,開心的吃著桌上的美味,但是所有的食物進入他的口中,卻都變成了一種味道——甜!
長桌左側
墨天新獨自一個人坐在那里,雙目看了看方藍的臉,看了看紫七七的臉,看了看墨子寒臉,最後又看了看墨深夜的臉,然後嘴角大幅度的勾起,開心的偷笑。
「嘿嘿嘿……嘿嘿嘿……」
四個人都听到了墨天新的笑聲,都不禁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天新,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紫七七開口疑惑的問。
「嘿嘿嘿……」墨天新的嘴完全何不攏,他開心的說,「因為我高興啊,所以就忍不住笑了!」
「高興?」
「高興?」
「高興?」
「高興?」
四個人異口同聲,聲音洪亮。
「嗯!」墨天新用力的點頭,更加開心的說,「我好高興,非常高興,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哈哈哈!」
四個人依然疑惑,互相對看了一下彼此,然後再一次用洪亮的聲音,異口同聲︰
「有什麼好高興的?」
「有什麼好高興的?」
「有什麼好高興的?」
「有什麼好高興的?」
墨天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雙目掃視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臉,將他們此時此刻的模樣牢牢的記在心中,然後說,「我高興,是因為我們一家人終于團聚了,而且爹地和媽咪那麼的恩恩愛愛,小藍媽咪和大伯又是那麼的郎才女貌,實在是太幸福了,我實在是太幸福了,非常非常幸福!」
恩恩愛愛?
紫七七和墨子寒一同轉頭,對看著彼此,面頰一同緋紅。
郎才女貌?
方藍和墨深夜也一同轉頭,對看著彼此,但是方藍卻是狠狠的瞪著他,墨深夜則是一臉的奸笑。
「我決定了……」墨天新突然踩著椅子下的橫梁,高高的站著說,「明天中午我們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後一起拍全家福!」
「全家福?」
「全家福?」
「全家福?」
「全家福?」
四個人又是洪亮的異口同聲,再一次互相看了看彼此,心中則是洋溢著暖暖的幸福。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而且這麼多人一起拍全家福,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從未體驗過的。
「沒錯,明天我們五個人一定要一起拍全家福,一個人不可以少,這是我……墨家小少爺的命令!」墨天新扯著嗓子,滿面笑容的厲聲命令。
「好!」
「好!」
「好!」
「好!」
四個人一同點頭,臉上也同樣都掛上了燦爛的笑容,而心中不自覺的就幻想著拍照時的畫面,覺得幸福這個東西,在心中先是氣球一樣,膨脹的越來越大。
「我們拉鉤,如果明天誰缺席的話,就是小烏龜,小王八,小蛋蛋!」墨天新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拇指。
墨子寒,紫七七,墨深夜,方藍,四個人一同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凌亂的勾在一起,然後五個人一同說。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約定從此時此刻開始,距離明天中午,還有十七個小時……
※※※
飯後
方藍跟墨天新回房繼續閑聊,墨深夜悶悶的只能回自己的房間,繼續琢磨著找機會讓方藍原諒他,而墨子寒走回自己的房間,準備處理一些明天的工作,好把拍照的時間空出來,而紫七七則是偷偷的拿著一個藥箱,來到了墨子寒的房門前,猶豫的伸出手想要敲門,卻又遲疑的收回了手,然後再一次伸出手想要敲門,卻又慌張的收了回來,就這樣反反復復……拿不定主意。
「呼……」她突然面對著房門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進去又不會怎樣?而且像他那種男人,一定又會像在Rich酒店那時一樣,完全對傷口不管不顧,就任由它那樣放著,然後經過一次次的破裂,一次次的發炎,等待它自然恢復。
難道他是從原始森林里走出來的猿人嗎?就算是猿人也會給自己找點草藥抹抹傷口吧?
哎……果然他連猿人都不如。
無法放下心,紫七七在遲疑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之後,終于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伸出自己的右手,閉著眼楮,用力的敲了三下房門。
「咚、咚、咚!」
「……」房內無人應聲。
紫七七疑惑的看著房門,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不對呀!火焱明明說他回房處理工作了呀,怎麼會沒有人回應呢?難道是睡著了?該不會是流血過多,死亡了吧?應該不至于吧?
「咚、咚、咚!」她再敲了三下。
「……」房內依然無人回應。
怎麼回事?
紫七七的眉頭蹙的非常緊,她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醫藥箱,然後用另一只手抓著門把手,試探性的慢慢扭動,只听「 嚓」的一聲,房門居然被打開了。
「我進來嘍……」她輕聲的說著,然後就探著腦袋偷偷模模的走了進去。雙腳站在房間內,雙目掃視著四周,吧台上放著一個空空的酒瓶和一個空空的酒杯,茶幾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堆厚厚的文件,床邊凌亂的放著墨子寒今天穿的衣服和手機,而在她的身後,從浴室里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他在洗澡?
紫七七慢慢的轉身,同時浴室里的流水聲突然停止,浴室的房門猛然被拉開,墨子寒全身赤|果的站在浴室門口,驚訝的看著她。
「啊——」紫七七突然尖叫,快速的閉上雙眼,轉過身。
墨子寒微微的蹙眉,大步的走出浴室,並走過紫七七的身邊,站在床邊,拿起放在床頭上的睡袍。
紫七七的雙手抓緊了手中的醫藥箱,雙目死死的閉著,緊張的根本就沒察覺到他的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該不會是……你想誘惑我?」墨子寒輕聲的開口,盯著她通紅的臉。
誘惑?
紫七七怒氣的睜開雙眼,猛然看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嚇的向後倉皇了一步,然後掃視了一下他的全身,看著他已經穿上睡袍的身體,瞬間松了一口氣,然後暗暗的又吸了一口氣,一步前向,將手中的醫藥箱抬起,說,「我只是想把這個東西送來給你而已,但是我敲了兩次房門你都沒有回答,所以就擅自進來了!」
墨子寒看著她手中的醫藥箱,嘴角輕抿著微笑。
「你在擔心我嗎?」他問,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我……我只是沒有辦法放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而已!」紫七七自己找了個台階,給自己下。
「呵……」墨子寒輕笑,「是嗎?原來你是這麼有愛心的人啊?」
「那當然,你以為都像你這樣沒心沒肺,整個一冷血動物嗎?」紫七七不自覺的就開口損他。
「呵……」墨子寒再一聲輕笑,然後說,「既然你那麼有愛心,又熱心,那麼不如你來幫我包扎吧,剛好因為剛剛洗澡傷口沾上了不少水,似乎又流血了。」
「什麼?」紫七七忽然的緊張,連忙拿起他的手察看。
被松松垮垮綁在上面的手帕已經完全浸濕,她慌忙的解開,看著他的手掌,因為被水泡過的原因,所以傷口非常的鮮紅,連血淋淋的肉都可以清晰的看見,而且在傷口上還留有酒杯的玻璃碎片,使得鮮紅的血液還在不停的向外涌出。
「你……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手會變成這樣?」她慌張的問,連忙拉著他坐在床邊,並將手中的醫藥箱打開。
「我只是一不小心打破了一個酒杯!」墨子寒輕聲的回答。
「打破?打破酒杯怎麼會在手上留下這麼多玻璃碎片?我看你是用手把酒杯握碎的吧?」她皺眉猜測。
「你真聰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墨子寒較有性質的問。
「我以前跟小藍一起念過醫大,當然能看的出來!」
「你以前念過醫大?」
「嗯!」
「呵……真看不出來,像你這麼暴力的女人,也能做醫生,還真是有些恐怖!」墨子寒不禁的打趣,心情特別的好。
紫七七听到他的話,突然的抬頭,狠狠瞪著他。
「咳!」墨子寒尷尬的輕咳,說,「剛剛的那句話,我收回!」
紫七七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再次低頭,為他擦拭傷口,並熟練的包扎傷口,短短的幾分鐘,傷口就被完美的包扎好,血也沒有繼續流,但是紫七七卻是嘮嘮叨叨的不停念叨,「從今天開始,這只手不準沾水,不準用力,不準干活,連打字都不可以,而且每天都要換藥,大概在一個星期後傷口就會愈合了,還有……麻煩你以後不要再自殘了可以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算你不覺得疼,但是做起事來也會很麻煩的吧?真是搞不懂你,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能無動于衷,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難道你都沒有痛覺的嗎?你都感覺不到疼痛的嗎?你是行尸走肉嗎?哎……真是的,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為什麼總是讓人這麼操心呢?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呢?為什麼就是……唔……」
墨子寒突然拉過她的身體,吻住她的唇,將她滔滔不絕的口嚴嚴實實的封住。
「唔……唔唔唔……」紫七七瞪大雙目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雙手用力的拍打他的背脊,但是慢慢的,她掙扎的動作變的軟化,雙手輕輕的攀附著他的背脊,任由他的親吻,也配合著他的親吻。
墨子寒的雙手穿過她的腰間,將她抱住,然後微微的用力,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並且更加猛烈的親吻著她,吸吮著她口中的一切,將其咽進自己的喉嚨,吞入月復中,而大手則從她的衣底進入,微微用力的撫模著她的身體,急切的上游,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突然……他焚|身|欲|火,身下開始抑制不住的蘇醒,而他的手也騰出一只來到了她的身下,進入她的底|褲之內。
「啊……」紫七七輕聲的嚶嚀,整個身體瞬間升溫。
墨子寒听到她的聲音,突然的瞪大雙目,猛然的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大腦瞬間清醒。
他不可以踫她,他不能讓她懷上孩子,他要忍耐……一定要忍耐!
他用力的蹙進眉頭,突然的離開她的身體,然後快速的轉身,再一次沖進了浴室,用冷水沖刷著自己火熱的身體。
紫七七茫然的躺在床邊,身上的衣服被高高的撩起,露出了平坦的小月復,而身下的牛仔褲也已經解開,月兌下了一小半。
「呵……」她輕聲的嗤笑。
真想不到他也會有半路下車的時候,原來他說的話是真的,他真的已經不會再踫她了,他真的已經決定用活人的心髒給天新做手術了,那麼他有沒有想過,如果給天新做了手術,如果天新的手術成功,那麼他們一家人將會變成什麼樣?假如天新知道了真相,他一定會痛苦一輩子,一定會自責一輩子,一定會永遠都活在煎熬之中,而她呢?在知道他一意孤行的殺害了一個人,在知道他如此殘忍的本性之後,她還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留在他的身邊嗎?她還能昧著良心對她笑,對他溫柔,對他說話嗎?
怎麼辦?眼看著就要支離破碎的家……她要怎麼辦才好?.
有什麼辦法可以不用傷害一個人,就可以救天新?有什麼辦法可以制止墨子寒瘋狂的行為,但同時也能保住天新的命?
有這種兩全其美的方法嗎?有嗎?有嗎?如果有……誰來告訴她?
不想讓天新死!
不想用活人的心髒!
不想用這種一命換一命的方法!
可是,她只能在這兩者之間選擇一個,是選擇讓天新去死,還是選擇讓無辜的人去死?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她看著高高的天花板,微微的輕聲呢喃,而眼角突然流下晶瑩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
……
二十分鐘後
墨子寒的身體徹底冷靜了下來,他一只手推著牆壁,垂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差一點就要了她,可是就算他從現在開始不去踫她,但是在出院之後的那些天,他幾乎天天都有跟她發生關系,而且沒有采取任何預防措施,外一她現在已經懷孕了怎麼辦?外一現在在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一個小生命怎麼辦?不行……他要找個時間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但是才只是短短的幾天,能檢查出來嗎?
「哎……」他再一次深深的嘆氣,忽然又想到紫七七還在房間里。
他慌張的連忙關掉蓮蓬頭,然後穿著浸濕的睡袍大步的走到浴室門口。
「呼啦——」浴室的門被他突然拉開,而房間內……卻是空無一人。
她走了?